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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6.人去楼空心事茫茫

第6章6.人去楼空心事茫茫

回去的路上没什么车,半小时不到,就到了谢慷要带他们去的吃饭的地方。还是在大桥这边的新区,新式排档,小龙虾、烤鱼、烧烤,跟平南本地特色菜。

谢慷看着后视镜、正把车停在路边时,听见庄咏远嘀咕了一句:“这里以前不是电池厂吗?都变成饭店了?”

谢慷说:“一中新校区建到这里了,旁边盖了好多小区。”

庄咏远没再说话,谢慷打头,带着他们进店里,选了个靠窗的四人位坐下。

这家店是扫二维码自助点菜的,阿点看什么都新鲜,洋洋洒洒点了一大堆,下单后忽然喊道:“这个大肠粿是什么啊?怎么点了两份?”

“我点的。”庄咏远说。

“我也点了一份,没注意看,等下跟服务员说让他们退掉一份吧。”谢慷说着,心脏很重地跳了几下,庄咏远的表情里却看不出什么异样。

阿点看着菜单上的图片,疑惑道:“黑乎乎的,能好吃吗?”

大肠粿是平南的本地小吃,黑得发亮的粘稠卤汤里泡着切片的大肠和米粿,乍看之下是不太吸引人。

“可能吃习惯了。”谢慷笑笑,“我跟庄咏远以前晚自习放学经常一起去吃。”

“不好吃,就是吃个便宜。”庄咏远百无聊赖地玩着手指,侧身给上酒水和开胃小菜的服务员让位置。

桌上摆了三打冰啤酒,谢慷惊讶道:“你们点这么多,喝得完吗?”

阿点拿牙签叉了一片腌芭乐,边嚼边说:“不是我点的。”

庄咏远伸手,拿走谢慷面前的开瓶器,说:“我点的。”

他说着,利索地开了一瓶酒,绵密的泡沫从瓶口溢出,他侧头、伸舌头舔掉,又抽纸擦手上沾到的泡沫,接着才抓着瓶颈,仰头喝酒,喉结上下耸动,一下就喝了半瓶酒。

谢慷印象里,庄咏远的酒量不怎样,喝一点就脸红,话都说不清楚,而且他也不爱喝,嫌苦,他口味像小孩,就爱喝可乐,没想到这几年变化这么大。

谢慷无意识地盯着庄咏远看,直到庄咏远放下酒瓶,跟他对视了一眼,谢慷才心里一惊,转头看窗外。

庄咏远没说话,又开了一瓶酒喝。谢慷又忍不住看他开瓶盖,庄咏远的手漂亮,手指长,骨节大小正好,几根青筋在略显苍白的皮肤下若隐若现。

谢慷第一次见到庄咏远,先注意到他的手,觉得他按在吉他弦上的手特别好看,然后才发现这个人长得更好看。

店里人多,上菜慢,他们四个吃了半天的开胃小菜,服务员才姗姗来迟上了一道小龙虾。阿点戴上手套剥虾,擡眼饶有兴致地看谢慷,谢慷敲敲桌子,问她:“看什么呢?”

“看你还给不给庄咏远剥虾。”

谢慷脸一热,以前大学他们练团完一起去宵夜,也经常点小龙虾。

谢慷那时候不让庄咏远自己剥虾,庄咏远有一回被虾壳扎到手指,没及时处理伤口,第二天直接感染了,肿起一个大包,庄咏远吓得一直问谢慷不会要截肢吧,以后不能弹琴了怎么办?谢慷赶紧带他去医院挂号,抹了一周的消炎药才好,后来谢慷就坚持替他剥虾,连吃螃蟹都要给他剔,阿点看了酸溜溜地问鼓手的手就不是手了?谢慷听了耳根发热,每次出门吃饭,他就专门负责给乐队剥虾蟹。

想到这些,谢慷也想开瓶酒喝了,喝得晕乎乎,不用总是想以前的事,再怎么想都回不去。可惜他今天开车,不能喝酒。

“你今天很爱笑啊。”阿点端详着谢慷的脸,忽然说。

谢慷不自在地摸摸自己的脸,摸到一点笑的余波。

“有那么多吗?”

阿点给谢慷看自己手机,是个豆瓣小组的贴子,标题叫“有谁知道今天平南音乐节,百合心这个前队友是什么情况”。

贴子主楼附了几张演出现场拍的谢慷,谢慷抱着吉他,因为唱得认真,眉头微微蹙起,但脸上带着笑意,下午露天舞台光线好,连谢慷不太明显的酒窝在照片里都看得很清楚。

谢慷前阵子开公开课,还被数学组组长建议要多笑笑,让课堂氛围轻松一些,年轻人不要一直板着一张脸。

谢慷记在心里,后面上课试着刻意扯出几个笑容,可连自己都觉得僵硬,对着镜子一看,还不如不笑。

可惜他站在百合心的舞台上,还是肉眼可见地突兀,大家造型花里胡哨,只有他像个优衣库模特。

谢慷把帖子的链接发给自己,才把手机还给阿点,戴上手手套开始剥小龙虾。

他把剥完的虾放在一只空盘子里,不一会儿盘子里就堆满了虾肉,阿点不客气地吃掉一半,庄咏远还是光喝酒,没动谢慷剥的虾。

谢慷一不做二不休,打算把所有的小龙虾都剥出来,手里忙,嘴上闲,就问:“你们在平南待多久?”

“在做新歌,明天晚上的机票。”阿点唉声叹气地说。

“要出二专了?”谢慷问。

“嗯,趁热打铁嘛。对了,庄咏远,你跟谢慷说了没?”

“说什么?”谢慷好奇道。

庄咏远摇晃着啤酒瓶里的酒液,面色酡红,有些踌躇,上半身坐直,总算开了口:“我们计划把改编版的《啥款的人》收到新专里,想跟你谈一下版权费。”

“难怪你们排了这首歌。”谢慷恍然大悟,对着正直勾勾盯着自己的庄咏远说:“不用版权费,这首歌算你的了。”

庄咏远听了这话,却不太高兴,皱着眉说:“我跟你说正经的,还有今天的演出费,你怕价格不满意可以谈,我们公事公办。”

“我没开玩笑。”谢慷放下筷子:“需要签什么文书吗?我都配合。”

“你什么意思?”庄咏远的口气低沉。

谢慷莫名其妙:“我没什么意思啊,这也算我欠百合心的吧。”

“你觉得我没能力付你钱?觉得百合心还跟以前一样,要靠你来养?”

庄咏远语气很冲,他跟谢慷像是马上要吵起来了,阿点见状,连忙替谢慷说话:“谢慷不是这种人。”

庄咏远把筷子往桌上一扔,冷笑一声。手机又在响,庄咏远也不管。

谢慷熟悉庄咏远的脾气,他就是这样,生气了就马上发作,不过从不记仇,生气完了这事就过了。以前谢慷会哄他,但他现在不说话,只是低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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