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番外(二)大杰小惠原著线路之如果是…… - 我的咒术物语果然有问题 - 忒修斯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第142章番外(二)大杰小惠原著线路之如果是……

第142章番外(二)大杰小惠原著线路之如果是……

那是让人熟悉又陌生的情景。

夏油杰面无表情地俯视着拐角灰暗处的小小阴影,小巷边缘的小家伙也面无表情地回望着他。

绀紫灼灼,灿金黯然。

半晌,还是dk退让似的,率先移开视线。无奈叹气,他左手拇指抵上额前,旋了又旋。力气虽大,却奈何不过眉心紧锁在一起的决意。

“又多久了?说过的吧,那家伙已经死了。再等下去,也没意义的。”

劝服的力度往往取决于说服者的态度,从世俗意义来看,黑发dk似乎完美无瑕。他的声音有力、低沉、却温和。如同初秋坠落的第一片红叶,静谧而决然地宣告了必然的宿命。

但非常矛盾的是,与好声好气的表象不同,三言两语间,隶属于<夏油杰>这一存在的、如无垠水无根萍的、浅薄而不自知的恶意,暗自滋生;如阴似霾,矫饰不及着,源源不绝着,溢出着。

像是被这份“微小的恶意”所惊,小东西瑟缩一下,恨不得将自己挤进几不存在的砖缝中去。可偏偏连这份瑟缩都是轻柔而静谧,如果非亲眼所见,估计就连五感敏锐的强大咒术师都发现不了其小动作哩。

常人说,乡间流浪的野狗嗅得出不详的阴霾。足够敏锐,是的,既往的不幸赋予了这条小小的“野犬”足够敏锐的本能。所以在每一次交谈中,不断升级的尖锐内涵都在刺痛着关系中正处于较低等级的那个。宛如聆听到丧钟的暗响在缓缓接近,对方那宛如逐渐崩解、次第反转的本性,冥冥中刺激着小家伙脆弱的神经。

可——

“…甚…尔…”

游丝从齿缝溢出,砸在脏兮兮的巷子里,回荡出空茫的劲儿。

再害怕、如甚恐惧,人也是无法逃离自己的世界的。

事实上,失去了那个象征着她的全部世界的男人,田所惠甚至搞不清自己真正应该做出怎样的反应。

哭泣吗?惶惶然吗?

憎恶吗?撕心裂肺吗?

如果有一份说明就好了。

如果有一份反应指南告诉她,她究竟该如何是好,那才对了。

像是被小孩子的嗫嚅刺痛,夏油杰眯缝了眼,一瞬间回忆起那个名字对应的男人。

此时此刻,他的那头鸦羽色的发尚且还被整齐束在脑后。可偏偏,却多了一缕不听话的,漏下来;它伙同了夏日傍晚时分不可避免的细汗,黏在他后颈。活似有人在心头抓了又抓,平添阴霾的烦乱之意。

愠怒?

大概。

面上不动声色,可隐隐的愤懑吹胀了内腑,顺着胃管食道上涌,争先恐后堵住咽喉处的孔洞。夏油杰被迫,是的,他恨这个词,被迫又为几日前的阴影反刍了——复苏的、张牙舞爪的旧日人形肆意不羁,举手投足间便撕裂了他人生前半于点点滴滴构筑的、曾以为固若金汤的信条。

那日被击昏时,匆忙失利的咒术师甚至没搞清楚那个男人的把戏,清醒过来又忙着赶去接应独自行动的五条悟。回想起来,除了被未曾放在眼里的“弱者”下克上的不快之外t,他竟没注意更多“敌人”的讯息:

年龄?身高?得意技?

傲慢?乖戾?臭脾气?

不,那天发生的都太过迅速,以至于除了无法隐藏的、事后被他回收的只会喊“妈妈”的咒灵,他对那个死在胜利前夕的<术师杀手>其实一无所知。当然,对于这位“前敌人”的一切,他本该是无所谓的。

毕竟,活下来的人才有未来。

可一切却悄无声息转了个弯儿——活似那日接收咒灵战利品时的赠礼,当他第三次在高专附近小巷子同一位置撞见这小鬼时,事情已然变得古怪:

他应该视而不见,像最初被喊住时、解释清来龙去脉后施施然离去。留“被留下的人”独自去咀嚼自己的心情、而非把精力浪费在同小鬼对峙上,没意义、没价值。但此刻,当他审视着自己倒映于那双金属色眸子中的人像时,却好似夏日食冰,夏油杰,平白地为那冰冷兼具滚烫的齿冷之感迷惑不已了。

尴尬而令人迷惑的沉默中,还是那个小小的人率先行动了。

在咒术师静默思忖的间隙,对方用行动表示了自己的不情愿?只见,勉强算有夏油杰一半儿高的小家伙慢吞吞自污脏的墙壁上‘滑’下来。

试探性迈出第一步,凑近。

理所当然,这动作没换来阻拦与反馈,言语或行动都是。

于是,孩童一点点挪到少年的咫尺方寸,站定。

再擡头,这个濒临枯萎边缘的生命,吞吞吐吐、犹疑着道:

“带我走,请、请求您。如果需……”

……

***

教室,课间。

两位实力超绝男子高中生(社畜)难得共享了一段短暂的校园‘假期’——不过据夜蛾说,这是他好不容易才斡旋来的小小福利。

五条悟叼着棒棒糖,没正行地把两条腿都架上桌子,有一下没一下轧悠着可怜的椅子。大腿上摊开的写真被他那双大手乱翻到哗啦作响,不大安分到令人舒心。

这是夏油杰相当熟悉的高专日常,平淡、微小。

于是,他竟也不知不觉消弭了持续良久的紧绷,神经放松,嘴角勾勒出浅淡的笑意。

也因此,一个近来困扰他良久的、算不上问题的问题,也自然而然地倾吐出来:

“……悟,关于自己贴上来的黏人小动物,你怎么看?”

“哈?”权当是又一轮、新开期的、奇怪的正论教学环节,不识人心的六眼神子根本连眼神都不飞给挚友一个,后鼻音懒散而轻浮地散在午后的熏风中,“那种东西,随便吧?”

“唔嗯,”右手微张托腮,左手虚掩口鼻,食指拢于鼻骨上端,随心意抖动。在五条悟那么不配合的敷衍里,夏油杰依旧似真似假困扰挑眉,扮演出置身两难的慈善家模样,“倒也未尝不可,但一时心善捡回家,再丢出去,未免薄凉。”

“得了吧……咒术师可没功夫耗在那些小可怜上,太弱了,”指向明了的概括与嗤笑,并非针对挚友的<善良>,更多是衍生自客观事实,“拜托,忙起来你大概连自己都未必照顾得好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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