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 末日邱莹莹的逆袭 - 邱莹莹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第90章

第90章

第九十章:僵尸再次来临

一、冬至夜的哭丧声

冬至这天,青石镇飘起了入冬的第一场雪。雪粒子打在窗纸上,簌簌作响,像是有人在外面轻轻叩门。镇南的陈家祠堂里,烛火摇曳,陈家族人正围着一口薄皮棺材守灵——棺材里躺着的是陈家最后一个老人,三天前在炕上咽的气,临终前攥着个锈迹斑斑的铜锁,说什么也不肯撒手。

后半夜,守灵的族人大多昏昏欲睡,只有陈家的长孙陈石头还醒着,借着烛火给香炉添灰。突然,祠堂外传来一阵哭丧声,咿咿呀呀的,像是个老妇人在哭,声音贴着墙根飘进来,听得人头皮发麻。

“谁啊?深更半夜的哭啥?”陈石头揉了揉眼睛,走到祠堂门口,刚拉开一条门缝,就看见雪地里跪着个黑影,穿着件洗得发白的寿衣,后背佝偻着,正对着祠堂的方向磕头,每磕一下,地上就留下个黑紫色的印子,像是血渍。

“你是哪家的?认错门了吧?”陈石头隔着门缝喊了一声,那黑影没应声,依旧不停地磕头,哭丧声越来越响,祠堂里的烛火突然“噗”地灭了一半,只剩下最粗的那根还在苟延残喘,光焰绿幽幽的,照得棺材板上的花纹像活过来的蛇。

陈石头心里发毛,刚要关门,那黑影突然擡起头——脸上满是皱纹,眼睛却瞪得溜圆,眼球浑浊得像泡在泥水里,嘴角淌着涎水,不是别人,正是三天前下葬的张屠户的婆娘!她半个月前被僵尸抓伤,按理说早该尸变被烧了,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鬼啊!”陈石头吓得魂飞魄散,猛地关上门,后背死死抵住门板。祠堂里的族人被惊醒,纷纷抄起墙角的扁担锄头,却听见门外传来“砰砰”的撞门声,还有指甲刮擦木头的“沙沙”声,张屠户婆娘的哭丧声混在里面,变成了尖利的笑:“陈家的……开门……借具尸体……”

二、铜锁里的秘密

林清风赶到陈家祠堂时,门板已经被撞得摇摇欲坠,门缝里塞进了好几只青灰色的手,指甲又黑又长,正往里面抓挠。陈石头和几个族人举着扁担,死死顶着门,脸上全是冷汗。“林道长!您可来了!”陈石头看见林清风的身影,声音都带着哭腔。

林清风没说话,抽出桃木剑,剑尖在门板上的符纸轻轻一点,符纸瞬间燃起金光,门缝里的手像被烫到一样缩了回去,门外传来一阵凄厉的嘶吼。“先顶住门!”他对族人喊道,自己则转身走向那口薄皮棺材。

棺材盖已经被撞得松动,棺缝里渗出黑褐色的液体,像是血又像是脓。林清风伸手摸了摸棺材板,入手冰凉,竟比外面的积雪还冷。“棺材里的老人,临终前是不是攥着什么东西?”

“是……是个铜锁!”陈石头喊道,“我爷爷说那是祖传的,能镇邪,下葬时我们想取下来,怎么掰都掰不开!”

林清风心里一动,从怀里掏出张黄符,往棺材盖上一贴,然后示意族人帮忙打开棺盖。棺盖刚掀开一条缝,一股寒气就喷涌而出,烛火瞬间全灭,祠堂里陷入一片漆黑。只有林清风腰间的桃木剑发出微弱的红光,照亮了棺材里的景象——老人的尸体完好无损,脸色甚至带着点红润,手里果然攥着个铜锁,锁身上刻着个模糊的“镇”字,锁孔里正往外冒黑气。

“是养尸锁!”林清风低喝一声,“这锁根本不是镇邪的,是用来养尸的!老人的尸体被锁了阳气,早就成了尸变的引子!”他刚要伸手去掰老人的手,棺材里的尸体突然睁开眼睛,双眼漆黑如墨,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小心!”陈石头大喊着挥扁担砸过来,却被林清风喝止:“别碰!他身上有尸毒!”林清风另一只手迅速抽出桃木剑,剑刃贴着老人的手臂划下,金光闪过,老人的手松开了,尸体重新闭上眼,仿佛从未动过。

林清风捡起掉在棺材里的铜锁,锁身冰凉,锁孔里的黑气越来越浓。“这锁被人动过手脚,里面灌了尸油。”他用剑尖挑开锁芯,里面果然流出几滴墨绿色的液体,落在地上,“滋”地腐蚀出个小坑。

祠堂外的撞门声突然停了,紧接着传来一阵整齐的脚步声,像是有大队人马正在靠近。林清风走到门缝边一看,倒吸一口凉气——雪地里站满了黑影,少说也有上百个,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都是镇上这半年来死去的人,此刻都伸直着胳膊,面无表情地盯着祠堂,最前面的正是张屠户婆娘,她手里拖着根铁链,链环上挂着十几个铜锁,和老人手里的一模一样。

三、尸群的目标

“它们不是来抢尸体的,是来抢锁的!”林清风立刻反应过来,“这锁是控制尸群的钥匙!有人想用这些养尸锁,把全镇的尸体都变成僵尸!”

他转身对陈石头说:“快!把祠堂里所有能烧的东西都堆起来,用火焰挡住门口!我去拿黑狗血和糯米!”

族人立刻行动起来,将供桌上的纸钱、香烛还有破旧的桌椅堆在门口,火折子一点,熊熊大火很快燃起,热浪逼得门外的尸群后退了几步。林清风趁机冲出祠堂侧门,往镇西的王屠户家跑——那里有现成的黑狗血。

雪地里的尸群似乎没料到他会突围,愣了一下才追上来。林清风提着桃木剑在雪地里狂奔,剑穗上的铜钱发出急促的轻响,提醒他身后的尸群越来越近。路过镇中心的老槐树时,他突然看见树上挂着个黑影,仔细一看,竟是赵德柱!他被倒吊在树杈上,嘴里塞着布,身上缠着铁链,铁链的另一头握在个穿黑袍的人手里。

“玄风!”林清风认出了那人,虽然对方换了身衣服,但那半边脸上的疤痕不会错——正是上次逃走的玄尘师弟,他居然没死,还在暗中搞鬼!

玄风冷笑一声,手里的铁链猛地一拽,赵德柱疼得闷哼一声。“林清风,好久不见。”他手里把玩着个铜锁,正是和老人手里一样的养尸锁,“这养尸锁是我师兄玄尘留下的宝贝,用一百个处子的精血炼的,能让尸体死而不腐,乖乖听话,你说厉害不厉害?”

“你把赵德柱放了!”林清风的桃木剑直指玄风,“玄尘若知道你用他的东西害人,绝不会放过你!”

“放过我?”玄风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当年为了救这镇子,连命都赔上了,可谁记得他?这些人只会祭拜那个狗屁城隍爷!今天我就要让他们看看,谁才是真正能掌控生死的人!”他猛地将手里的铜锁往地上一摔,锁芯裂开,里面的尸油溅在雪地里,那些追来的尸群突然像疯了一样,朝着林清风扑过来。

林清风挥剑逼退最前面的几个僵尸,余光瞥见赵德柱正用牙齿咬嘴里的布,眼睛示意他看玄风脚下——那里埋着个黑陶瓮,瓮口露出半截符纸,正是控制尸群的阵眼!

四、破阵的代价

“想破阵?晚了!”玄风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一脚踩在黑陶瓮上,“这瓮里是我用九十九个养尸锁炼的‘尸丹’,只要丹成,这些僵尸就会刀枪不入,到时候整个青石镇都是我的!”

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个火把,就要往黑陶瓮上扔——尸丹遇火会瞬间爆开,释放出的尸气能让方圆十里的活物都变成僵尸。林清风眼疾手快,将桃木剑朝着玄风掷过去,剑刃擦着他的胳膊飞过,钉在了黑陶瓮旁边的雪地里,金光逼得玄风后退了两步。

趁着这空档,林清风纵身跃起,一脚踢在玄风胸口,将他踹倒在地。赵德柱也趁机咬掉嘴里的布,大喊:“道长!瓮底有符!撕了它!”

林清风扑到黑陶瓮前,果然看见瓮底贴着张黄色的符纸,上面用朱砂画着诡异的符文。他伸手去撕,玄风却从地上爬起来,手里的铁链朝着他的脖子缠过来。林清风侧身躲过,铁链缠住了他的胳膊,玄风猛地一拽,两人在雪地里扭打起来。

尸群越来越近,最前面的已经冲破了祠堂的火墙,开始撕咬里面的族人。陈石头举着燃烧的木棍往外冲,却被张屠户婆娘一铁链抽倒在地,眼看就要被尸群淹没。

“师父!我来帮你!”青禾的声音突然传来,他背着个药箱,手里拿着把铜钱剑,从镇东的方向冲过来,铜钱剑一挥,将靠近林清风的几个僵尸斩成两段。“赵叔说您在这儿!”

林清风精神一振,对青禾喊道:“撕瓮底的符!快!”青禾立刻冲向黑陶瓮,玄风见状,掏出把匕首就往青禾后背刺去。林清风眼疾手快,用身体挡住了匕首,刀刃没入他的肩膀,鲜血瞬间染红了道袍。

“师父!”青禾惨叫一声,反手将铜钱剑刺入玄风的大腿。玄风疼得惨叫,手里的铁链松开了,林清风趁机一脚将他踹开,抓起桃木剑,一剑刺穿了玄风的手腕,匕首“当啷”掉在地上。

青禾趁机撕掉了瓮底的符纸,黑陶瓮突然发出“咔嚓”的脆响,里面的尸丹裂开,释放出的黑气被桃木剑的金光驱散。雪地里的尸群像是断了线的木偶,动作越来越慢,最终一个个倒在地上,化为黑灰。

玄风看着倒在地上的尸群,又看了看插在自己手腕上的桃木剑,突然发出一阵疯笑:“我不甘心!我师兄的心血……怎么能就这么毁了!”他猛地扑向黑陶瓮,想要将其抱起来,林清风却抢先一步,将桃木剑刺入了他的胸口。

玄风的笑声戛然而止,难以置信地看着林清风,最终倒在雪地里,眼睛还圆睁着,像是在质问什么。

五、雪后的暖阳

天快亮时,祠堂的火被扑灭了,族人开始清理现场。赵德柱带着人将玄风的尸体拖去焚烧,青禾则给林清风包扎伤口,药粉撒在伤口上,疼得林清风龇牙咧嘴。

“师父,您说……玄风说的是真的吗?”青禾忍不住问,“玄尘道长真的是为了救镇子死的?”

林清风看着远处渐渐亮起的天色,点了点头:“玄尘当年确实是想救镇子,只是用错了方法。他以为血祭能镇压尸母,却不知道会引来更大的灾难。”他顿了顿,又说,“但他的本心是好的,就像玄风,他只是太想为师兄正名,才走了歪路。”

雪渐渐停了,太阳从云层里钻出来,照在青石镇的屋顶上,积雪反射出耀眼的光。陈石头捧着那把养尸锁走过来,锁身上的黑气已经散去,露出了原本的铜色。“道长,这锁……”

“烧了吧。”林清风说,“世间本就没有能控制生死的东西,真正能镇邪的,是人心。”

陈石头点点头,将铜锁扔进了火堆,锁身融化,发出“噼啪”的声响,像是在哭泣,又像是在解脱。

镇上的炊烟渐渐升起,孩子们在雪地里堆起了雪人,用煤块给雪人按上眼睛,用红萝卜做鼻子,欢声笑语传遍了整个镇子。王屠户家的新狗血已经备好,赵德柱正指挥着人往各家各户送,嘴里念叨着:“撒在门口,保平安……”

林清风站在老槐树下,看着这一切,肩膀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但心里却很平静。他知道,只要青石镇的人还守着这份安宁,还愿意为彼此挺身而出,就算再有僵尸来临,也终将被驱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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