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长痛短痛
陈语有些纳闷儿地打量着她:“你一个卖笑接客的用得着打听那么多吗?”玉颇梨闻言脸上多了些许的怒意:“你是真糊涂还是装傻?”
陈语不置可否地撇了撇嘴:“看你玩的挺开心的,不忍心揭穿你。”
玉颇梨微然冷笑了几声:“你会有那么好心?”
陈语懒懒打了个哈欠:“我再怎么歹毒不也没装成倚门卖笑之人去勾搭异性吗?”
玉颇梨脸上多了些许尴尬之意,而后随手拉过一把椅子坐到了陈语不远处:“谁知道你在人家门口转悠半天到底想干嘛?我不出言试探一下,难保你不会做什么坏事。”
“所以你就主动勾引我进来做坏事?真是个机智的女人啊。”陈语略然嘲讽着,并没有为其留面子的意思。
玉颇梨此刻反倒不如先前那般恼怒了,只是露出了一个淡然的妩媚笑意道:“可惜进来的只是个未经人事的雏儿,就算真想做什么坏事,估计也做不到吧?”
陈语闻言双眉紧锁道:“你过来试试?!”
玉颇梨此时笑得极为欢愉:“生来便没有那副荡然的骨架,又何必在姐姐面前假披一张狼皮?老实呆着吧,小弟。”
虚张声势而被揭穿的陈语不觉有些尴尬,唯有讪讪地打了个哈哈道:“行吧,以后小弟就跟着大姐您混了。再有真色狼对您意图不轨时,我会记得在外头给你们把风的。”
玉颇梨不急不缓地呵呵一笑道:“从你这种见风使舵心态来看,估计不会太早死在山里。”
陈语闻言双眉微然皱起道:“你的意思是这里很危险吗?”
“很安全,到时人手一份龙涎香排队离山,秩序好得不得了。”
“我信了呢。”
“走好不送。”
陈语有些无赖地笑了笑,而后却是索性把整个身子都横躺在了玉颇梨的牙床之上:“想了想还是这里比较舒服,最起码过个夜再走好了。”
玉颇梨见他如此时微然叹了口气:“你是真不懂这其中的凶险吗?看你还算顺眼才愿意劝你几句,否则你死你活又与我何干?”
陈语轻轻点头道:“谢谢,不过此事该怎么做,我心里有数。”
玉颇梨面无表情地看着陈语道:“那便随你去吧,如果还有缘分相见的话,我会为你收尸的。”
“真是如此的话,还是不见的好。”陈语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拉过被子盖在了自己身上,口中还在有些含糊地念叨着:“累了一天了,借你床睡一夜,明早不用喊我吃饭了。”
在玉颇梨格外骇然的目光中,陈语竟是真就如此没心没肺地睡过去了。
莫名其妙就被人霸占了床榻的玉颇梨很是无语,但又不能真动手驱赶于他,谁让是自己吃饱了撑得把人家拽进来的?
深感无奈的某女,最后也只能让出了仅有的一张床,自己蜷缩在椅中凑合一宿了。
孤男寡女的风月之夜,却并无什么风月之事发生。有的仅仅是陈语极为均匀的呼噜声,以及半梦半醒中玉颇梨因夜寒而倒吸凉气的声音。
次日清晨,日上三竿之时。
陈语有些慵懒地打着哈欠坐了起来,第一眼看到的便是玉颇梨冷到极点的一张脸。
以及随时可能流淌下来的两条鼻涕……
“大姐头,昨晚睡得还好吗?”陈语迷迷糊糊地打了个招呼,之后下意识想躺下再睡个回笼觉。
玉颇梨忍无可忍地提着陈语的衣领将他扔下了床:“你说呢?!哧溜……”
陈语没功夫去猜测,此时他更感兴趣的是玉颇梨之后发出的那道声响:“美人终归是美人,连吸鼻涕的模样都是如此的清新淡雅。”
玉颇梨虽然平素不拘小节,但在这种事上被个面带坏笑的少年夸赞总归也是略感尴尬的,无奈之下唯有故意沉着脸道:“废话说完了没有?完了就赶紧滚,该送死趁早送死去!哧溜……”
陈语吭哧一声险些笑出了声,自旁边取过一方纱巾递给她道:“大姐头要注意身体啊!嗯……还有个人卫生。”
“你给我闭嘴!”玉颇梨如失控一般直接扑到了床上,很美形象地扯着陈语用力厮打着。
玉颇梨虽然看上去颇为愤怒,但也并未真的因此而跟陈语拼命。举手投足攻击间自然也没有动用真力,这些零星的拳脚落在陈语皮糙肉厚的躯体上简直连挠痒痒都算不上。
不过在任由她大骂了一番之后,陈语终于想到了些什么,面色微变地冲玉颇梨打了个手势道:“停!大姐头你先等会儿再打,我有点事。”
玉颇梨微然一怔,而后下意识停止了攻击,坐在床尾处有些纳闷地看着陈语。
陈语有些慌乱地用手指点在了自己胸口处,瞬间过后,床上已经出现了依旧沉睡中的芸茗脂。
看到她依然没有醒来时,陈语这才稍稍安心了些。先前为了安全起见,自己特意安排了八星毒鳄等人在她旁边守着,如果她一睁眼第一个看到的是一只只奇形怪状的凶猛恶兽,还不知会吓成什么样儿呢。
陈语这边松了口气,在其对面的玉颇梨却是骤然大惊失色地指着芸茗脂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陈语面露无奈地摊了摊手:“一言难尽啊,总之你先帮我把她叫醒了吧。男女有别,我碰她不合适。”
玉颇梨有些狐疑地再次看了他一眼,不知他究竟真是这么想的还是仅仅装出了这副清高之态给自己看。
但不管怎么说,玉颇梨还是上前来微然晃了晃昏迷中的芸茗脂,同时以指尖沾了些许冷水弹到了她脸上:“小姑娘?!你没事吧?醒醒!”
无一错一首一发一内一容一在一6一9一书一吧一看!
片刻过后,芸茗脂略显茫然地睁开了眼睛。见到抱着自己的玉颇梨后不觉有些惊诧,但微一转头时又看到了陈语,这才放心了些。
不过很快,芸茗脂已经发现了自己所在之处居然是一张床。再联想起分坐于床头床尾的一男一女时,她的脸色骤然已变得有些苍白了,紧咬的下唇中更是几乎已经渗出了丝丝鲜血。
陈语见她这般模样后有些纳闷儿,只是还没来得及问什么时,芸茗脂却是已经挣扎着爬起了,随后更是直接下地跪倒在了床前:“茗脂拜见主人,拜见……主母。”
说最后那两个字时,芸茗脂只觉得自己似乎已经心痛到将要再次昏厥过去了。
“主人?!主母?!”玉颇梨在短暂的呆滞之后已然忍不住转头对陈语咆哮开了:“你居然还喜欢玩这种调调?枉费我还当你是个比较正派的人!哧溜……”
芸茗脂也没想到自己一个称呼竟是能惹得面前这个女子如此愤怒,急忙连连摆手解释道:“主母您先别怪主人,是茗脂自愿委身于主人的。只不过可能是茗脂行事太过粗笨,所以主人一直都不愿意收下我。我们之间并无什么龌龊之事发生的!”
玉颇梨一把将芸茗脂从地上拉了起来,而后正义感爆棚地指着陈语道:“禽兽!如此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你就是这般对她的?!哧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