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2章『壹佰壹拾玖』

第472章『壹佰壹拾玖』脊背在门框上磕了个正着，我疼得倒吸口气，微微蹙眉：“不必了。”

他的手僵在半空，轻轻一握，仿佛想要抓住什么似的。可在触及我眼底的戒备与疏离后，最终徒劳地松开，轻轻垂了下去。

我紧张地看着他，生怕他再次接近。

然而，他却没有我想象中的下一步动作，反而收回手，转身要从我眼前抽身而去。

两人擦肩而过的那一刻，我忽然唤住他：“秦洄，我还有东西还给你。”

他身形微微一顿。

我垂下头，伸手探入袖中。他终于明白我言中所指的“东西”是什么，在我进一步有所动作之前，有些生硬地将我的手按住……死死地按住。

我从未见过他用这么大力，指尖甚至因为用力过度，变成失血的惨白。

我想挣开，可单手根本无法施力，只好用另一只手去掰，奈何他依旧紧握着我不放。于是，两人僵在那里，暗中较劲，谁也不肯先松手。

我们就这样无声地对峙着，直到他再次开口，声音干涩而低哑：“为什么……”他问，“为什么如此绝情？”

我目光躲闪着，尽量不去看他：“唯有断了念想，方能彻底释然。否则时时忆起，无非是徒增痛苦罢了。”

他握住我的手劲微微一松，道：“你就这般想与我彻底了断？”

我不答话，轻轻挣脱他的钳制。这次，他没再阻止我，而是眼睁睁地看着我将那只通体莹碧的什物从袖中取了出来——

正是他送给我的那只竹簪。

我将它递给他，他不接。

“竹尾，我需要确定一件事……”他直直凝视着我的双眼，“我们是相爱的么？”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如今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我迎着他的视线，面无表情，“这个问题的答案，对你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这句话应该真正伤到了他，因为我看见一道光从他眼眸的深处闪过，又迅速消失了。

最终，他微微一笑，从我手中接过竹簪，“那么，就这样罢。”他说，“竹尾，再见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他错身而去。我背对着他，强忍回头的冲动，因为我知道，就算只看一眼，也将永远无法自拔。

犹记得遇见他以前，我天不怕地不怕，甚至连雷劫也不放在眼中。

那时，世间恐怕没什么能让我感到恐惧。可现在，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个转身，我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做到。

而他留给我的最后一句话，将告别做得那么轻描淡写。

——竹尾，再见了。

这蜻蜓点水般的五个字，却几乎将我的心生生撕裂。

我想：以前和他在一起时，就像是拥有了全世界。而今，世界离我而去，我也注定失去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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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没有了。

我不知自己这样呆站了多久，直到在这一室寒凉中，刺骨的疼痛从心底蔓延开来。

我不知何时倒在地上，手指发抖，遍体生寒。挣扎着想坐起身来，可全身妖力混乱、经脉逆行，身子根本不听使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