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捌拾壹』

第434章『捌拾壹』“他们没再为难你么？”

“没有。”他揉了揉我的脑袋，“我八岁杀人之事，那群涉案的孩子都长大成人。当初我本无心杀人，却被他们混淆黑白，说成故意为之，害我在背风崖思过两年。许多年过去，他们自觉心中有愧，于是说出当年是他们先欺凌秦溯的真相。长老查明过往，撤回对我治下的罪。”

“那你爹呢？”我又问道，“你父子二人分别多年，再见时……”

他突兀地打断我：“他已经不在了。”

我轻轻“啊”了一声。

“当时，我问起家人的近况，才得知秦溯也在多年前失踪。他似乎在后山吸干了一个族中少年的巫力，所以畏罪潜逃。我爹……”他声音哽了一下，“他连失两子，从此忧虑成疾，过了不久就病逝了，与娘合葬在一处。”

我回想当年秦溯一事，自己也算目睹了全过程，“那你有没有去祭奠他老人家？”

“我伤势初愈，就挣扎着去了。站在爹娘坟前，却不怎么难过。因为我根本不知娘长什么样，自八岁起也再没见过爹。他们一个活在我想象中，一个活在我记忆中，但都是一个模糊的影……”他声音越来越低，直至趋于沉默，半晌，又仿佛喃喃自语道：“我真的不伤心，但却觉得孤单，仿佛天地间，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忍不住紧紧回抱了他：“那后来呢？”

“后来，诊治的大夫说，我之所以大难不死，是因为体内有股不属于自己的仙元。当时，我心中就猜到了个七七八八。”他顿了一顿，继续平静低缓地叙述着，“直到重七也寻过来，从他口中得知你自断九尾，我才知道，自己所有计划，都彻底搞砸了。”

“你又说这些让我揪心的话”。我轻嗔道，“再后来又怎样了呢？”

“再后来，重七见我大好，执意要带我离开。他还求族人用巫力超度他那相好的亡魂，但那时天姥山上下忙于修补结界，所以无人理睬。”

“我随重七回到聚雾阁，渐渐发现哪怕与你身处异地，却因体内有仙元相连，能感应到你的存在。于是，我默默地去寻你，却意料之外的发现你和秦溯在一起……”

“所以你就吃味啦！对不对？”

“……嗯嗯。”含糊的肯定。

我却不依不饶：“所以你不愿上前相认，反在暗处守了我整整三年？”

“差不多算是罢。”他依旧含糊其辞，“但也不是全部原因。”

我抓住关键：“不是全部原因……难道说你还有什么隐情没告诉我？”

“我——困了。”他忽然换了种倦怠的语气，“有什么话留到明天再说。”

“千万别。”我在他怀中翻了个身，“你这样话说到一半，我会睡不着的。”

“睡不着的话，我唱歌给你听？”

“咦？你还会唱歌？”话题被成功转移。

“小时候听爹爹给秦溯唱过，我就记了下了。”

“快唱快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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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你听着。”他清了清嗓子，唱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