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苦口婆心戴罪立功

惧留孙面色阴沉如水，眼中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

他死死盯着跪在地上的土行孙，声音冷得像冰："畜生！你为一己贪欲，在西岐犯下累累罪行，还不向你姜师叔请罪！"

土行孙浑身颤抖，额头重重磕在地上，发出"咚咚"的闷响："姜师叔，弟子该死！弟子该死啊！"

他的额头已经磕得青紫，却仍不敢停下。自从惧留孙现身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的富贵梦彻底破碎了。此刻他只想用最卑微的姿态求得一线生机。

姜子牙负手而立，面色冷峻。他看向惧留孙，声音平静却不容置疑："道兄，似这等是非不分、欺师灭祖之徒，不如就地正法，以免日后连累道兄清誉。"

帐内烛火摇曳，映照出姜子牙眼中的杀意。他对土行孙厌恶至极——不仅因为其丑陋的样貌，更因他竟敢助纣为虐，害死武吉和黄天化。

阐教三代弟子中，即便是桀骜不驯的哪吒，对他也是恭敬有加，这土行孙却敢如此放肆！

惧留孙眉头紧皱，面色凝重，眼神中闪过一丝纠结。他向前迈了一步，语气恳切地说道：“子牙，此孽障实乃罪大恶极。

然其之所以下山为祸，皆因受了申公豹之蛊惑。还望子牙看在同门之谊的份上，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土行孙乃是惧留孙悉心培育的“挡劫之人”，倘若在此被姜子牙斩杀，他多年的筹谋便将付诸东流。

为了自己的修行之路，他必须保住土行孙的性命——至少要让他战死沙场。

姜子牙冷哼一声，沉声道：“道兄，武吉之死我可以不再追究。但黄天化乃是道德真君的得意门生，更是黄飞虎的长子。

若就这般轻易放过土行孙，我又该如何向道德真君交待？又该如何向黄家交待？”

惧留孙的脸色微微一变，他完全没有预料到姜子牙竟然会如此强硬，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恼怒和尴尬之情。

想当年在玉虚宫的时候，姜子牙对他可是毕恭毕敬的，可如今姜子牙执掌封神大权，态度却变得如此决绝，丝毫不给他留情面。

站在一旁的土行孙见状，心中暗叫不好，他知道事情已经到了非常危急的关头，于是急忙开口辩解道：“师叔明鉴啊！弟子我只是将他们擒住了而已，真正动手杀人的可是陶荣啊！”

他的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而变得异常尖细，就好像一只被人掐住了脖子的鸡一样。

然而，姜子牙根本就不听他的解释，怒喝一声：“住口！若不是你这孽障助纣为虐，他们又怎么会遭此毒手？”

这一声怒喝犹如雷霆万钧，在帐内回荡，让人不禁为之一颤。

帐内的气氛顿时变得异常紧张，有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在众人身上，让人喘不过气来。

土行孙的脸色更是变得惨白如纸，他惶恐地看着姜子牙，然后突然转向惧留孙，哭着哀求道：“师父，救命啊！弟子知道错了，请您救救弟子吧！”

惧留孙看着土行孙那惊恐万状的样子，心中也是一阵不忍。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然后用一种和缓的语气对姜子牙说道：“子牙啊，如今西岐正是用人之际，这孽障虽然犯下大错，但也算是有些本事。

不如就让他戴罪立功，以观后效吧？贫道愿意以自己的性命作为担保，他必定会全力以赴协助你破敌的。”

姜子牙眼中精光闪动。他听出了惧留孙话中的威胁——若执意杀土行孙，这位师兄很可能会翻脸。

虽然可以去玉虚宫告状，但因此得罪一位金仙，对今后的战事不利。

"道兄，"姜子牙语气缓和了些，"不是我不给你面子。只是黄飞虎那边..."

"道德真君那边由我去说。"惧留孙立即接话，"至于黄飞虎...子牙你素来善于安抚将士。"

姜子牙沉默良久，终于长叹一声："罢了，就依道兄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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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帐中，土行孙跪在惧留孙面前，涕泪横流："多谢师父救命之恩！弟子今后定当..."

"够了。"惧留孙打断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你是我唯一的弟子，为师岂能见死不救？"

这句话半真半假。当年收土行孙为徒，确实看中他的天赋。但当十二金仙杀劫将至时，惧留孙的心思就变了——这个不成器的弟子，正好用来挡劫。

土行孙不知师父心中所想，仍感恩戴德："师父大恩，弟子没齿难忘！"

惧留孙摆摆手："你已随我修行百年，不是小孩子了。现在你姜师叔给你戴罪立功的机会，必须好好把握。"

"师父放心！"土行孙挺起胸膛，"闻太师麾下那些将领，弟子了如指掌。只要弟子出手..."

惧留孙突然打断："为师且问你，你偷走的五壶丹药何在？"

土行孙脸色一变，支吾道："弟子...弟子身上只剩一壶，其余四壶还在商营..."

惧留孙眼中寒光一闪。那五壶丹药是他千年积累的珍宝，每一颗都价值连城。

"现在就去取回来。"他冷声道，"记住，一根毫毛都不能少！"

土行孙连连点头："弟子这就去！"

惧留孙从袖中取出一根捆仙绳递给他："商营能人众多，带上这个以防万一。"

土行孙接过法宝，感动得又要下跪。惧留孙却已转身，只留下一句："速去速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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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土行孙借着地行术潜入商营。

他轻车熟路地摸到自己的营帐，正要取丹药，忽听帐外传来脚步声。

"温将军，你说那土行孙会不会回来取东西？"一个粗犷的声音问道。

"陶将军放心。"温江阴测测地笑道，"太师早有预料，已在他营帐四周布下天罗地网..."

土行孙闻言大惊，冷汗瞬间湿透后背。他这才发现，帐内看似一切如常，实则暗藏玄机——床榻下隐约有符咒的光芒闪动！

"不好！"他暗叫一声，正要遁地逃走，地面却突然变得坚硬如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