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0章 - 穿书后我被女主搞到手了 - 安萧苏苏 - 纯爱同人小说 - 30读书

第090章

第090章

李伟的目光充满了算计和打量,似乎是在思考李燃话语中的真实性。

李燃的神色愈发警惕,甚至在李伟稍有动作时,就下意识的有些微小的动作,充满了防备。

走廊和教室的戏是分开拍摄的,白飞飞被困在一个由废旧的桌椅板凳交错着堆起来的废料堆旁,来时干净的校服已经变得脏污不堪,上面满是鞋印和泥土。

踹出来的印子和轻轻踩上去的印子区别很大,何况在坐着的时候,衣料堆折,脚印的大小和折叠度也会不同。李柯在某些情况下非常较真,必须要人穿着衣服亲自来,些鞋印全都是真正意义上踹上去的。

一开始找的人是和白飞飞身形相仿的工作人员,但小姑娘根本不是专业的替身演员,明显是被硬捞着上去的,白飞飞没同意,最后还是自己上去。

几个配角看是她,明显收了点力气,折腾了半个多小时才算是弄完,但李柯又嫌弃废弃教室地面的环境不真实,重新布景又花了半天。

最后屋里只剩下了演员和在固定圈层里面掌机的摄影师,按照真实殴打泄愤的情况,开始对白飞飞连踢带踹的实拍。

虽然力气不大,但剧组给的防护道具是足的,里面穿着厚厚的防护垫——白飞飞又开始不合时宜的感谢这场连续了一个月的大雨,使得他们所有人的衣服都换成了秋季的校服,长裤长袖能做遮挡,不然受伤一定在所难免。

即便如此,教室内的戏份拍摄完成之后,白飞飞也感觉身上到处都是钝痛的。

有被扯着头发按在地上拖行的擦伤,头皮也不知道有没有流血,发量又有没有减少……她倒抽着气坐在椅子上休息,但是被捆着的手和脚又因为长时间血液不通而开始痛苦麻木,仿佛有一万只蚂蚁在爬。

白飞飞擡起头,目光在场内环视了一圈,但没找到霍妩的身影。

她垂头丧气的又低下头,由于浑身上下都在麻痛,忍不住眼眶充满了眼泪,但又努力的深呼吸,强忍着没真的哭出来。

她忽然想,如果这会霍妩在身边,那她可能已经哭了,不光哭,还会一边哭一边让霍妩给她松绑,还要把自己塞进霍妩怀里,或者自己抱着霍妩也行。

再找一个没人的角落亲一会、抱一会,休息一会,才能觉得重新活过来。

但现在霍妩不在,白飞飞眨眨眼,睫毛有点湿润,情绪却更处于了一条平行线,将自己的情绪开始调动起来,和扶桑融为一体。

李柯那边悄悄打着手势,示意摄影师去拍这个状态下的细节。

镜头里如实的反馈了白飞飞处于真实被捆绑情况下的一切,被捆绑充血的双手和不断出血的腕部,磨破的皮肤,地上掉落的发丝——这个时候,白飞飞擡起了头。

即便四肢已经因为痛苦在无法控制的抽搐、发抖,脸色苍白,眉心随着疼痛而出现细微的变化,嘴唇也不断地吐气试图缓解疼痛——但她的目光却还是平静的。

平静之下,甚至是冷漠、嘲讽的样子。

李柯却喜悦的抚了抚手掌,和一边的工作人员对视了一眼,都看出了满意。

旁边的监视器上,发现扶桑这样的表情后,两个本来已经挂上胜利微笑的残疾施暴者对视一眼,发现彼此脸上的笑全都僵硬的挂在了外面的一层人皮伤,眼底都写满了恼羞成怒——明明被施暴的人已经被捆住,一身的伤,不能行动,可她丝毫没有屈服的样子。

这份对比太过于鲜明,可这也是李柯一直想要拍出来、并且去改变的。

白飞飞身上有一种很矛盾的气质,她看起来什么都不在乎,偶尔情绪波动也大,甚至会让人觉得在自我放逐,可只有极少数的时候,才能透过那一层对外营造出的表象,发现她藏在灵魂深处的倔强与不屈。

而只有这种不屈与不在意、甚至是漠视、嘲讽,就是对这些人最好的反击。

两方分别拍完,最后胜利会师。

短暂的休息间隙,白飞飞被喷了无色的喷雾剂,旁边等候已久的组内医生上来开始给她按摩,主要用于活血通络。

白飞飞的手腕和脚腕已经完全不能看了。

任由大夫按着,她平躺在乱七八糟收拾出来的一片空地上,思维又开始发散。酒店第一次亲密接触后她行动困难,一整天都总在无人的时候会时不时的发出一连串的哼哼声——尤其是霍妩在的地方。

所以第二次霍妩很小心,白飞飞能明显感觉到她的四肢都是被霍妩掌控着的,偶尔被攥紧,偶尔被放松,偶尔会被一双手并起来,让她的脚踝贴在一起。

霍妩那么小心,让她可以不影响日常工作,即便在完全没有什么不良反应的情况下,都还会时不时给她捏捏手和脚上的肌肉……霍妩那么小心,结果现在还是弄得一身伤。

她开始担心霍妩看到她这个样子会不会生气,毕竟待会就是和她的对手戏,霍妩要整个人都在乌灵的状态里。

乌灵看到扶桑这个样子,又会是什么样的表现?

她一时半会很难想的出来霍妩会怎么样表演,但同时非常非常非常期待。

霍妩每一个饰演过的角色她都不止一次的看过,也知道她拍戏的时候就像是换了一个人,最后的成片让人惊艳,为了角色她会放弃很多,角色也永远在‘霍妩’这个名字前面,所以能沉浸在角色里,但在拍摄的过程当中,毫无疑问,最有魅力、最吸引人的,是她霍妩本人。

“好了。”大夫给白飞飞揉了几分钟,白飞飞双手发热发红,他说道:“接下来注意休息,不要拎太重的东西,也不要过度运动。”

白飞飞和他对视一眼,一言难尽的指了指不远处在折腾那一团麻绳的道具老师,“可能不太行。”

大夫沉默两秒说:“你住哪个房间?”

白飞飞被他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问的一愣,大夫很快意识到自己是说错了话,便说道:“长时间捆绑血液不通,肌肉受损,这几天可能会不舒服,痛的受不了的话你可以来找我,我给你扎个针放放血。”

说着,他打开了自己随行带的小医疗箱,里面有一个捆起来的布包,铺开在白飞飞眼前后,里面是一排针——粗细和织毛衣用的针差不多。

这种针要在自己身体里面来来回回的捅,捅完了再放血,明知道是一项治疗方式,白飞飞愣是打了个哆嗦。

她怂怂的,很委婉的说:“我的脑子刚刚跟我的手和脚说他们其实也可以不疼。”

大夫没领悟到白飞飞说的意思,最后又叮嘱了她一句,收拾包袱回去坐着了。

没多久,继续开始第二场拍摄。

二次捆绑比第一次捆着不放还要痛苦许多,麻绳上凸起来的密密麻麻的纤维一根根扎进已经被磨破的手腕,仅仅一个最简单的动作,白飞飞就出了一身的薄汗。

她的行动受限,手和脚更是一动不敢动,适应了好一会,身体才勉强适应了那阵疼痛。

这个时候她还在庆幸,还好待会没有检查绳子是否松动的戏,不需要在伤口上反复拉扯碾压。

她定定神,室内清场完毕,白飞飞轻而易举的接住了上一场的状态,毫无缝隙的进入了情绪。

关着的教室大门再一次被推开,视频播放的声音开到了最大,伴随着手机喇叭的电子杂音,最后一声极为剧烈的车辆相撞声显得格外刺耳。

紧接着,失灵的喇叭声响彻在了整个空旷的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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