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接种

困守孤城的人们本来就心急如焚，守城官兵大都是当地的，家人都在城外，一听说有防治之法，这段时间的紧张的情绪瞬间释放，城门口欢声如雷！

此时夜深，城里的人都已熟睡，听到外面喧哗吵闹，第一反应就是外面的村民攻进来了！

接下来听到送信的官兵一路纵马狂奔一路高喊：

“天大喜事！嘉禾乡君有防治疫病之法！有救了！我们有救了！”

深夜之中，喊声传播极远，无数人家被惊醒，无数人家欢声如潮！

这是黑暗中的一缕光芒！绝望中迎来反转的惊喜！是活命的希望！

蒋县令也被惊醒，听清楚声音后，这个年过四旬的男人，也忍不住泪流满面！

他是一县主官，所受的压力是最大的，他一家老少同样也在这里！

虽然还没有得到证实，但他知道，只要是嘉禾说的话，那就是真的！

吴老二在城下很快见到城墙上的华掌柜和蒋县令，李县尉肖县丞等县里高层全都来了！

大家都想第一时间听到好消息！

吴老二高喊：“乡君把预防疫病之法都写在这纸上，我用石头包住扔上来，你们先看看！”

众人满怀期待，但当看清是用牛痘来感染这样匪夷所思的办法后，所有人都沉默了！

这法子怎么看着都不靠谱，原先还以为是什么独门秘方，用哪几味药来熬一熬，喝了就百病消除！

用牛的痘疱就能预防？还终生不再得这种病？

在场有资深老大夫，看了之后连连摇头：“无稽之谈！从未听说过这牛痘疱还能治病的，这嘉禾乡君莫不是得了失心疯！”

医馆的大夫纷纷附和！

“是啊，是啊，哪一本医书上都没有记载过，难道她比古代医圣还要厉害！”

“没听说嘉禾乡君会医术啊？她能这本事？还大言不惭说有办法防治？”

“唉！害得我们白欢喜一场！”

…………

蒋县令的心沉到了无底深渊！难道真的不靠谱？

“不管你们信不信，我们四海商行是信的，我们这就去寻找母牛！”华掌柜的话，让所有人侧目！

嘉禾乡君的面子可以不给，四海商行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那我们拭目以待，期待能有好结果！”

众人纷纷告辞离去，那瑟涩的背影和不停摇着的头，显示出他们压根就不信这法子能防疫病！

华掌柜探头问吴老三：“乡君那里可有寻找到合用的牛？”

吴老三回答：“暂时还没有！”

“你在这等等，我们看看城内有没有合用的，有的话你可以采集一些回云先用着！”华掌柜说完就开始安排人去城内的牲畜行寻找！

蒋县令安排人同四海商行一起行动，有衙门的人在，没人敢说什么！

还真找到一头，痘疱里面也没带血，但看到这令人恶心的脓疱，华掌柜也头皮发麻！

拿竹筒装了一些给吴老二带回去，众人面对剩下的脓疱面面相觑！

华掌柜心一横，拿出刀来，在胳膊上划了道口子，又粘了点脓疱在伤口上擦了一下！

蒋县令硬着头皮正要上，华掌柜说道：“要不我先试试，看是不是如乡君所说的有那反应，要是都对得上的话，大人再接种！”

想想也有道理，先看看效果再说，另外这一条牛可不够全城的人用的，还得找些小母牛，先把牛痘培养起来再说！

不说春江县一步步测试牛痘，白弯村里，已经引起了恐慌，小孩子被勒令不准出门！

周老大还没回来，第二天吴才二就带了牛痘先回来了！

秋采萍把所有下人都召集起来：

“外面的疫病想来你们也听说了，我有一个办法预防，令九成的人不会得上这个疫病，要不要跟着，由你们自己选择，不愿意的人现在就发还契书，各走各路！”

说着，咬牙拿刀在自己的胳膊上割了个小口子，用竹签挑了些牛痘放在伤口处，家里三个小孩连同钥儿，也一样处理！

小鱼儿吓得大哭，秋采萍也没手软！

福伯安排人排队，他排第一位，也接种了，家里下人没有一个不愿意的！

主子都带头了，他们这些下人，哪有不跟进的道理？

护卫的家属们早得到吩咐凡事要听乡君的，这时也毫不犹豫接种了！

工坊那边没回去的方穗，也带着孩子们过来接种！

接着就是各位师傅及家属，细丫听到，也带着几个女儿过来接种！

所有这些人，对秋采萍的话，没有一丝的怀疑！

秋采萍家在人身上弄上牛痘，听说可以防疫病的消息传遍村子，众说纷纭，说什么的都有，但德叔带着家人，默默地过来排队接种！

跟着聪明人走，总归不吃亏！

接着是田叔，梅嫂子等人，都过来央求帮着接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