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守株待兔
买完成衣后，陆砚把其他人送回了客栈，只是带着汤连去了县衙。他对汤连之所以熟悉，不单单是因为汤连总带着他去游历山川，而是因为当年他从澄州回家时是汤连驾着车把他接回去的。
县衙旁边设了鸣冤鼓，门口站着两个卫士，想必是得了吩咐，见到陆砚二人就直接把他们带到了衙门后面的议事厅，徐瑞已经在里面等候多时了，分明里面吹着过堂风，并不燥热，但他还是一头的汗。
其中的主位空着，陆砚也没有真的那么嚣张，而是坐在了次位上，汤连就站在陆砚身边。
“徐大人不必如此紧张，我要是真想报复你，早悄咪咪让我的人截了你的轿子，你是定然不会有机会来到这县衙的。”陆砚也有些无奈的说道，他的确是想帮他一下，显然这徐瑞以为他要公报私仇。
“卑职明白。”徐瑞抹了一把汗，说道。
“说说你知道的情报。”
“司马小姐从澄州州牧府邸出发去京城，途径海县的时候人就不见踪迹了。卑职认为并非是被人所劫，而是小姐她自己跑掉了。”
陆砚挑挑眉，为何这徐瑞如此肯定？问道：“徐大人为何这么想？”
“随着小姐同行的有十二人，失踪的却只有两个，剩下的十个人说在当日上午他们还与那两人见面，但是下午连同着小姐三人就消失不见了。这一队人马算得上是寸步不离，若是被劫去，其他人又怎么不知？”
“那与司马镶玉一同失踪的二人与其他人有什么不同？是男是女？”司马镶玉为何会偏偏信任那两个人呢？陆砚心想。
“两人都是男性。卑职没见过他们，但是据澄州府邸的人描述，说小姐此前从未与这二人有过接触。”
都是男性，还没有过接触，这下子就说不通了。本来陆砚以为司马镶玉是和别人私奔了，但是与两个从未谋面的人私奔，这完全没有道理啊，难道是说在这短短的路途中，司马镶玉就和别人对上眼了？还是说，司马镶玉之前刻意疏远这二人，造成了他们没有接触过的假象。当然，也有可能是这二人把司马镶玉劫走了。
“你之前去酒楼是为的什么事？与案件是否有关？”
“卑职了解到这二人有一位曾在这酒楼做过伙计，要是那掌柜没撒谎，那确有其事，不过时间隔的太久了，没什么有用的信息，倒是那掌柜无心说出了一句，这男人长相不错，曾有女子来酒楼吃饭只为看他几眼。”
这司马镶玉难道是真的和她两个“爱宠”跑路了？那他若是找到她，一定要痛下杀手了。
“司马镶玉失踪是多久之前的事了，你可有算过自失踪起到现在，他们要是全力赶路能跑到哪里？”陆砚盘算着路程，现在这情形完全是大海捞针。
“大概三日前的事，卑职了解到这三人并未携带什么名贵的东西，而且没有乘坐马车，只能徒步走，小姐她是个女子，走不出多远的路，最多刚出海县。”
陆砚想着他们来的路上遇到了关卡有人查，应该是司马家得到消息后就开始沿着关卡设了岗哨，那么很有可能这司马镶玉还没有出城。
问道：“徐大人可有什么计划？”
“卑职已经发动所有人马去海县以及周边的客栈，酒肆去查了。不过卑职认为查出的可能简直微乎其微。”确实是微乎其微，正常情况下人们的第一反应就是去查客栈，所以小姐他们不会傻到去住客栈。
“关于那两个人的家乡，关系网，卑职上任前也已经派人去查。”
陆砚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这徐瑞做的已经很好了。语气略带赞赏说道：“过几天我会去一趟澄州，会帮你美言几句。”
这徐瑞本来放下的心又是吊起来了，这小爷不去澄州大闹一场就算是好的了，帮他美言，简直不敢想。
他陆砚向来都是个睚眦必报的人，他既然来了澄州，有些事就需要他去解决。
在县衙忙乎到了日落，陆砚还拿了两食盒的食物回客栈，他并没有对陆纸讲太多，只是告诉陆纸说司马镶玉失踪了，他帮着找一找。
陆砚心里头早已做好了准备，要是司马镶玉是真的私奔了，还是和两个男人，那他一定会做掉她，让她永远的消失，毕竟这样的女人嫁进陆家，吃亏的是陆纸。
若是司马镶玉只是单纯的想逃婚，那他就是绑，也要把司马镶玉绑到陆家，而且还要给司马家透露出他已经知道了司马镶玉逃婚的事情，这样既能享受联姻带来的利益，也能让司马家欠他们一个人情。
但如果陆纸不愿意再牺牲自己与司马家结亲，他还是会去做掉司马镶玉。毕竟，他陆砚还是更想让陆纸过的自在些，过的开心些。
王睨蒙受了陆砚的委托，让他陪着裴烟黛出去逛逛，买点女孩子喜欢的东西，但是王睨蒙一个大糙老爷们哪儿知道女孩到底喜欢什么，而且他觉得裴烟黛哪儿是寻常小女子可以比的，寻常小女子可以面对追杀面不改色？
但是出其不意的，这两人聊的是十分畅快，甚至要比裴烟黛和陆砚那种磨磨唧唧的聊法是爽快多了。俩人从城西走到城东，不一会王睨蒙就拎了大包小包的一堆东西，果不其然，裴烟黛和寻常女子一样，碰上什么心仪的东西就忍不住要买走。
王睨蒙低头看了看拎着的东西，苦笑道：“我这给你做苦力，结果这东西没有一样是给我买的，反而是陆砚这小子得了不少东西。”
接着提了提包裹，用下巴指了指，说道：“这样土气的外衣，陆砚这小子是瞧不上眼的。这个也是，香味太俗了，我都能闻出来。”
裴烟黛也不恼，她当然知道这些和陆砚平时的吃穿用度相差甚远，但是远水解不了近火，现在这些东西才显得暖心。
直到最后裴烟黛和王睨蒙一人手上拿了个糖人，这大夏天可真怕糖人化掉。
“喂喂喂，裴姐姐你怎么能看到美男就走不动道了，难道是我不够帅？”二人买了糖人后看到了一个长相不错的男人也去买了糖人，还是买了个小猫样子的糖人，王睨蒙看着裴烟黛多看了那男人几眼，嚷嚷着。
“陆砚叫我看着你，你说这事我要不要和他说。”王睨蒙感觉自己抓到了裴烟黛把柄一样，对她说道。
裴烟黛哭笑不得说道：“你没有发现这男人与陆砚长得有几分相似吗？还有，不要叫我裴姐姐！”
王睨蒙扭头看着那个慌慌张张买完糖人就走掉的男人，点点头，赞同说道：“还真是有点像，不过气质不像，陆砚跟个狐狸一样，这男人像只老母鸡。”
裴烟黛被他的比喻逗笑了，只听王睨蒙接着说道：“陆砚那小子也真是，成天跟你在一块，除了公事也不见他跟你多说几句话，弄的你现在都看着别人来想他了。”
裴烟黛没多说话，一口咬掉了糖人的脑袋，朝着王睨蒙笑了笑，转头就走掉了。
哎，世间唯小人和女子难养也，这陆砚是小人，裴烟黛是女子，可都被他王睨蒙给碰到了。
二人回了客栈，正好碰到了刚进门的陆砚，陆砚将手上的食盒扔给他，他身形矫健，出手正好，一把就拿住了食盒，朝裴烟黛打了个眼色。这意思是，哥可给你们创造空间了，千万要抓住机会，别再看别的男人了。然后就带着汤连跑上了楼。
“事情查的怎么样了？”裴烟黛也恢复了小女子作态，慢慢吃着手上的糖人。
“哎，是半点没有头绪，反正指定还在城里头，跑不了，等晚点我叫他们都散出去帮着找找。”陆砚摇摇头说道。
“你说这女子能同时爱上两个人吗？”
“男子能做的事，女子又为何不可呢？”裴烟黛只是反问道。
“他娘的，这可就不好办了。”陆砚爆了粗口。
“怎么，那司马镶玉跟着两个男人私奔了？”
陆砚叹口气，这他也无法确定。说道：“还不敢确定，反正人是丢了。”
“这司马镶玉长相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