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10大高手 - 践君行 - 鹤来无拘 - 武侠修真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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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10大高手

王睨蒙和陆砚二人已经蹬上了山谷上方,陆砚赶紧让侍从往后撤。战前他和王睨蒙各服了三颗续命丹,据说可以抵挡三次致命伤,他已经受了一拳加上一脚,还有最后一次机会,若是失败,他已经没有后招,只能坐以待毙。

两名老人也紧随其上,只是原本的罩衫已经被烧出了斑斑点点,看来他们的护体罡气已破。他们李家的护体罡气其实运用的并不好,他们擅长的不是近身的战斗,而是用飞刀耗尽对方,再辅以近战一招毙命。

陆砚扭头看了看王睨蒙,发现情况不比他好,那李浅要比李沿还强上许多,王睨蒙鼻青脸肿,若不是生死关头,他甚至能笑出来。

“黄口小儿,我誓杀你,这群人也一个不剩。”李沿因陆砚的失信怒不可竭,原本飘逸的白须已经被烧的只剩一半,但身上的杀气浓烈了许多。

李沿双手甩袖,脱手而出十几把飞刀,人也是直接握拳,向陆砚冲来。

看看谁先死!陆砚心中想着。出手的又是一记过江龙。他踏着观音步向前冲锋,躲过了大多数飞刀,但还有几柄实实的捅入了他的身体,但他还在向前冲,抬剑向李沿刺去。

李沿也感觉这小娃也太傻了些,只知道一味的进攻,不知道防守来拖延战机,他此时已经没有护体罡气,也不能硬扛,故而身体微微侧斜要躲过陆砚的剑,手中拳头方向不转,依旧是砸向陆砚面门。

陆砚轻笑一声,谁言我不会陆家刀法?搏命之时,稍有延误就会惹来杀身之祸,李沿躲他的剑就已经注定了结局。

陆砚将剑转刺为砍,剑用刀法。

陆家刀法,只为搏命而生,可在万军中取敌将首级。

剑为双刃,可刺可砍,剑刃砍入了李沿皮肤还算紧致的脖子,血花溅出,喷在了陆砚的脸上,有些落在了地上,将上扬的黄土给压了下去。

陆砚暴喝一声,手上力气加重,双手的骨节泛白,脖子上的青筋若隐若现。

咔的一声,是剑刃与脖颈骨骼相撞的声音,随着这一声的发出李沿人头被砍下,陆砚也应声而倒。但他知道,赢了,自己以人品乙等杀了地品乙等,虽然用了些手段。但,兵不厌诈。

而王睨蒙这边却并不轻松,李淼距离天品只差一线。王睨蒙虽是地品,但之间的差距也只有他自己明白。

此时他虽然受的大多都是些外伤,但要是这么长久的拖下去,他必死,李淼会重伤。他洛安王氏,每一人都会在武学上登峰造极,入天品只是时间问题,可这李家只是五大门派中的末尾,妄想取他的性命,简直愚不可及。

他双手握刀,准备背水一战。这一代王氏只有君泽和他两个男人,君泽早就领悟了吞日刀法,但他却迟迟不能练成,他却从不气馁,只因为他是王家人,姓王的就没有练不成吞日刀法的!

李淼也并不轻松,袖中飞刀已经所剩无几,虽然他只是受了些轻微擦伤,可也有些黔驴技穷。王家人果然不是吃白饭的,要是以命相博,他占不到什么便宜。

可李家的宗旨就是以死为止,李家后院有一座冢,每死一个就会添上牌子,他不是不能退,要是完不成任务而退出,他更怕那个李家实际的操控者,那个言笑晏晏,温和至极的人更令他畏惧。

二人周围都是扬起的黄沙,可谁也不敢闭一下眼睛。

忽然间,李淼背部有一柄剑飞来,此剑携天地之势,卷黄沙而来。细看手法,竟是以飞刀之法而出。

“我借你一剑!”

李淼看情形不对,临死前竟没再抵抗,而是将一个纸条吞入肚中。他曾是李家最得意的弟子,十五岁入地品丙等,及冠之年就达到地品甲等,但老天对他太恶,那之后他境界再没涨过,与天品再无缘分。今日却要死在此处,他心有不甘啊。

剑穿其身,刀砍其首。两把兵器所出之力皆是极大,最后相撞在一起,发出了巨大的轰鸣声。

李家再折损两名长老,恐怕以后要在江湖销声匿迹了。

陆砚没管自己身上的伤,想要去探查李浅死前也要保密的东西是什么。一只手却按住了他,他歪头一看,这手并不白嫩,有些糙。认出了这手的主人——裴烟黛。

“我来吧。”裴烟黛如是说道。

陆砚半靠在一块巨岩上,看着裴烟黛手起刀落,直接刨开了李浅的身体,用刀尖挑起那张沾满粘液的纸条。递给了陆砚。

陆砚有些呆滞,看着裴烟黛满是鲜血的手,接过纸条,缓了许久才说道:“你原本连只兔子也不敢杀。”

“你记起我了?”

“有点印象,记不太清。”

裴烟黛嗯了一声,低着头,也没再说话。

陆砚展开纸条,上面的字还依稀可以辨认,内容确实是机密,但陆砚却感觉没有理由让李浅以命来保密,思忖了许久,加上身上的伤,让他烦躁的不成。

直到坐上车,再次启程,他才想明白,这纸条上的字,他曾见过。

行至夜晚,他们到了第一处水源,开始安营扎寨。

此处倒也算得上是山清水秀,最令他们开心的是此处竟然有一些禽类。汤连在吃上的造诣完全不逊于他的地理,对于各种野菜,野禽都是如数家珍,有他在,他们今晚竟然能开开荤。

陆砚和王睨蒙跑到了水源处冲洗身子,两人躺在山泉中,好不惬意。

“陆砚,你那一剑有地品之资,都快赶上我了。”

“借势而已,顺着我刚杀了李沿,借了他散出的内力。”

“这跟你出来,风险是真大。”王睨蒙捧起水拍打在脸上,想要再清醒些。

陆砚出奇的没有回声呛他,因为的确是他拖累了王睨蒙。

王睨蒙哈哈一笑,拍了拍陆砚的肩,说道:“这么当真干什么,我一刻不说你就心痒痒,你也知道的。”

天气开始变凉,陆砚在山泉水里泡的有些发冷,想起身回去,可裴烟黛正蹲在山泉边为他洗衣服,还真有点小媳妇的样子,陆砚提唇笑着。

裴烟黛抬手将垂下的发丝挑起,却看到了陆砚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赶快又把头低下。

陆砚现在可真是后悔没有带几个丫鬟出来,这现在是什么事都要裴烟黛事必躬亲了。

汤连不愧是老饕,在这荒郊野岭也能吃出些花来。

打了几只野鸡还有一只麂,挖了一些笋,这可让他们大喜过望。

先是把野鸡褪骨抹上盐巴炙烤,把滴下的油用瓦罐接下,把竹笋铺在瓦罐中,再加上鸡架子,舀上山泉水,用多余的炭火加热,最后再用余热的炭灰将他们所带的馍和饼子加热。

吃起来虽然不如在陆府中的佳肴,但要比陆砚本来预期的啃凉饼子要美的多。

出乎意料的,这个礼佛寺首座竟然是个酒肉和尚,吃起肉来满嘴流油,嘴唇上还泛着油光,看了看陆砚,行了个佛家礼仪,说道:“陆公子若是能给贫僧一些酒,那真是大慈大悲之人呐。”

陆砚简直是有些冒汗,真是想不到陆纸跟着这么一个人能学到什么上乘佛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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