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暮光谐调曲
特性冲突……路径锁定……等等！乔伊斯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之前做那道“深渊大合唱”的时候，不就是把好几种不同特性的超凡生物一股脑地混在了一起，结果反而以毒攻毒，变得相对安全了吗？
对了！昼夜值！这些深潜者常年生活在不见天日的深海或者污浊的河底，肯定是“夜值”爆表的那种！如果能再找到“昼值”同样爆表的食材，或许就能中和一下？
“《真理之书》！”乔伊斯立刻在心中呼唤道。
【指令已接收……开始鉴定……】
【目标：深潜者（随从）。等级：c级。
魔素总量：约1200。
主要属性：水、暗影。
昼夜值比例：昼1/夜9。
特性：深潜低语（微弱）、水下呼吸、物理抗性（中等）、精神污染、水系掌控（低）。
评价：常见的深渊族裔，肉质坚韧，腥味极重，富含夜值魔素，直接食用有较高几率引发精神低语和肢体粘液化畸变。建议处理方式：……（需要支付代价解锁）】
果然是夜值爆表！
“巴特斯先生，你之前打猎的那些猎物里，有没有那种……特别‘阳光’的？”乔伊斯立刻急切地问道，仿佛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巴特斯愣了一下，随即立刻明白了乔伊斯的意思，从马车后面拖出一个巨大的麻袋，动作依旧优雅得体：“您是说这个吗？看来少爷今天运气不错，我正巧碰到了一头落单的‘耀斑野猪’。”
乔伊斯立刻再次发动鉴定技能。
【目标：耀斑野猪。等级：d+级。
魔素总量：约850。
主要属性：火、光。
昼夜值比例：昼8.5/夜1.5。
特性：光斑冲撞、高温獠牙、日光亲和。
评价：栖息于向阳山坡的野猪变种，性格暴躁，肉质紧实，带有奇特的焦香味，富含昼值魔素。建议处理方式：……（需要支付代价解锁）】
昼值也很高！虽然等级比深潜者低了一点，但是没关系，可以用量来弥补！
“巴特斯先生，瑟曦蒂娜，我们来做一道新菜！”乔伊斯眼中重新燃起了厨师特有的兴奋光芒，仿佛之前的危机和绝望都只是一场幻觉，“就用这深潜者的肉，还有耀斑野猪的肉，再加上我们之前找到的彩椒、胡萝卜，还有……”他目光扫过河岸边阴暗潮湿的角落，落在树林边上结出的那些肥厚菌类上，“那边的野生木耳！我们今天就来做一道——鱼香肉丝！”
“鱼……鱼香肉丝？”瑟曦蒂娜茫然地重复着这个陌生的菜名，完全无法理解乔伊斯的脑回路。
“没错！不过这次，”乔伊斯嘴角勾起了一个带着几分恶趣味的笑容，仿佛想到了什么有趣的恶作剧，“是真正意义上的，有‘鱼’的鱼香肉丝！”
然而，笑容还没完全展开，乔伊斯就立刻皱起了眉头，现实的问题立刻涌上心头。
这道菜光做得好吃可不行，更重要的是必须将食材中蕴含的昼夜值中和到一个接近1比1的完美平衡点，才能最大限度地抵消掉各自的污染特性，让这道菜变得安全，甚至对食用者有益。
更麻烦的是调味料，他翻了翻马车上那简陋的调料储备，只有可怜的葱、大蒜、洋葱，还有之前做的一些半成品调味料，再加上农地里种的番茄……但是正宗鱼香肉丝所必需的姜末和灵魂调料豆瓣酱完全没有，更别提画龙点睛的胡椒粉了。
“没有姜，没有豆瓣酱……也没有胡椒粉……”乔伊斯一边喃喃自语，一边摸着下巴，眼神飞快地转动着，脑海中各种料理思路飞速流转，“腥味绝对是个大问题，深潜者的腥气比地球上任何一种海鲜都要浓重一百倍……甜、酸、咸、鲜、辣……辣味没有来源，只能忍痛割爱放弃了。”
思路渐渐清晰起来，既然传统的中华料理路线暂时行不通，那就只能借鉴一下西式料理的思路了。
“有了！”乔伊斯猛地打了个响指，仿佛找到了什么绝妙的灵感，“那就做成改良版的酸甜口！用大量的洋葱碎和蒜末来爆香，它们的辛辣气味应该能压制一部分腥味，勉强代替姜的作用。酸甜味的主体，可以用番茄，再混合蜂蜜和苹果醋来调配，勉强模拟出鱼香汁的灵魂基底。盐和糖用来平衡味道，至于那半吊子酱油和鱼露，也能提供一些基础的咸鲜味。”
方案既定，乔伊斯立刻行动起来。他先是指挥巴特斯将两具深潜者随从的尸体，以及那头死不瞑目的耀斑野猪，一起拖到河边相对平坦干净的地方。
然后，乔伊斯深吸一口气，眼神瞬间变得专注而锐利，手中的解剖刀也仿佛被赋予了生命一般，灵活地舞动起来。
他精准无比地避开了深潜者身上那些明显带有毒腺和强污染的部位，快速剥皮去骨，只取下了肋条、背脊等部位相对“干净”的肉块。
那肉质果然如《真理之书》所言，异常坚韧，纤维粗大，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浓烈深海腥臭。
接着又处理耀斑野猪，野猪肉则紧实赤红，带着一股奇特的、仿佛被阳光炙烤过的焦香味，和深潜者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将两种肉都仔细切成均匀的细丝，这个看似简单的过程，实际上却极度考验他对力量的精妙控制，稍有不慎就会切坏肉的纤维组织，影响口感。
肉丝处理完毕，接下来是配料，彩椒、胡萝卜切丝，野生木耳泡发后也切成细丝，洋葱、大蒜则被他剁成了极细的碎末，力求最大程度地释放出它们的辛辣香气。
临时架起的行军锅被火焰贪婪地舔舐着底部，锅底很快变得滚烫。乔伊斯先下耀斑野猪肉丝煸炒，逼出部分油脂和焦香气，盛出备用。
然后加大火力，毫不吝啬地投入大量的洋葱碎和蒜末爆香，刺鼻的辛辣气味混合着热油的香气，总算稍微驱散了河岸边挥之不去的腐臭味，接着，他迅速投入深潜者肉丝快速滑炒，动作快如闪电，尽量减少其腥味散发的时间。
随后，耀斑野猪肉丝回锅，加入彩椒丝、胡萝卜丝和木耳丝一同翻炒，锅铲与锅底碰撞，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最后一步，也是最关键的一步，就是调味。
乔伊斯将预先调好的“番茄蜂蜜苹果醋”酱汁——颜色暗红，质地粘稠，散发着一种古怪酸甜气——猛地淋入锅中，快速翻炒均匀，让每一根肉丝和蔬菜丝都均匀地裹上酱汁。
滋啦——！浓郁的蒸汽夹杂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奇特香气瞬间升腾而起，酸甜为主，带着肉类的焦香，洋葱蒜末的辛辣，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深海咸腥和阳光炽热感，各种截然不同的气味，却又诡异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难以形容的复杂香味。
乔伊斯没有立刻出锅，而是闭上眼睛，仿佛在用超越五感的方式，仔细“品味”着锅中能量的流动。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夜”的阴冷和“昼”的炽热，在他的指挥下、犹如两位热情澎湃的舞者，时而如烈火般激情碰撞、时而又如水乳般交织缠绵，最终趋于一种微妙的平衡。
“差不多了……”他低语一声，再次在心中呼唤《真理之书》进行最终确认。
【目标：改良型鱼香肉丝（深潜者·耀斑野猪）。等级：d+级。
魔素总量：约980。
主要属性：平衡。
昼夜值比例：昼4.9/夜5.1。特性：快速恢复（弱）、超凡特性适应提升（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