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退亲

苏媚儿住在府中靠西边的绣楼里。

进了闺房，老何拿了仵作工具开始验尸，林汐则召了昨晚伺候苏媚儿的丫鬟进来问话。

丫鬟生得眉清目秀，却不是昨日在成衣坊寻麻烦的那个。一问之下，才知道苏媚儿平日里常用的有两个贴身丫鬟，阿碧和阿月。

成衣坊看到的那个是阿碧，眼前这个是阿月。

据阿月说，今日一早，她见已经日上三竿，可小姐还没叫人伺候洗漱，敲门也不应，便强行推开门。

她看见苏媚儿脸颊惨白，双眼紧闭，直挺挺躺在梨花木床上。阿月惊得魂飞魄散，跑出去叫人，府内请了大夫上门，可也晚了，苏媚儿早就断气了。

林汐想到苏媚儿离开成衣坊时还好好的，便问：“你家小姐，昨日何时回府的？”

阿月回道：“寅时左右。”

寅时？她昨日见到苏媚儿，约莫是在丑时，中间隔了差不多一个时辰。这段时间，是跟那拦路的男子在一起吗？

“昨日陪你家小姐出门的阿碧呢，她在何处？”

阿月道：“昨日晚膳后她犯了急症，小姐便让府里管事把她送到城外庄子去了。”

那一时半会儿是问不到话了，林汐心道，目光四下乱看，在扫过阿月腕上的翡翠手镯时，忽然定住了。

她转了个话头：“你这镯子在哪儿买的，还挺好看。”

阿月忙把衣袖拉下去：“这、这是小姐之前赏的。”

闻言，林汐感慨道：“看来苏小姐对下人还挺好，这么漂亮的镯子居然愿意送丫鬟。”她把话头又拉回来：“那小姐昨日回府后，可有什么异常？”

阿月愣了下，有点跟不上林汐跳脱的问话，片刻后才道：“因着锦绣成衣坊的衣服做得不合心意，小姐发了通脾气，其他的就没什么了。”

林汐摆摆手，示意阿月可以出去了。

秦严一面听林汐问话，一面查看屋内摆设，最后在一个镂空铜香鼎前停了下来。他伸手沾了些香灰，放到鼻端嗅闻。

林汐见他神色不对，凑过去问：“有问题？”

秦严缓缓道：“是沉水香，但气味好像又不完全一样。”

这时，老何也验完了，收拾好工具，走了过来，对秦严道：“大人，死因找到了，是中毒身亡。”

“什么毒？”

老何说：“这种毒药，我之前也没见过，得回去再查查。”

林汐不可置信道：“不会吧，老何，还有你认不出来的毒啊。”她记得老何辨毒的本事可是很了得的。

老何没好气地回了句：“这有什么奇怪的，世间毒物千千万万，除了中原的，还有西域那些番邦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