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李槐的手表
两人再度踏足熙攘的街巷,阿良那神秘莫测的口袋里,竟又魔术般掏出了旺旺雪饼,他一脸陶醉地咀嚼着,嘴里念念有词:“唔~,此乃鸡肉之韵,嘎嘣脆响,其蛋白质之丰,竟是牛肉之数十倍也。”陈平安在一旁,瞪大了眼睛,望着阿良那番自言自语的模样,心中暗自嘀咕:这雪饼,难道还真能品出鸡肉的鲜美?他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那份对未知滋味的渴望,跃然脸上。
不知不觉间,他们的脚步已引领着他们来到了中土神州那庄严神圣的文庙前。“听闻茅山主提及,他们此行将在文庙留下足迹,想必此地便是那传说中的圣地了。若是运道昌隆,或许还能与故友重逢呢。”陈平安的眼眸里闪烁着期待的光芒,仿佛春风拂面,心情轻快得如同云间飞鸟。
阿良望着陈平安这副久违的雀跃模样,心中不禁暗自感叹。上一次见到他如此纯粹而热烈的眼神,还是在遇见宁姚之时。看来,这趟旅程对于陈平安而言,不仅是对知识的追求,更是对心中那份珍贵情感的期待——小宝瓶,那个在他心中占据重要位置的女子,即将与他重逢。
步入文庙,陈平安虔诚地走向香火台前,点燃了几炷香,青烟袅袅升起,带着他的祈愿飘向远方。“阿良,你为何不上香?”陈平安好奇地问道。
阿良闻言,嘴角勾起一抹不羁的笑意:“哼,我这人,素来不喜文人墨客的那些繁文缛节,婆婆妈妈,惹人厌烦。上香这等事,我只为自己,或是由他人为我。这才是我阿良的行事风格。”他一边说着,一边还悠闲地嚼着旺仔牛奶糖,那模样,仿佛整个世界都不过是他的玩物。(广告位招租,欢迎各路豪杰来此施展才华/doge)
正当两人沉浸在各自的世界里,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宁静与欢乐时,文庙的门口传来了一阵脚步声。茅小冬带着李宝瓶、李槐、林守一等一行人缓缓步入。李宝瓶眼神敏锐,突然停下了脚步,疑惑地说道:“茅爷爷,我感觉这里好像有种熟悉的气息,就像……就像……”
茅小冬闻言,慈祥地笑了笑,打趣道:“哦?小宝瓶何时变得如此神通广大,神识竟能覆盖整个中土神州了?”他的笑容里藏着几分玩笑,但心中却同样感受到了那股不同寻常的气息。这股气息,不仅让他们两人心生疑惑,也让周围的一切都仿佛为之静默。
“小师叔,莫不是你曾悄然至此?”茅小冬的目光轻轻掠过那红衣女孩,她正自言自语,脸上带着一抹绯红,而他则不由自主地叹息了一声。随后,他的视线又掠过林守一与李槐,正欲转身,却突然凝固在空中。“李槐,你这调皮蛋,给我过来!”
李槐这家伙,究竟又闯了什么祸?原来,他竟将文庙门口那石狮子口中的玉球给掏了出来,玩得正欢。茅小冬无奈地拧着李槐的耳朵,将他如拎小鸡般拽了回来,还不忘在他那圆嘟嘟的脸蛋上,左右各赏了一个红扑扑的巴掌印,留下两道对称的“艺术品”。
“哼,活该!”李宝瓶轻哼一声,脚步轻盈地踏入了文庙的大门,宛如一朵盛开的莲花。林守一则始终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连这场“家庭小风波”也未能引起他的注意。谢谢捂着嘴,偷偷地笑,紧跟在李宝瓶身后,仿佛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于禄则显得风轻云淡,跨过门槛,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茅小冬双手负后,声音中带着几分威严:“快跟上来,别磨蹭了。”
此刻,只有李槐的世界是灰暗的,他垂头丧气地跟在队伍后面,就像一只被霜打的茄子。但这家伙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刚被夫子教训过,就又想搞点新花样。一会儿去摸摸画像,一会儿又爬上爬下,忙得不亦乐乎。茅小冬看着这家伙,心里直嘀咕:这小子的脑子,到底是用什么做的?
然而,很快,他就不用为李槐操心了。
李槐在文庙内跑来跑去,突然看到一个人的背上背着一个新奇的东西,既像棋盘,又像某种禽类。他好奇地停下脚步,但似乎有些刹不住车,直接撞到了那个人的屁股上。
“哎哟,谁,谁偷袭本大爷?居然是你小子,李槐!你什么时候有这种癖好了?”说话的正是阿良,他一把抢过李槐手中的烧饼,自顾自地嚼了起来,脸上带着几分戏谑的笑容。
“哎呦,痛痛痛!咦,阿良你咋在这?还有,你把我的烧饼还给我!”李槐跳了起来,试图抢回自己的烧饼。阿良一把按住他的头,慢慢地品尝着烧饼的美味,而李槐则双手狂舞,试图打倒阿良,就像一只愤怒的小狮子。
此时,其他人也发现了阿良的存在。“咦,阿良,你平生不是最痛恨这些文人墨客了吗?怎么突然想起来到这游历了?”茅小冬来到阿良身边,好奇地问道。
“阿良前辈,你有见到过小师叔吗?你可知道他在哪吗?”李宝瓶也跑了过来,她的面色潮红,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就像一颗璀璨的宝石。
“噢,陈平安啊,他就在天边,却又近在眼前。是他非得拉着我来的,谁稀罕这些个酸秀才啊。”阿良吃完烧饼,还不忘在李槐身上擦了擦手,留下了一抹油渍,仿佛在给这小子留下一个“到此一游”的印记。
李宝瓶如同一尾灵巧的鱼儿,自人群中轻盈跃出,目光流转间,忽地捕捉到一抹与先前那股熟悉气息相呼应的身影。那人也恰好转过头来,四目相对,一时竟无言,唯有两行清泪,悄然滑落脸颊,如同晨曦中晶莹的露珠“小师叔,你……你怎么瘦得这般模样了?”李宝瓶的声音颤抖着,带着几分哽咽,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滑落,啪嗒啪嗒地溅落在青石板上,溅起一朵朵细小的水花。
陈平安缓缓走来,他的步伐沉稳而坚定,每一步都仿佛承载着岁月的重量。他轻轻地抚了抚小宝瓶的发顶,那温暖的手掌像是能驱散所有的阴霾。
“小宝瓶,咱们又见面了,时光匆匆,你愈发亭亭玉立了。”陈平安微笑着,眼中满是慈爱和欣慰。他的声音低沉而温和,仿佛能抚平一切伤痛。
小宝瓶抬起头,看着眼前熟悉却又有些陌生的脸庞,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她的眼泪止不住地流淌,打湿了脸颊。
“小师叔,我好想你啊!这些年你去哪儿了?为什么不回来看看我们?”小宝瓶的声音充满了委屈和思念。
陈平安叹了口气,轻轻摇了摇头:“小宝瓶,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这些年我经历了很多事情,但现在终于回来了。以后,我会一直陪着你们的。”
小宝瓶紧紧抱住陈平安的腰,放声大哭起来。她的哭声回荡在小巷中,仿佛要将这些年的思念和痛苦全部释放出来。
陈平安静静地站着,任由小宝瓶发泄情绪。他知道,这个孩子承受了太多的压力和孤独,需要一个宣泄的出口。
过了许久,小宝瓶的哭声渐渐平息。她抬起头,红肿的眼睛看着陈平安,说道:“小师叔,以后一定要多陪陪我们好不好?”
陈平安点点头,微笑着说:“好,我答应你,我一定经常来与你们相处。”
一行人随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来到了镇上的一家客栈。客栈古色古香,雕梁画栋,颇有几分韵味。众人订下几间客房,又点了几桌丰盛的菜肴,觥筹交错间,欢声笑语不断。
陈平安将近日来的经历娓娓道来,如同一幅缓缓展开的画卷。当说到被小人埋伏时,众人纷纷咬牙切齿,恨不得那些宵小之辈死得再惨一些;而当提到阿良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时,李槐的眼中闪烁着好奇与渴望,仿佛一只看到新奇玩具的小猫。
“你这小子,啥都想要,难道我去茅房你也要跟着?”阿良手持一杯“勇闯天涯”,对着李槐打趣道,酒嗝声此起彼伏,逗得众人忍俊不禁。
李槐嫌弃地挪了挪椅子,捏着鼻子问已经有几分醉意的阿良:“阿良,你这也太不够意思了吧,见面怎么能不给我带礼物呢?”说罢,他鼓起勇气浅尝了一口“勇闯天涯”,结果差点没忍住吐出来,那表情仿佛吃了什么难以言喻的东西。
“哼,不会享受还要喝,拿来吧你!”阿良一把夺过李槐手中的酒,顺手从怀里掏出一件东西扔给他,“别说我对你不好,这可是我这里面最贵的东西了,价值连城呢!”
李槐接到手中,一脸茫然,这玩意儿长得实在有些一言难尽(就连我也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它,只知它形似现代的小天才电话手表)。
“你把它戴在手上,不知道怎么用也没关系,但用来装逼就已经足够了。”阿良邪魅一笑,那笑容中既有几分得意,又带着几分狡黠。
李槐虽然听得云里雾里的,但还是乖乖地将那手表戴在了手腕上,心中暗自琢磨:这玩意儿到底有啥用呢?不过,看起来确实挺酷的,应该能吸引不少眼球吧!
“来来来,小宝瓶,瞧瞧阿良前辈给你变戏法喽!”阿良故作神秘地从衣襟深处掏出一盒巧克力,嘿,还是那令人垂涎的酒心巧克力,仿佛藏着千年的醇香。“这可不是凡间俗物,此乃天宫遗落的美味,保证让你舌尖起舞,回味无穷。”
小宝瓶双手如接圣物般接过,大眼睛闪烁着好奇的光芒,脆生生地问道:“阿良前辈,这真的是吃的吗?看起来比书里的仙丹还诱人呢!”
阿良哈哈一笑,又从袖中摸出一个精致的音乐盒,轻轻放在林守一面前,那眼神仿佛在说:“看,这是给你的小惊喜哦!”“守一啊,你只需轻轻一按,便有天籁之音流淌而出,再按一次,那美妙的旋律便被你悄悄收藏,成了专属于你的秘密乐章。”
林守一的眼睛弯成了月牙,嘴角挂着满足的微笑,连声道谢,双手小心翼翼地捧回这份珍贵的礼物,仿佛那是世间最温柔的风。
阿良见状,心里那个得意啊,正欲再掏点宝贝出来,却猛然发现自己已经“弹尽粮绝”,不由得尴尬地挠挠头,对着谢谢和于禄两人挤出一个略带歉意的笑容:“嘿嘿,不好意思哈,这次就准备了这么多,下次,下次我一定给你们补上,保证让你们大开眼界!”
于禄豁达一笑,摆摆手表示不介意,而谢谢呢,表面上也是云淡风轻,但桌下的手却偷偷掐着衣角,差点没给它来个“五马分尸”。
这时,陈平安缓缓起身,从袖中取出一枚温润如玉的镯子,其上刻有“君子不救”四字,仿佛蕴含着某种深意。“小宝瓶,这是我特意为你挑选的,愿它能护佑你平安喜乐。”
小宝瓶的眼中瞬间星光璀璨,欢喜得几乎要跳起来:“哇,谢谢小师叔,我好喜欢,感觉像是得到了整个江湖的温柔!”
随后,陈平安又从袖中变魔术般取出两枚戒指,分别赠予林守一和李槐,以及两块玉佩,轻轻放在谢谢和于禄面前,每一份礼物都蕴含着他对朋友们的深深祝福。
茅小冬在一旁看得眼馋,那眼神在陈平安和阿良之间飘来飘去,活像只渴望被投喂的小狐狸。“哎呀,茅山主,您别急,下次我一定记得给您也备上一份大礼,这次实在是疏忽了。”陈平安歉意地笑了笑,而阿良则是一副“关我何事”的模样,继续悠然自得地品着酒。
茅小冬见状,也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心里暗自嘀咕:“这小师弟,还是那副老样子,不过嘛,礼物虽迟,情谊不减。”随即,他话锋一转,将话题引向了他们即将踏上的旅程。
“听你们刚才提起书简湖,巧了,我前几日遇到风雷园的刘灞桥,他说书简湖如今已是风云变幻,刘老成的霸主地位被一位名叫李不为的新人取而代之,手段之独特,连他都啧啧称奇。”
陈平安和阿良闻言,皆是摇了摇头,表示对此人一无所知。
“究竟怎么个独特法,咱们去了便知,说不定能见识到一番别开生面的江湖风云呢!”茅小冬笑眯眯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