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无人机的到来 - 剑气笑谈:阿良的时空修行记 - 君子不救莫向外求 - 其他小说 - 30读书

第11章无人机的到来

陈平安,脚步踉跄却又不失几分书生傲骨,半是好奇半是戒备地尾随着那位铁塔般的汉子,心中暗自嘀咕:这可是在仙家渡船上啊,莫非还真有那不开眼的,敢在这云游仙境的地界撒野?况且,他已悄悄给阿良留了张“求救符”——一张字迹歪歪扭扭却情意满满的纸条,谅那妖魔鬼怪也得掂量三分。

汉子轻轻一推,门扉悄然开启,仿佛是通往另一个世界的幽径。陈平安眼前一亮,却只见一位身高不过五尺,满头银霜的老者背对着他,那背影瘦削得仿佛能被一阵风吹跑。老人的声音细若蚊蚋,却又尖利如妇人嗔怪,悠悠传来:“陈平安,你或许不识我这张老脸,毕竟咱俩上次相见,你还在襁褓中咿呀学语呢。但我对你,可是了如指掌。”

老人缓缓转身,那张脸平凡得如同田间地头随处可见的泥土,干净得连一根胡须、一丝皱纹都不肯留下,只是那笑容,嘿,说是和善,不如说是皮笑肉不笑,活脱脱一副“笑面虎”的架势。

“陈平安啊,你可知道,当年你老爹为何要狠下心来,砸碎了你那本命瓷?哈哈,不好意思,那不过是我略施小计,拿你娘亲的性命做筹码,不砸?哼,你娘即刻就得香消玉殒。即便砸了,我也没打算轻易放过她,我要慢慢地,一点点地,折磨她,直到她……”老人说到这里,尖笑声如同夜枭啼鸣,回荡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听得人心里直发毛。而那副“和善”的笑容,此刻更像是一朵生长在深渊边缘的恶之花,美得让人心惊胆战。

陈平安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整个人愣在原地,活像一尊被岁月遗忘的石雕。老人的话语在他耳畔如同远处模糊的蜂鸣,唯有心底深处,父母的呼唤清晰如昨:“平安,平安,愿你岁岁年年,平平安安。”

“平安,记得照顾好你娘。”

那一刻,陈平安仿佛穿越了时空,回到了那个温暖的小屋,母亲温柔的笑容,父亲坚实的背影,一切美好得如同梦境,却又残忍地提醒他,这一切早已远去,只留下一颗被仇恨与悲伤交织的心,在这陌生的房间里,孤独地跳动。

陈平安的双眸仿佛被怒火点燃,红得能烤熟一片云,杀气腾腾,恨不能将对面那老儿挫骨扬灰。然而,理智如寒铁,提醒他不可鲁莽——那高大汉子身上散发的武夫气息,浓郁得如同陈年老酒,十一境的修为,可不是他能轻易撼动的。于是,陈平安深吸一口气,将满腔怒火化作冷静的溪流,开始在心底盘算着应对之策。

老人呢,就像是个看尽世间百态的老僧,笑而不语,既不开口也不起身,只是静静地盯着陈平安,那双眼睛仿佛能洞察人心,看穿了陈平安的每一个念头,却又不动声色,仿佛在说:“小子,看你接下来怎么玩?”

就在这时,窗外突然响起了一阵奇异的飞鸣声,宛如远古神兽穿越时空而来,引得陈平安心中一阵好奇。他探头望去,只见一只他从未见过的禽类悠然自得地停在窗外,那身形方方正正,宛如一张巨大的书桌,而它的四个角上,竟长着几个如同水车般不断旋转的奇异之物,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陈平安看得目瞪口呆,心中暗自嘀咕:“这世道真是无奇不有,连禽类都进化得如此高端大气上档次了?”正当他陷入迷惑之际,那只不明禽类竟轻巧地放下了一幅字,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陈平安不要急,我马上来支援你——阿良。”

陈平安一看,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心中那份感动与无奈交织成一股暖流。他喃喃自语道:“阿良啊阿良,也只有你才能想出这么奇葩的支援方式了,这字写得,简直比我这书生还业余几分。”

那一刻,陈平安仿佛看到了阿良那放荡不羁的笑容,以及那份无论何时何地都能给予他温暖与力量的友情。他轻轻拍了拍胸口,仿佛是在告诉自己:“有阿良在,怕啥?”然后,他再次将目光投向老人,眼中闪烁着更加坚定的光芒,仿佛在说:“老儿,你等着瞧吧,今天这场戏,还没唱完呢!”

那无人机仿佛一位精准的刺客,无视了窗户纸的阻挡,带着一股子不容置疑的决绝,直冲老人的银发而去,一时间,白发纷飞,如同秋日落叶,而老人的尖叫声,尖锐得足以穿透云霄,响彻整个仙家渡船,惊得云鹤齐飞,仙气都为之颤抖。

高大汉子一脸茫然,望着那不明飞行物,眉头紧锁,身形如同鬼魅,一闪即逝,企图拦截这不速之客。然而,无人机却像是通了灵性,时快时慢,巧妙地躲开了他的追捕,一头扎向窗外,扶摇直上,与蓝天白云融为一体,留下汉子一个踉跄,差点与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狼狈至极。

他转头,目光如炬,锁定在陈平安身上,似乎怀疑这是场精心设计的恶作剧。但转念一想,入门前的搜身可是滴水不漏,陈平安身上连根针都藏不住,更别提这等奇物了。这究竟是何方神圣?

正当众人疑惑之际,一道剑芒如银龙破晓,绚烂夺目,阿良的身影如同从画中走出,带着几分不羁,几分潇洒,立于陈平安面前。而那半仙兵“坤坤”,更是锋利无匹,仅在呼吸之间,便让两位不速之客的头颅与身体分了家,场面之血腥,令人心悸。更令人惊奇的是,阿良手中还握着一件形似棋盘之物,他手指轻舞,不知在上面勾勒着什么神秘图案,而那无人机,竟乖乖地飞入了他的掌心,如同归巢的乳燕。

“陈平安,我一看到你那歪歪扭扭的求救信,就知道你肯定摊上大事了。这玩意儿,叫无人机,通过手机,我能看到它的眼睛所看到的一切,天涯海角,无所遁形。”阿良得意洋洋,仿佛刚刚斩杀的不过是两朵微不足道的浪花,而他手中的无人机,则是他征服世界的又一件法宝。

然而,陈平安的脸上,依旧挂着难以言喻的哀伤,如同秋日里的最后一抹残阳,温暖却带着几分凄凉。阿良见状,心中一沉,却也未多言,只是轻轻拍了拍身旁的位置,示意陈平安坐下,慢慢道来。

待陈平安将前因后果细细道来,阿良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凝重,他沉吟片刻,道:“原来,这世间还有如此腌臜之事。放心,有我在,定让那些魑魅魍魉,无处遁形。”言罢,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与不屈,仿佛一把利剑,欲斩尽世间不平。

阿良,这位行走于世间的剑修,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岳,矗立在陈平安的面前,他的眼神深邃如夜空,仿佛能洞察世间万物。他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戏谑:“嘿,小子,泪水都快把你淹没了,哭够了没?若是哭够了,咱们便来聊聊这世间的诸多趣事。”

陈平安抬头,眼眶泛红,仿佛两颗熟透的桃子,他泪眼婆娑地望着阿良,仿佛是在寻找一个可以依靠的港湾。

阿良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继续说道:“人生啊,就像咱们手里的这把剑,时而锋利如霜,削铁如泥;时而又钝如朽木,难以伤人。你父母的离去,就像是剑锋遭遇了风雨的洗礼,但记住,真正的剑,不会因为一次磨砺就轻易折断,它只会更加坚韧,更加锋利。”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如同春风拂过枝头,让陈平安的心头涌起一股暖流。阿良顿了一顿,继续说道:“你现在,就像那把被磨砺的剑,痛,是成长的代价,但你不能因此而沉沦。剑要磨,人要练,只有这样,你才能在这浩瀚的世界中,挥出自己的剑芒。”

阿良轻轻拍了拍陈平安的肩膀,那力度,既不过分,也不轻浮,恰到好处地传递了他的心意。他继续说道:“你父母在天之灵,一定希望你能够坚强地活下去,活出自己的风采。别让他们失望,也别让自己失望。你,陈平安,有你自己的路要走,有你自己的剑要挥。记住,剑客的眼泪,是珍贵的,它只应该为胜利而流。”

他最后看了一眼陈平安,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暖意,仿佛是在说:“小子,别哭了。你的人生,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还有很多的仗要打。”

“而且,我敢打包票,幕后那黑手,绝对不止那个娘娘腔那么简单,肯定是个深藏不露的老狐狸,带着一群小弟在暗中搞鬼。所以,陈平安,别再沉浸在悲伤中了,提升自己的实力,走好自己的道。想要为你爹娘报仇,就努力提升自己的实力吧,别让我瞧不起你,跟个娘们似的。”阿良走到窗户旁,望着窗外的风景,语气中带着几分豪迈与不羁。

陈平安看着阿良那英明神武、玉树临风的身影,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他真想冲上去,给阿良一个大大的拥抱,就像兄弟之间那样。但转念一想,自己可别像崔东山那样,被误会成有龙阳之好,那可就不妙了。于是,他暗暗将这份感动藏在心底,化作前进的动力。

经过了一场跨越三天三夜、仿佛能踏遍九州的漫长旅程,两人终于风尘仆仆地来到了繁华似锦的中土神州。

“陈平安,你这家伙,明明有近路可走,偏偏要绕个大圈子,来这中土神州做什么?”阿良一手握着旺旺雪饼,大口啃着,一手提着旺仔牛奶,边走边喝,还不忘用眼角的余光扫视着路边的包子铺,仿佛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美食的角落。陈平安看着阿良这副模样,心中暗自嘀咕:这家伙跟道老二打完之后,是不是被饿死鬼附身了?还有,他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到底是从哪个神秘的空间掏出来的?难道是……他轻轻摇了摇头,把这个荒诞的想法甩出脑海。

陈平安在一家热气腾腾的肉包子铺前停下了脚步,买了两笼香气扑鼻的包子,递给阿良一笼。他轻轻咬开包子,汁水四溢,满口留香。他一边咀嚼,一边说道:“先去见见那些孩子们吧,已经很久没见了。”

“噢,你是说李槐那几个小子吧?确实好久没见过了。”阿良也学着陈平安的样子,轻轻咬开一口包子,可刚入口,就猛地吐了出来,烫得他龇牙咧嘴,“烫烫烫!烫死本大爷了!这包子,简直像是刚从火山里捞出来的!”

就在那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忽地传来一声怒喝,如同夏日惊雷,震得四周人心头一颤:“哪个不长眼的家伙,竟敢将秽物溅到本大爷的脸上!”阿良身旁,一位彪形大汉怒目圆睁,仿佛要将那肇事者生吞活剥一般。

阿良见状,心中暗自叫苦,连忙将手中那热气腾腾的包子一股脑儿地塞进了陈平安的怀里,自己则如同灵猫一般,轻盈地跃出了人群,躲过了一场可能的纷争。

那彪形大汉环视四周,目光如炬,最终定格在了陈平安的身上。只见陈平安一脸茫然,仿佛刚刚从梦中惊醒,手中的包子还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却不知自己为何成了这风口浪尖上的人物。

“你……是不是……”彪形大汉怒气冲冲地靠近陈平安,眉头紧锁,仿佛要将陈平安看个通透。然而,当他仔细打量了一番陈平安的脸庞后,那紧锁的眉头竟奇迹般地舒展开来,脸上甚至浮现出了一抹惊喜之色。

“哎呦我嘞个去,瞧我这记性,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陈公子!”彪形大汉一拍脑门,如同大梦初醒一般,语气中充满了歉意与恭维,“主要是陈公子您又瘦了,这身形跟以前大不一样,一般人还真看不出来啊!”

陈平安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搞得一头雾水,整个人还处于一种懵圈的状态。他看了看手中的包子,又看了看眼前的彪形大汉,心中暗自嘀咕:这究竟是哪路神仙在跟我开玩笑?

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人群中挤了出来,正是阿良。他笑眯眯地看着陈平安,仿佛在看一场精彩的好戏。

“陈平安啊陈平安,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阿良打趣道,“这位兄弟可是你在书简湖的老朋友了,你寄出的那些飞剑传信,可都是他亲手接手的。而且啊,你还给了他不少神仙钱呢,那时候你可真是出手阔绰啊!”

彪形大汉闻言,咧嘴一笑,露出了一口参差不齐的黄牙,那笑容中既有得意也有几分谄媚:“可不是嘛,陈公子真是大方得很,那时候我可是沾了不少光呢!”

陈平安挠了挠头,上一刻还在脑海中搜刮着是否有这么一号人物,下一刻便恍然大悟,仿佛灵光一闪,“对对对,就是你,我就说怎么瞧着那么眼熟呢,原来是你这小子!”然而,事实上他心中依旧一片茫然,压根没真正记起对方是谁。

他不动声色地以心声向阿良传讯:“这家伙来历不明,咱们得小心为上,说不定他就是那神秘组织中的一员。”

阿良轻轻点头,表示已然心领神会,同时动作娴熟地将最后一口旺旺雪饼塞进口袋,把旺仔牛奶一饮而尽,然后随手一抛,那空瓶竟不偏不倚地砸中了一名路过的行人,引得那人惊呼连连,而阿良却只是嘴角微扬,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一行人随着那彪形大汉,来到了一家猪肉铺前。这铺子里弥漫着浓郁的血腥气息,但对于两人而言,却如同清风拂面,毫无影响。

陈平安心中暗自嘀咕:“这家伙难道是在书简湖混不下去了?大老远跑到中土神州,就为了杀猪卖肉?”然而,他并未将心中的疑惑表露分毫,只是静静地观察着,想要看看这彪形大汉究竟有何图谋。

阿良则在一旁冷不丁地开了口,声音中带着几分戏谑:“老板,你这肉可真是新鲜得很啊,怕是刚杀的吧?”这一问,竟让那彪形大汉的身躯微微一颤,仿佛被触及了某种敏感之处。

陈平安与阿良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中捕捉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诡异气息,这猪肉铺背后,似乎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陈平安的目光如同细针,一丝不苟地穿梭在案板上的生肉之间,那肉色、纹理,越看越让他心生疑惑。这哪里像是寻常猪肉,分明更像是……人肉!他的心头猛地一紧,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

正当两人踏入店铺深处之时,店门轰然关闭,背后传来沉重的锁链声。紧接着,四个手持屠刀或棍棒的身影从暗处窜出,将两人团团围住。阿良故作惊讶,夸张地喊道:“哇,原来这是家黑店啊!看来我们今天要栽在这里了,真是世事无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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