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可能要有欲望了 - 我的“虚拟恋人” - 文炎文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第38章可能要有欲望了

温照原跑出包厢,在迷宫一样的空间里碰碰撞撞地找出去的路。

身后,暂时没有人跟上来,可能何助理正在帮吴总检查裤脚的“呕吐物”。温照原方向感天生不错,磕碰了很多次,还是眼冒金星地摸到了前台,抓住一个侍应生,说了句:“请问有没有解酒药?”

讲完,就腿一软,团在地上站不起来了。

侍应生见多识广,经验丰富,以为他是很普通的一个醉鬼,就把他架起来,找了个座位,轻言细语安抚他,说:“先生,我帮你切点新鲜水果来。”

温照原想拉住他,让他不要走,但手只是轻轻抬了一下,还是无力支撑,重重地落到了身侧。

怎么会这样严重呢?如果真是很低度数的酒,绝不至于只喝半杯,十五分钟就要丧失行动能力了。他不敢相信,甚至开始回想自己是不是前几日吃了什么消炎药,和摄入体内的酒精发生作用才会引发近乎休克的反应。

但最近,确实都没有生病,什么头疼脑热都没有。

他歪倒在沙发背上,努力维持最后一丝清醒,这时候手机在口袋里振动起来,可能是余行郡终于要来了,但人已经没有力气去接起电话,只能垂着四肢,被动地等待。

可他等着,等着,模模糊糊的视线里,好像出现了不久之前得罪的猪头男。

与此同时,在vip区那边,何助理也离开包厢,出来找他了。

my集团的ceo梅丽哲听了余行郡的工作汇报,非常满意,对他的工作态度和能力都给予了很高的肯定。

梅丽哲说:“小余,之前你在会上提过的健康食品产品线的事,我和董事讨论过,都觉得不错,也算是响应国家号召,你可以着手干起来,先推重点产品,再慢慢丰富产品线。明年三月的夏北地区食品展会还在江滨办,这次你多上点心,把新品的名声打响,其他活动也要兼顾,好好表现,展会之后给你组织述职答辩,提一提职级,以后做事情也会更方便。”

要升职,是好事情,其实和同期进公司的人相比,因为有ceo的看重,余行郡的晋升速度已经是超乎寻常地快。照这样看,展会之后提品牌总监,如果手下的产品线能做大做强,3-5年之内升任部门主要负责人,甚至升个副总,都不是没有可能的事。

做品牌总监,就可以拿年薪,对二十几岁的人来说实在是很大的激励,但余行郡目前很有点心不在焉,一从ceo办公室出来,就冲去电梯间,等不及四个电梯上来,跑去坐刚好升到这一层的货梯下了楼。

周日晚上,这个点儿,打车去市中心一定会堵死在路上,只能坐地铁,换乘的时候都很不顾体面地跑起来了,快到站时,他给温照原打电话,一开始不接,后来却直接挂断了。

他心神不宁,到了地方冲进酒吧,去前台问有没有见到一个穿毛织马甲白衬衫,相貌非常出众的一个二十岁出头小男生,侍应生端着切成花的果盘,惊喜道:“啊,那位先生啊,他有点喝多了,我正要送水果给他。”

有点喝多了,余行郡脸沉下来,跟着侍应生找到安置温照原的座位,看见一个鲜艳的黑胖男在拉扯沙发上人瘦瘦的胳膊,好像是想把人拉起来扛在肩上捡走。

“哎!”余先生远远地发出一声暴喝。

几乎是一瞬间,肾上腺素都急剧飙升,他怒不可遏,三两步冲过去:“干什么?”一掌拍开那人,把估计有二百斤以上的黑胖男震得向后歪倒,险些一屁股坐到地上。

黑胖男震惊之余,欲要发作,却看见有侍应生跟在后面,手里还握着个黑乎乎的对讲机。

他还没来得及干什么,就是刚好看见这个管闲事的小子晕倒在这里,想把人带走吓唬吓唬,但没想到今天运气是真的背,干坏事几次三番都不成功,眼看着占不到便宜,只能暗骂倒霉,嘴上却还强撑着,说了几句:“不就看看情况吗?搁这凶什么啊!神经病!”

然后一边说,一边爬起来,转身沉重地跑开了。

余行郡没去管他,只顾着检查沙发上人的情况,室内暖气很足,温照原的外套没穿在身上,整个人无力软倒,紧紧闭着双眼,呼吸急促,完全人事不省,因为照明不足,也看不清脸色如何,只能感受到是晕得很痛苦。

余行郡心里一阵一阵地痛,伸手把温照原的上半身捞起来,抱在怀里,叫了好几遍小孩的名字。

还不是完全无知无觉,温照原朦朦胧胧中听见了有人在叫自己,于是蠕动似的拱了拱,脑袋顶顶余行郡的下巴。

至少不是昏迷了,余行郡打算先带人回家再说,于是把自己的外套给脱下来,给温照原裹上,在侍应生的帮助下把人背起,出门下楼打车。

温照原晕晕乎乎,好像听见出租车司机在说什么“吐车上全额赔偿”的话,整个人就塞进后座,身体侧躺着蜷起来,脑袋挨上肌肉紧实的大腿,在车载空调烘烘的暖风中闻到了熟悉的的香水味。

他潜意识里放下心来,勉强睁了一下眼睛,嘟囔一句:“你怎么才来……”

“对不起。”余行郡低声道歉,掀开他的衣服、卷起裤腿看有没有伤痕,又掰着脸再次检查,发现他脸色红得不太正常,连眼睛里都有了血丝,额头上还有个肿胀的大包。

余行郡真有点想杀人了,压着声音,忍无可忍问:

“你见的制片人呢?他们灌你酒了?为什么把你一个人扔沙发上?”

可温照原现在回答不了这么难的问题,只是很难受地低声哼哼,一直说:“你怎么才来呀……怎么才来呀……”

余行郡不说话了,内疚感渐渐升起。

如果,今天晚上对ceo请了假,推掉这一场汇报,准时准点到场,就一定不会让事态失控,不可能让温照原喝一口酒,被任何人欺负。

想着想着,他又有点钻牛角尖,觉得自己奴性太重,明明今天还是周末,明明答应了一起赴约,为什么就还是下意识地将工作的安排,领导的要求排在了优先位,为什么竟然觉得温照原一个人能应付得了这种场合,能够一直坚持到自己到场。

工作五年以来,根据已有的经验,他一直觉得,社会上的好人不多,但特别坏的也是少数,其实大部分都是围绕利益打转,没有很高道德标准的普通人。这一回,也是疏忽,只想着不要在合同条款上被坑骗,没考虑到在这个圈子的应酬中,清秀漂亮的小男孩儿也要特别注意人身安全。

他越想越后悔,越想越害怕,车子到了小区门口,他把温照原背回家,很仔细地给人洗脸洗脚,刷牙漱口,换上睡衣,没有送回阁楼,而是安放在了主卧的大床上。

把人放下之后,他坐在床边,给小孩的手脚慢慢捂热了,才站起来,打算去找跌打损伤膏,刚要走,忽然被一只手拉住了皮带扣。

“?”他又重新俯身,摸摸温照原的脸,“醒了?感觉好点吗?”

温照原脸很热,肚子里面也很热,不知道这时候为什么又有了点力气,拉着余行郡,不让走,拼命地摇头,表示自己一点也不好。

余行郡说:“我给你找点药。”他摇头。余行郡说:“我给你倒点水。”他还是摇头。余行郡叹气,坐回床边,问他:“那你跟我说,刚才喝了多少?是不是被人故意灌的?”

温照原咬着嘴唇,苦思冥想,一些记忆的碎片从眼前一闪而过。

他结结巴巴,对余行郡讲:“他们说,说,剧本还得再,再改,说我太平静了,没有欲,欲望,这样下去是做不好电影的。”

放的什么狗屁,余行郡就快要发火,什么欲望不欲望,这难道不是性骚扰吗?冒犯的语言经过了“艺术”的包装,难道就可以摇身一变能登大雅之堂了?

他攥紧了温照原的手,想要大发雷霆一下,却听到床上的人继续说:

“我喝了……嗯……半杯很奇怪的酒,现在感觉不太平静,可能就是要有欲望了,所以……现在你能帮帮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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