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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我才不需要人哄

81我才不需要人哄

柳芮回爷爷家差不多一周了。这些天,她每天雷打不动地向爷爷问安,还会跟奶奶讲讲心里话。奶奶对她关怀备至,生活琐事安排得井井有条,柳芮完全不用操心。这天,天空下着倾盆大雨。即便如此,奶奶仍坚持开车送柳芮去医院做检查。想到奶奶已经七十岁高龄,柳芮心里满是担忧与不安,可奶奶却异常坚定。奶奶察觉到柳芮的顾虑,笑着打趣道:“怎么,孙女是小瞧老太太我啦?”柳芮一下就明白了奶奶的心思,奶奶是想向她证明,自己还不服老,无论何时,都有能力照顾自己的孩子。到了医院,冉医生一番检查后说道:“手腕恢复得很不错,日常照顾得很到位。”奶奶听后,脸上顿时绽放出欣慰的笑容。好在冉医生没有多问,为什么这次不是贺煜呈陪柳芮来医院。回想起之前,贺煜呈紧张柳芮受伤手腕的模样,仿佛她是稀世珍宝,稍有差池就会破碎。如今,她都好些日子没见到贺煜呈了。柳芮下意识摸了摸右手腕骨上那道浅白色的月牙疤,指尖传来的触感突然变得滚烫。她的思绪一下飘回了伦敦。那时,和贺煜呈刚分手,柳芮坠入黑暗深渊。她借酒消愁,痛苦如影随形,对生活提不起劲。母亲柏婧心疼女儿,早早托人备好推荐信,规划好陶艺设计硕博连读的路。以往,柳芮定会因反感被安排,和母亲激烈争执。可刚失恋的她满心迷茫,只能默默接受。如今回首往事,柳芮满心懊悔,清楚意识到自己实在是个十足的恋爱脑。那时,柳芮满心满眼只有贺煜呈,生活的全部重心都围绕着他打转,就连自己专业上的人生规划,也因他的想法和喜好被彻底改变。每当面临陶艺学习方向的重要抉择,比如选择专注传统技法还是探索现代风格时,她总是下意识优先考虑贺煜呈的意愿。在柴烧技艺学习的关键时期,只因贺煜呈随口一句觉得耗时太久,她便放弃深入钻研。在这场恋爱里,柳芮在情感的漩涡中逐渐迷失,对陶艺设计的未来规划变得模糊不清。曾经想要在陶艺界闯出一片天地,将传统陶艺与现代审美融合的梦想,也被她抛到了九霄云外。历经与贺煜呈…

柳芮回爷爷家差不多一周了。这些天,她每天雷打不动地向爷爷问安,还会跟奶奶讲讲心里话。奶奶对她关怀备至,生活琐事安排得井井有条,柳芮完全不用操心。

这天,天空下着倾盆大雨。即便如此,奶奶仍坚持开车送柳芮去医院做检查。想到奶奶已经七十岁高龄,柳芮心里满是担忧与不安,可奶奶却异常坚定。

奶奶察觉到柳芮的顾虑,笑着打趣道:“怎么,孙女是小瞧老太太我啦?”

柳芮一下就明白了奶奶的心思,奶奶是想向她证明,自己还不服老,无论何时,都有能力照顾自己的孩子。到了医院,冉医生一番检查后说道:“手腕恢复得很不错,日常照顾得很到位。”奶奶听后,脸上顿时绽放出欣慰的笑容。

好在冉医生没有多问,为什么这次不是贺煜呈陪柳芮来医院。回想起之前,贺煜呈紧张柳芮受伤手腕的模样,仿佛她是稀世珍宝,稍有差池就会破碎。

如今,她都好些日子没见到贺煜呈了。

柳芮下意识摸了摸右手腕骨上那道浅白色的月牙疤,指尖传来的触感突然变得滚烫。

她的思绪一下飘回了伦敦。那时,和贺煜呈刚分手,柳芮坠入黑暗深渊。她借酒消愁,痛苦如影随形,对生活提不起劲。母亲柏婧心疼女儿,早早托人备好推荐信,规划好陶艺设计硕博连读的路。以往,柳芮定会因反感被安排,和母亲激烈争执。可刚失恋的她满心迷茫,只能默默接受。

如今回首往事,柳芮满心懊悔,清楚意识到自己实在是个十足的恋爱脑。

那时,柳芮满心满眼只有贺煜呈,生活的全部重心都围绕着他打转,就连自己专业上的人生规划,也因他的想法和喜好被彻底改变。每当面临陶艺学习方向的重要抉择,比如选择专注传统技法还是探索现代风格时,她总是下意识优先考虑贺煜呈的意愿。在柴烧技艺学习的关键时期,只因贺煜呈随口一句觉得耗时太久,她便放弃深入钻研。

在这场恋爱里,柳芮在情感的漩涡中逐渐迷失,对陶艺设计的未来规划变得模糊不清。曾经想要在陶艺界闯出一片天地,将传统陶艺与现代审美融合的梦想,也被她抛到了九霄云外。

历经与贺煜呈感情的跌宕起伏,又在生活的熔炉中反复打磨,柳芮终于如梦初醒。

她深刻地认识到,女人在爱情的漩涡中,切不可迷失航向。要有一颗通透的玲珑心,在爱里保持清醒,明辨对错,笃定地坚守自我,绝不能被炽热的爱情蒙蔽双眼。而女人的价值,绝非一段感情就能框定。它应当在自我成长的荆棘路上,绽放坚韧之花;在追逐梦想的浩渺星河里,熠熠生辉。

可刚分手时,柳芮灵感枯竭、精神萎靡,陷入自我否定。这场恋爱如风暴,碾碎了她对爱情的憧憬。迷茫无助之下,她被动接受了母亲柏婧的安排。

某日,柏婧将陶艺设计专业入学通知书递到柳芮面前。

柳芮刚接过,目光触及校名,心猛地一沉——

这竟是贺煜呈的母校!

刹那间,和贺煜呈相处的过往在柳芮脑海翻涌。失恋的苦涩让她神情恍惚,连下个楼,都飞来横祸。窗外尖锐的汽笛声引得她分神,脚下一滑,她滚落楼梯,摔在转角。右手腕剧痛,诊断为骨折。因此,柏婧只能无奈帮柳芮办理延期入学。

起初,柳芮满心绝望,觉得生活暗无天日。但时间治愈了一切,她暗下决心做出改变,独自踏上旅程,追寻创作灵感,重拾生活希望。

那时的她从伦敦希思罗机场启程,飞机穿破云层,将她送至艺术氛围浓厚的意大利。在托斯卡纳小镇,砖石与街巷诉说着历史,柳芮漫步其中,轻抚建筑纹理,汲取质朴灵感。随后,她前往日本陶艺村,与匠人们一起拉坯、上釉,沉迷在一道道工序里。

此次旅行,柳芮还克服了独自坐飞机的心理障碍,实现了自我突破。

兴许旅行真能治愈人,它不仅抚平了柳芮内心的伤痛,也模糊了贺煜呈的身影。

回到伦敦时,她眼神坚定自信,对陶艺设计的未来有了清晰认知,心中逐梦的热情重燃,已然做好迈向新生活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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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细密的雨丝淅淅沥沥飘落,为世界蒙上了一层朦胧的薄纱。柳芮撑起伞,脚步匆忙,不多时,便伫立在爷爷的陶艺工作坊前。随着她的推动,木门发出一阵悠远的吱呀声,宛如一位历经岁月的老人,缓缓诉说着往昔的故事。

踏入屋内,那股熟悉的陶土芬芳裹挟着古朴气息扑面而来,如同阔别已久的老友,瞬间将她包围。她反手轻轻掩上木门,把湿漉漉的雨伞立在墙角。水珠顺着伞骨悄然滑落,在地面晕开一片不规则的水洼,恰似一幅天然的水墨画。

阴天本就光线黯淡,雨珠滴答地敲打着玻璃窗,使得室内愈发昏暗。柳芮伸手按下开关,暖黄色的灯光瞬间倾洒,照亮了整个工作室,也照亮了工作台上摆放得整整齐齐的陶艺工具。拉坯机静静地立在角落,表面的光泽在灯光下若隐若现,无声地诉说着曾经的忙碌。墙上泛黄的陶艺设计图,边角已经微微卷起,每一道褶皱都承载着爷爷无数个日夜的思索,见证着他为艺术痴迷的时光。

柳芮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迈着舒缓的步伐走向那张承载着无数回忆的工作台。她动作利落地脱下沾满水渍的外套,将其挂在一旁的衣架上。

就在这时,奶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囡囡,可别太拼命,奶奶盯着你呢。最近为了调养你的身体,奶奶费了不少心思,又是煲汤又是熬粥的。你这才刚好点,怎么就又不让人省心了?”奶奶邱舒华跟在柳芮身后,双手叉腰,目光中满是担忧。

柳芮从一旁拿起干毛巾,一边擦拭双手,一边侧过身子整理制陶工具,轻声回应道:“知道啦,奶奶。”

奶奶眉头紧皱,快步走到柳芮身边,伸手将她手中的工具夺下,放在一旁:“知道什么呀!才刚刚好,就开始折腾。瞧瞧这雨天,人本来就容易感到疲乏。囡囡,你可是我们家的宝贝疙瘩,打小没吃过苦,没必要这么累着自己。要是累出个毛病,一家人都得跟着操心。”

柳芮心里委屈极了,下唇不自觉地被她咬得泛白,暗自嘟囔:“我不过是想给别人准备新婚礼物,怎么就太拼了。”虽然满心无奈,但她心里清楚,奶奶是因为担心自己的身体,才特意跟来的。这份沉甸甸的关爱,让柳芮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奶奶听后,原本严肃的表情逐渐缓和,眼中闪过一丝心疼:“准备礼物是好事,但千万别伤着自己。这是给谁准备的?”

柳芮垂下眼眸,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角:“是……是贺煜呈朋友的婚礼,我想着亲手做个陶艺摆件,也算表达一份心意。”

奶奶若有所思,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既然是份心意,对方肯定能感受到。不过下次可不许这么拼命了,要是再伤着,奶奶得多心疼。”

柳芮听出奶奶默许自己继续做陶艺,便接着刚才的准备工作。

“囡囡,还记得小时候吗?你和贺煜呈吵架,那股子倔强劲儿,说什么都不肯原谅小呈。”奶奶搬来椅子,紧挨着柳芮坐下,笑容中满是对往昔的回忆。

柳芮嘴角微微一撇,无奈道:“都过去多久啦,老早的事了,您怎么还翻出来说。”她心里暗暗吃惊,奶奶居然还记得,他们小时候因为“捞鱼还是捞落叶”这点芝麻小事拌嘴吵架。

“讲讲呗,这次又因为啥和小呈闹矛盾了?”奶奶不依不饶,追问道。

柳芮再次满脸惊讶,没想到奶奶连这事都知道,忙不叠问道:“奶奶,您怎么知道的?”

奶奶神色一正,眼神带着不容拒绝的劲儿,仿佛在说“别管我怎么知道的,赶紧交代”。

柳芮向来不擅长跟人聊感情上的事,一时间,脑袋里乱糟糟的,不知从何说起。她微微低下头,眼神闪躲,小声说道:“我们真没吵架。”

奶奶瞧出柳芮在说谎,也不点破,唠起往事:“囡囡,你记不记得那时候,小呈天天来家门口找你。其实小呈那孩子特别早就知道错怪你了,心里懊悔呢。那会,他一方面,特别想跟你道歉,修补你们之间的关系;另一方面,男孩子嘛,那点自尊心作祟,又拉不下脸。”

“于是,他借口说要回爷爷家找你爷爷学手艺。人家其实就想挨着你边上,好找机会跟你道歉呢。”

“可真回到了你贺爷爷家,他连半句学艺的话都没提过。每天呢,天不亮,就找各种借口,向家里人打听你的情况。碰上咱们家陶艺坊的人,更是拉着人家问个不停。找不到人打听,他就大街小巷地乱窜,眼睛跟探照灯似的,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就盼着能瞧见你的身影。”

“你呢,当时还在气头上,对他爱答不理。小呈心里就难受呀,整天吃饭没胃口,睡觉也不踏实。即便如此,他还是日复一日地坚持,没说过一次放弃。”

奶奶伸出手,轻轻摸了摸柳芮的头,语重心长地说道,“囡囡,现在愿意认认真真对待感情的孩子可不多了。要是因为你的倔脾气,错过了这么好的人,往后后悔都来不及。”

柳芮依旧嘴硬:“他哪有您说的那么好。”这次不还是一样,总让她一等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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