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负千钧“这句话的意思是‘你饿了吗?…… - 联姻三次我成了权臣克星 - 百烬一莘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第93章负千钧“这句话的意思是‘你饿了吗?……

第93章负千钧“这句话的意思是‘你饿了吗?……

那木盒雕饰精巧,虽然不大,却也难掩珍贵,行路中带上不显沉重,可若有需要的时候,却是能随手送手拿出来送人的好物件。

从桌上轻轻拿起木盒,虞榕将其托在掌心,却并没有打开。

“殿下一路上舟车劳顿,随行的都有什么人?”

闻言,邵岁颐微微一笑:“不光有,还有很多呢,各式各样的人都有。”

“哦?愿闻其详。”虞榕垂下眼睛去。

他毕竟在军中日子更久,随军来了什么人,他心里有数,更何况那人到了之后要喝药调养,哪里瞒得住。

“……有助战的将领,随行的家眷,”邵岁颐顿了顿,“……还有马兵、步兵、炮兵、索兵……等等若干,可不是很多吗?”

虞榕一怔,才清楚对方在打趣自己,不羞不恼,也轻笑一声。

“与其说这些,不如你看看喜不喜欢?”

对方目光投向木盒,虞榕这才重新又拿起。

左右不过是哄人的玩意,邵岁颐在京中时,不知道送出过多少,有什么意思?

虞榕打开,看了一眼,却愣住了。那是一枚黑玉镶金摆件,但让人在意的却并不是它的名贵。那物似龟,但头似龙,颈似蛇,尾似鱼,俨然是一只赑屃。更重要的是,它除了大小以外,几乎同大皇子府内宅中摆放的那尊赑屃像一模一样。

“怎么样?我看你之前好像挺喜欢的,总是看它,就请人照着雕了一个,不过还是有些区别,”邵岁颐悠然说道,“毕竟是御赐之物,一模一样的话,有不敬之嫌。”

“你再看看,这东西,是我能随手增出的吗?”

见自己的心思被邵岁颐一口拆穿,虞榕不自在地轻轻摸了摸赑屃的背。

“我是喜欢看那尊玉雕,”他开口道,“从前,我家中也有这么一尊赑屃,乃是先帝御赐,父亲引以为豪,放在正堂当中。”

赑屃象征着基石,得此物者,就算不是国之重臣,也是皇帝极亲厚信任之人。

邵岁颐没想到这背后竟然有这样的原因,神色也凝重了些许。

“殿下竟然知道我喜欢这个,我很高兴。”他微微扬起笑意。

“就算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你们,我也要把这个从京中带过来,你知道是因为什么吗?”

“为何?”

“我一直记得,在我孤立无援的时候,是谁助我于困顿之中,”邵岁颐说道,“无论你们在哪里,是什么身份,都无法改变这一点,这便是我的承诺。”

没有说出但二人明白的是,若她登基,这便是新帝的承诺,新一代的肱骨之臣便由此诞生。

这是邵岁颐给出的谢礼,男女之情不是,白口许诺不是,唯有实实在在的利益,才能承载。

“是殿下赎走的我。”

沉默许久,虞榕看向远处,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时候。

“我没有任何办法,没有一丝反抗的余地。只知道母亲回家后,越来越容易发怒,父亲愁容不展。直到最后,我们不知道母亲到底去了哪里,惶惶不可终日之时,迎来了抄家。”

他放在桌上的指尖微微颤抖,在这样的天气里,颜色惨白,竟然有些身处寒冬之感。邵岁颐伸手握住他的手臂,暖意让他镇定了下来,看向邵岁颐。

“在狱中的时候,没有人同我说话,但我知道家人都已经没了,唯独剩下我,因为我还能……我真想一死了之,但我不敢。我还是怕死。”他自嘲一笑,说不尽的无奈。

“……都过去了。”邵岁颐自知外人的安慰很有限,只能尽量劝解。

“其实,我早该当时就随她们一起去的。后来……遇到殿下的那天,我想我可能是真的要撑不下去了,我逃不掉的,就在那种地方屈辱地度过一生,甚至还要拖累小怀,她若走了,想做什么都可以。”

“她可以走,可她就想陪着你。没有家的话,就算外物再好,心也不安稳。何况,当日若不是她,我又如何能察觉你的苦衷?”

被邵岁颐顺着带走了话题,虞榕眼尾鼻尖有些发红,却又隐隐浮现笑意:“那天……”

“可是把我给吓得不轻,本不过是临时起意,却生怕就要这样送命于此了。”邵岁颐故意轻叹,挑眉看向虞榕。

“我说这些,只是想告诉殿下,我们这两条姓名,已经是殿下的了。殿下想用就用,无需因任何原因而迟疑,更不必想着要给我们什么。”

邵岁颐擡起手,止住了她的话。

“可是你有想要的东西。你想要一个家,不需要多显赫富贵,但可以稳稳当当,遮风挡雨。”

虞榕有些呆滞,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什么来。

而这,才是邵岁颐真正给予他的东西。他还有妹妹,若将来有了新帝的支持,无论如何,也都不会再风雨漂泊。

她没有选择让他依附自己而活,而是把这份东西交到了他和小怀自己手中。

虞榕擡了擡手,但没有举起就又放下了。他的侧脸被帐内透进的微弱光线映衬,仿佛冷玉雕琢,却没有丝毫泪滴,唯有眼角强忍的绯红。

“不说这些了,殿下今日可是遇到了什么难事?是昨日我向殿下提到的那人吗?”

“你猜得没错,”见虞榕已经平复,邵岁颐也不再继续方才的话题,点点头,“果然如你所料,一开始,那人就开始暗地里下绊子了。”

“我生怕……”

“生怕我提剑去砍了她的头?其实倒也未尝不可,我前来督军,象征的可是皇室,虽然为了军机,不想张扬,甚至吩咐免去列阵迎接,但若有人不敬,杀之也未尝不可。”

“但她不只是自己一人,一个副将背后,是一股势力,让我投鼠忌器的,也是这股势力。”

“没错,各地方军背后,是有矛盾在。”

“这才是关键所在。”邵岁颐点点头。

“那殿下打算如何解决?不如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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