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逝者已矣那伙贼人首领名为幸和玉,祖……
第78章逝者已矣那伙贼人首领名为幸和玉,祖……
“大人……其实不该把人带回来。”
“难不成,我的孩子生前无依无靠,死后连一个举丧的所在都没有吗?去操办吧,发丧七日。”
蔺向松无力起身,同嬷嬷说道。
老仆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旁边深黑的漆木。
“听闻昨夜大殿下也在……”
“我请她回去了。”
“也好,免去不清不楚的,落得身后干净。”
嬷嬷又看了蔺向松的神色,对方似乎是过于煎熬,以至于心念都迟缓了,面上一片空白,看上去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
“大人……节哀。”
蔺向松深深叹气:“此事毕,我是否也该告老还乡了?”
房间内静悄悄,两位鬓边花白的女子,对着一口棺木,沉默无言。
“仆等只听大人的,在哪里都好,只要大人顺心,不要再烦恼。”
蔺向松挥挥手,嬷嬷转身出去操持了,然而不过多久,门外传来嘈杂的声音。
“殿下!”“殿下……”
蔺向松侧耳听了一会,忽然想到了什么,猛然起身,朝外走去,正迎上邵岁颐。
“殿下怎么又过来了?”她皱眉说道。邵岁颐踏步进入堂中,蔺向松看了一眼,屏退众人。
看向那棺木一眼,邵岁颐心中一紧,再也不能承受痛楚,转过头去:“大人,我想将……移到皇子府,由我来操办。”
闻言,蔺向松心头一悬:“这怎合规矩?”
“恳请大人,”邵岁颐低下头,“让我以侧君礼制下葬令公子。”
不断摇着头,蔺向松呵斥:“荒唐,荒唐!大殿下尚未迎娶别人过门,便先有了一位已故的侧君,宫中怎会准许?这是犯了大忌讳。”
“我不怕。”
“我不会允许的。殿下是要半途而废吗?”
蔺向松抓住邵岁颐的手臂,一字一顿的说道。“别忘了,殿下还有许多事要做。”
“我……我不怕。就这样草草了事,外人会怎么想他?会如何挖苦嘲笑?大人难道都不在意吗?”
“他是我的孩子,我会挡在前面。更何况,身后名又有何意义?”
二人紧紧对视,邵岁颐逼视,蔺向松却坦然应对,丝毫不动摇。许久,邵岁颐松下劲来,一言不发,放下了手臂。
“殿下不要再来了,殿下越来,只会令人对此更加浮想联翩,搅扰已逝之人安宁。”
僵立片刻,邵岁颐最后朝堂中望了一眼,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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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说,他深感为姜家招至祸患,愿意听从大人安排,同郡主成婚。”
姜玄生挥挥手让下人下去,坐在床边,细看了看女儿的伤口,向来威严不可侵犯的丞相大人身上少见地流露出慈爱的气息,面色微沉。
“没事的,母亲别看了,”姜穆动了动身子,刷地将薄被拉起盖住,“可兄长的事……”
“我并不怪他,”姜玄生打断女儿,“你们虽然出格,但此祸患并不是你们不动,便会不出现的。树大招风,就拿盐务来说,固然是由于大殿下的报复,可皇帝顺水推舟,尽落了好处,也是意动已久,若是没有大殿下,怕也迟早会出手。”
“母亲既然知道,为何还……”
“权且忍耐,”姜玄生拍拍她,“断了我等盐路,不足为惧,难不成姜家就没有别的办法?”
姜穆的眼睛亮了,仿佛身上的伤都好了许多:“好,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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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便是放榜之日,却不知,会是谁拔得头筹啊。”
贡院附近的茶馆聚集的也多是舞文弄墨之人,如今众人最关注的话题,莫过于春闱。
“刑部孙家的姐儿在国子监中时便是拔尖的,后又请了名师,文会每每才惊四座,此次参加会试,至少也是三甲,头筹也不无可能。”
“那位是才学出众,可我怎么听说南边有一位姓左的学子,是白鹿学院出来的,一举夺得解元,已是二元,若在会试夺魁,便是三元及第,在试前,已是风头无两。”
“今年主考听说更喜南方文风,这成绩,还真是不好断言。”
“是啊……”
众人议论纷纷,仿佛对京中诸事了如指掌。
“这位左姓学子,有白鹿学院举荐,听说,已经拜入姜相门下。”
“延师虽高,并不一定就能于文采有助益,仅入京这么几天,能学到什么?不过是为自己找好靠山,替以后铺路罢了。”
“说来,这人却是聪明。”
有人冷哼:“聪明?怕是未必。近些天来,陛下对姜家……”
似乎是意识到这些话不该说出口,那人及时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