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荔枝来夫驯乌者断其下翎,则必恃人而……
第59章荔枝来夫驯乌者断其下翎,则必恃人而……
邵岁颐对真相嗤之以鼻,并跳下墙头,朝房内走去。
庄子人手不多,侍卫都在帮忙做饭,邵岁颐过去瞧了一眼,裴识夜竟然也在。
男子背对着门口,绑起袖子正拿水瓢舀水,颇有西施风采。
邵岁颐挑眉,吹了个口哨。
听到声音,裴识夜头也不回,下意识说了一句:“轻浮。”
嗯?如此熟练,是谁冒犯过他么?
邵岁颐对自己方才所做举动的性质丝毫没有意识,挑起眉头:“你是客人,来这里做什么?别和她们混在一块。”
那身影一怔,转过身来看,邵岁颐却已经转过身去。
裴识夜愣了半天。倒是没有人对裴识夜无礼,不过一整天下来,和这位男大人熟了,却也总会有一些侍卫行为随便了些。
他原本对些微的冒犯不甚在意,可邵岁颐言语一出,他想了想,还是丢下了水瓢,解下襻膊,跟了出去。
“殿下。”
“嗯?”邵岁颐远远一回头,黄昏中看不清表情。
……裴识夜忽然不知道要说什么,张了张嘴,却又摇了摇头。
邵岁颐也没多问什么,点了点头,又走出去。
人家客人都这么积极,邵岁颐想着,也去帮打猎的那群看看都有些什么猎物。
待邵岁颐提着野物回庄子,天色已经暗了。
“收拾收拾,大家都加道菜,”邵岁颐丢下猎物,跟孟秉说道,“管管侍卫,查查是谁调戏客人,直接退回宫里去,不要用了。”
孟秉连忙称是,邵岁颐才进了房。
席上,邵岁颐吃着饭菜,却总觉得有人似有似无地看着自己。
她擡头,同席的裴识夜却安安生生低头吃着自己眼前的食物。
邵岁颐若有所思地咬咬颊侧,也不问什么,只等对方忍不住的时候再说。
谁知,没等到谁开口,却见眼前被人放了一份汤。
迷惑地擡起头,裴识夜想了想,又把汤碗朝前推了推。
今天分别后,邵岁颐便有些神思恍惚,裴识夜自然是察觉了。
可他也没有什么办法,何况两人拥抱的景象还在眼前,他的头脑里也乱糟糟的,虞榕从前和自己说过的话和今天的举动在他的脑中反复盘旋。
索性他去帮忙,想着能早些吃上晚饭,谁知却无意间骂了邵岁颐一句。
这下殿下当即就出了门,似乎更加低落。为了发泄,明明说过平时懒得张弓,却还猎回许多猎物。
“这么贴心?”邵岁颐接过,又回头看他一眼,将此举判定为无聊。
那就陪他玩玩,邵岁颐问道:“不冷的话,晚上去给我讲讲星象?我对这些知之甚少。”
双方都觉得自己帮到了对方,竟然一拍即合。
春寒料峭,早春的夜里两个人露天硬撑了半晌,各自回房后,打了一晚上的喷嚏。
孟秉守着夜,满腹狐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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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见面了?”
回京后,便听到线报,邵岁颐勾唇:“就知道。”
“那可要开启下一步安排?”
“嗯,让她开始吧。”
大清早,各家店铺刚刚才打开大门,一个渔夫打扮的人沿街打听着。
“来来,让我看看你这是什么东西。”问了许多家,都晦气地将她赶了出去,唯有一家,把人从小门让了进去。
掌柜坐在藤椅上,掂着手中的菩提手串,偏头斜睨来人的藤篓。
“这是什么?”
“掌柜的,这是上好的紫鳞刀哇。”
渔民不顾腥味,伸手去牢牢提住一条,那鱼猛地一甩尾巴,竟也没松开半分。
鳞泛着紫铜色,背鳍好像刀刃,果然是很久无人捉得到的紫鳞刀鱼。
可掌柜的却一言不发,不对这稀罕物做什么评价,而是看向另一个篓中寥寥的两三条鱼:“那个是什么?”
“这个……说句实话,小民也不识得,”渔民搓搓手,没想到主顾问起这个,“看起来有些奇怪,怕是长了瘤子什么的,不敢给人吃,打算带回去给孩子看着玩的。”
“你这一篓紫鳞刀要价多少?”掌柜的看完了货,缓缓起身,踱了几步。
渔民满脸堆笑起来:“掌柜,这可是稀罕物,得按斤,一斤……就给您八十文?”
闻言,掌柜却不屑从鼻子冷哼一声:“这鱼不在时节,不肥,也要得起这价?若不是我这里生意大,你拿去问别的酒楼吧,谁会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