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下）
第十四章（下）
这一觉睡得着实香甜，醒来天光大亮，一看手机，都快九点了，程照连忙从床上爬起，走到客厅，发现餐桌上已摆好早点，米粥、包子、煮蛋和一碟咸菜。程照眉头一挑，昨晚他给甘灵钥匙，甘灵没有拒绝，原来是为了这个。桌角还搁着一只纸袋，他打开来查看，里面是一套崭新的换洗衣物，从内裤到衬衫。甘灵想得实在太周到了。程照又去冲了个澡，换上干净衣服，这才吹着口哨坐到桌边吃早餐，一边在微信上向甘灵道谢。甘灵已经在书店忙活了，虽然不像程照这么热情洋溢，但该回复的也都回了，程照心里很踏实，眼前的食物还有这身新衣，件件都是昨晚的明证，比那几根头发丝还铁证。手机震动，是于欢来电，昨晚他给程照打过好几个电话，程照正与甘灵你侬我侬的，就没接。于欢这小子干活认真，就是有点轴，一点小破事都紧张得不行。程照接了，于欢嚷嚷起来，“程哥，你在哪儿呀？”“还能在哪儿，当然在家了。”“是吗？我昨晚去你家，也没人开门。”“我狡兔三窟——说吧，怎么了？”“哎呀，我昨晚上联系不到你，快急死了，以为你出事了呢！”“呵呵，我能出什么事？到底怎么了？”“你不是让我跟卫驰那个手下小丁保持联系的嘛！小丁昨晚上给我通风报信，说候选名单上没咱们！”“这不是很正常嘛！卫驰肯定不会让咱上名单。”“那上不了名单咱们还怎么中标？”于欢语气焦灼，“你不是说这个工程妥妥能到手吗？”程照说：“你别急，看好卫驰这头，他有什么动静还是要了解清楚。别的我会想办法。”“程哥，你真的有把握么？”“做生意谁能有百分百的把握呀？”“那要是这单丢了呢？”“那就找下一单咯！”“……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拿不下来我就得换个岗位了。”“我说了吗？哈哈！我开玩笑的。你别当真。一会儿去公司，咱们面谈，你等我……”“可咱们盯卫驰这么久了，满以为稳稳当当的，难道就这么放弃吗？”“于欢啊，我在吃早饭，你能等我吃完了，到公司，咱们再好好谈吗？”…
这一觉睡得着实香甜，醒来天光大亮，一看手机，都快九点了，程照连忙从床上爬起，走到客厅，发现餐桌上已摆好早点，米粥、包子、煮蛋和一碟咸菜。程照眉头一挑，昨晚他给甘灵钥匙，甘灵没有拒绝，原来是为了这个。
桌角还搁着一只纸袋，他打开来查看，里面是一套崭新的换洗衣物，从内裤到衬衫。甘灵想得实在太周到了。
程照又去冲了个澡，换上干净衣服，这才吹着口哨坐到桌边吃早餐，一边在微信上向甘灵道谢。
甘灵已经在书店忙活了，虽然不像程照这么热情洋溢，但该回复的也都回了，程照心里很踏实，眼前的食物还有这身新衣，件件都是昨晚的明证，比那几根头发丝还铁证。
手机震动，是于欢来电，昨晚他给程照打过好几个电话，程照正与甘灵你侬我侬的，就没接。于欢这小子干活认真，就是有点轴，一点小破事都紧张得不行。
程照接了，于欢嚷嚷起来，“程哥，你在哪儿呀？”
“还能在哪儿，当然在家了。”
“是吗？我昨晚去你家，也没人开门。”
“我狡兔三窟——说吧，怎么了？”
“哎呀，我昨晚上联系不到你，快急死了，以为你出事了呢！”
“呵呵，我能出什么事？到底怎么了？”
“你不是让我跟卫驰那个手下小丁保持联系的嘛！小丁昨晚上给我通风报信，说候选名单上没咱们！”
“这不是很正常嘛！卫驰肯定不会让咱上名单。”
“那上不了名单咱们还怎么中标？”于欢语气焦灼，“你不是说这个工程妥妥能到手吗？”
程照说：“你别急，看好卫驰这头，他有什么动静还是要了解清楚。别的我会想办法。”
“程哥，你真的有把握么？”
“做生意谁能有百分百的把握呀？”
“那要是这单丢了呢？”
“那就找下一单咯！”
“……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拿不下来我就得换个岗位了。”
“我说了吗？哈哈！我开玩笑的。你别当真。一会儿去公司，咱们面谈，你等我……”
“可咱们盯卫驰这么久了，满以为稳稳当当的，难道就这么放弃吗？”
“于欢啊，我在吃早饭，你能等我吃完了，到公司，咱们再好好谈吗？”
“啊？哦，好，行行，那你吃吧，我等你。”
程照叹口气，把电话掐了，继续吃早点。
做生意方面，跟别人比他算不上贪婪，能赚的钱他会努力赚，赚不到也会潇洒放手，一笑置之。于欢着急的这个项目，如果客户代表换个人，他输了也就输了，没太大所谓，但如果是卫驰，情况就不一样了。不管花多少代价，他都要赢。
吃过早点，洗了碗，程照将垃圾归拢了，又换上鞋准备去公司，走出来正锁门时，康婶从楼上走下来。
“哎呀！真的是阿照回来了呀！我跟老陈说昨晚上你家有人，他还不信，说我耳朵出问题了！”
程照忙打招呼，“康婶！”
康婶神秘兮兮走近了问：“昨晚上你不是一个人睡这儿吧？”
程照赶紧转移话题，“康婶，去买菜啊？”
“菜老陈去买，我到小公园转转去——你是不是带女朋友回来了？我可都听见了啊！”
“呃，那个，我得去公司了，康婶，咱们回头再聊。”
他拔脚就走，康婶在后面不甘休，“阿照你等等嘛！今天早上甘灵啊——”
程照一惊，这么快大伙儿就都心领神会了？自己倒没什么，万一甘灵受不了，可能会怪罪自己，然后……他俩就没然后了。
他在楼梯口收住脚步，听康婶往下说。
“甘灵给我送来好大一篓子枇杷，我跟老陈尝过了，那叫一个甜，你等等，我给你拿些去尝尝，我俩肠胃弱，可吃不了这么多。”
程照脸一垮，“别！我不吃这个，你送别人吧——我走了哈，康婶！”
说完，几乎是一溜烟冲下了楼。
程照上班很少准时，所以他十点半出现在公司也没人大惊小怪。
“程总早！”前台接待葛小嘉起身招呼程照。
“不早了。”
程照笑着挤挤眼，正要走过去，一个念头闪过脑海，又退回来，趴在接待台上，摸着下巴对葛小嘉说：“小嘉，帮我办件事。”
葛小嘉来了精神，“您只管吩咐！”
“帮我买套床上用品，四件套那种。”
“啊？”
“要好看的，或者，就照你的喜好挑吧。”
葛小嘉猝不及防，脸都红了，视线在程照两边转来转去，程照回身，看见两名保洁员和一位保安在附近装模做样忙碌，神色都很诡异，显然也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