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漫长的夜

第二十三章漫长的夜

我对那个夜晚记忆深刻，一如多年前我在西北时跑出城的夜晚。我一夜未睡。那天晚上，我知道，伍常也是。他的床榻就在我隔壁。夜里我听见一些窸窸窣窣的声响。我感觉有些奇怪。翻了身朝那边看去。借着一点淡光，我看见他的眸子有些发亮，看着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几乎一瞬就知道了那声响是在干什么。一时有些僵滞，又有些尴尬。只装作无事又翻了个身。“喂！”我听见他在我身后呢喃低语。“要试试吗……”他又轻浅的道。“滚。”我压低了嗓子回，心中不止的升起羞愤。身后声音依旧持续，我想起他的表情。没有窘迫，到带着几分贪婪，淫荡。我一夜都没再转过去。但是心里的感觉却难以言说。一瞬间伍常在我心里的形象有些扭曲。同样的，我感到恶心。倒不是说对这行为本身，他这个年纪有需求是正常的，何况这里是军营。我只是突然意识到，也许在这些男人眼里心里对女人是没有尊重可言的。除了他们的母亲。他们对女人唯一的需求是性。其他的时候这个女人可有可无。就像，方鸿卓对我那样。也许，在他们眼里。这些女人只有三个标准，母亲，妻子，还有婊子。他们需要妻子只是需要一个奴隶。其他那些女人在他们眼里只是一个引起他们欲望的物品。所以他们肆意打量，评价。并且在男人之间攀比他们能获得多少女人。至于一个妻子，这时候他们的需求便不只是性了。他们将她圈养在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是为了让这个女人用她的肚皮给他生一个带着他血脉的孩子。圈养这个是为了防止这个孩子并非他所出。而女人妻子这个身份呢，同样也是一种牲口，一个不得自由的奴隶。是她们不用卖力吗，当然不是，即使是严寒酷暑，这些女人们依旧躬身田间。而那些出资买走他们的男人则坐在篷子下与他们的友人喝茶谈天。一个男人在什么情况下会爱上一个女人？他自己是没有判断力的，往往当他的兄弟闷表示羡慕，当很多男人都喜欢这个女人的时候，这个男人才会爱上和珍惜这个女人。但就本质来说，他爱的依旧不是…

我对那个夜晚记忆深刻，一如多年前我在西北时跑出城的夜晚。我一夜未睡。

那天晚上，我知道，伍常也是。

他的床榻就在我隔壁。夜里我听见一些窸窸窣窣的声响。

我感觉有些奇怪。翻了身朝那边看去。

借着一点淡光，我看见他的眸子有些发亮，看着我。

不知道为什么，我几乎一瞬就知道了那声响是在干什么。一时有些僵滞，又有些尴尬。只装作无事又翻了个身。

“喂！”我听见他在我身后呢喃低语。

“要试试吗……”他又轻浅的道。

“滚。”我压低了嗓子回，心中不止的升起羞愤。

身后声音依旧持续，我想起他的表情。没有窘迫，到带着几分贪婪，淫荡。

我一夜都没再转过去。但是心里的感觉却难以言说。一瞬间伍常在我心里的形象有些扭曲。同样的，我感到恶心。

倒不是说对这行为本身，他这个年纪有需求是正常的，何况这里是军营。我只是突然意识到，也许在这些男人眼里心里对女人是没有尊重可言的。除了他们的母亲。

他们对女人唯一的需求是性。其他的时候这个女人可有可无。就像，方鸿卓对我那样。

也许，在他们眼里。这些女人只有三个标准，母亲，妻子，还有婊子。

他们需要妻子只是需要一个奴隶。其他那些女人在他们眼里只是一个引起他们欲望的物品。所以他们肆意打量，评价。并且在男人之间攀比他们能获得多少女人。

至于一个妻子，这时候他们的需求便不只是性了。他们将她圈养在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是为了让这个女人用她的肚皮给他生一个带着他血脉的孩子。圈养这个是为了防止这个孩子并非他所出。

而女人妻子这个身份呢，同样也是一种牲口，一个不得自由的奴隶。是她们不用卖力吗，当然不是，即使是严寒酷暑，这些女人们依旧躬身田间。

而那些出资买走他们的男人则坐在篷子下与他们的友人喝茶谈天。

一个男人在什么情况下会爱上一个女人？他自己是没有判断力的，往往当他的兄弟闷表示羡慕，当很多男人都喜欢这个女人的时候，这个男人才会爱上和珍惜这个女人。

但就本质来说，他爱的依旧不是这个女人，而是他的兄弟们。这是父权社会的必然结果，男人从不会对爱情产生憧憬，对女人来说，他们更渴望性，当然，除此之外就是渴望一个女人像他母亲那样照顾他饮食起居，生儿育女。

其他时候，更能让一个男人感到兴奋对东西是权利。他们渴望权利，珍惜友情，就像渴望获得他们的父亲的认可那般。

为什么男人不在意外表，而女人却要对自己新长出的皱纹殚精竭虑？

因为男人不会在意男人的皱纹，或者他肚子上的横肉。他们可不想引来好兄弟的嫉妒。外表之事自然不在意。

而女人，在这个社会里女人只是待价而沽的商品。为了让自己卖个好价钱，她必须殚精竭虑的将自己捯饰漂亮。因为她没得选。

美自然是一种美好的体验。可是当对此产生必要的危机，对自己的一点丑陋就殚精竭虑就有些奇怪了。

男人大可以无所谓。而对女人来说就好像面临失去生存之本一般。

我又想起我和方鸿卓。又想起我青葱岁月坊间流传的故事。一个男人也许会在一个女人爱上他之后对这个女人感到轻蔑，当然，有可能他会向他的兄弟们炫耀一番。

而当一个女人面对一个男人的爱时，她就像获得了某种恩宠一般，对此感恩戴德，大加炫耀。

那我呢。是我没看清这些男人的本质吗。又或只是我把他们想得太坏了。

又或者，只是我的问题。从来不存在什么爱情，有的只是弱者对强者的乞怜的追求。归根结底，人们爱的只是强者。

所以女人爱男人，男人也爱男人。他们的必胜追求是跟他们的兄弟搞好关系，然后追逐权利的顶峰，获得其他男人的艳羡。

那方鸿卓呢。

也许我爱的也不是他，或者至少不是真实的他。我被那些过于华美的诗文和心中少女时代对男人的自然而然的依恋和幻想当做了爱。将某种天然的异性追求捧得至高无上。

为此牺牲一切，至死不渝。

我愈发觉得脊背发凉。一切背后的事实悲凉无助。如此又如何呢。就算是这样，可是该怎么选？

这世道，一个女人能去哪里呢。

我一边怀疑，但我也知道，某些感情是真实的。只是也许，也许只是那个特定时间下的真实，换谁也都差不多。

到底是什么让我对方鸿卓如此留恋，即使时至今日，即使早已将他看得一清二楚，却还是脑子里难以抹去，内心仍旧悲痛。

他就像罩在了一层薄雾里，带着那种朦胧的可雕刻的美。只是这美大多是我亲手捏造的。

那方伍常长舒了口气，显然刚刚结束一切。

整个夜晚漫长而扭曲。

只是太阳照常升起。

只是这次，希望没同朝阳一起升起。陈寅死了。

他终是死在了那个冷冰冰的夜里。我有些分不清楚对他来说，这是幸运还是不幸了。

大家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很沉默，胖子突然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

“没事，他在上面肯定过的更好，你也别太难过。”

他虽然这样说，可显然他自己都快憋不住泪了。所有人里，他很陈寅是最亲近的。

我忽然又感受到一种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