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10
倘若几个月前跟王牧池讲未来有一天他会甘愿俯在某人身前近乎虔诚地去用唇去感受心跳,擡起眸仰视对方的话,他绝对会嗤笑一声骂人有病。爱情于王牧池而言可有可无,他身边的人开窍都很早,大部分人已确认好自己今后要跟谁共度一生。说实话,王牧池不是很看好。人生很长,未来无法预测。今天爱得死去活来,明天就有可能反目成仇,这在他们圈子里并不少见。王牧池不相信爱情。人的情感很复杂,但归类起来无外乎就那三样——亲情,友情,爱情。血脉相连的亲情难以斩断,朝夕相处的友情无法割舍,基于荷尔蒙的爱情处在其间便显得有些微不足道。他不清楚自己对闻霜的感情算不算爱情。喜欢与爱的界限总是模糊不清,他们的开始又太过特殊。欲望给情感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王牧池无法看清情感的底色。阳光照进屋内,王牧池被亮醒。松开怀里的枕头擡起手挡了下光,扭头望向身侧,那里已空无一人,但有余下的体温。王牧池拿过床头的手机,发现电量告急。下床找充电器时踩到了塑料包装,脑海里不由自主浮现出昨夜旖旎的场景。从脖颈后的骨节,再到背上的蝴蝶骨,甚至连腰后的凹陷他都没放过,用滚烫的唇舌不知餍足地描摹。王牧池用冷水洗了把脸,那些画面依旧挥之不去。镜子里是从未见过的模样,耳廓泛红,像未经世事的纯情少年。耳朵上的红怎么都消不掉,王牧池只好从房间里翻出蛇形耳钉,试图将其遮挡。下楼后没在客厅看见人,王牧池转而拐进厨房。闻霜穿着他的t恤坐在桌边,头发被随意扎成丸子束在脑后。她听见动静后转过身,嘴里塞满吐司,鼓着脸颊含糊道:“……morning.”她语调懒散,含着东西又口齿不清,王牧池凭着尾音大概猜出她在说早上好。打招呼时还轻挥了挥手中的吐司,素净的脸蛋稚气未脱,睡饱后整个人都精神饱满起来。王牧池盯着她看了会,莫名觉得闻霜被食物塞得鼓起脸颊还要继续吃的模样很像仓鼠。“你要吃吗?还有几片。”闻霜将口中的食物咽下,咬字稍微清…
倘若几个月前跟王牧池讲未来有一天他会甘愿俯在某人身前近乎虔诚地去用唇去感受心跳,擡起眸仰视对方的话,他绝对会嗤笑一声骂人有病。
爱情于王牧池而言可有可无,他身边的人开窍都很早,大部分人已确认好自己今后要跟谁共度一生。
说实话,王牧池不是很看好。
人生很长,未来无法预测。今天爱得死去活来,明天就有可能反目成仇,这在他们圈子里并不少见。
王牧池不相信爱情。
人的情感很复杂,但归类起来无外乎就那三样——亲情,友情,爱情。血脉相连的亲情难以斩断,朝夕相处的友情无法割舍,基于荷尔蒙的爱情处在其间便显得有些微不足道。
他不清楚自己对闻霜的感情算不算爱情。
喜欢与爱的界限总是模糊不清,他们的开始又太过特殊。欲望给情感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王牧池无法看清情感的底色。
阳光照进屋内,王牧池被亮醒。
松开怀里的枕头擡起手挡了下光,扭头望向身侧,那里已空无一人,但有余下的体温。
王牧池拿过床头的手机,发现电量告急。下床找充电器时踩到了塑料包装,脑海里不由自主浮现出昨夜旖旎的场景。
从脖颈后的骨节,再到背上的蝴蝶骨,甚至连腰后的凹陷他都没放过,用滚烫的唇舌不知餍足地描摹。
王牧池用冷水洗了把脸,那些画面依旧挥之不去。镜子里是从未见过的模样,耳廓泛红,像未经世事的纯情少年。
耳朵上的红怎么都消不掉,王牧池只好从房间里翻出蛇形耳钉,试图将其遮挡。
下楼后没在客厅看见人,王牧池转而拐进厨房。
闻霜穿着他的t恤坐在桌边,头发被随意扎成丸子束在脑后。她听见动静后转过身,嘴里塞满吐司,鼓着脸颊含糊道:
“……morning.”
她语调懒散,含着东西又口齿不清,王牧池凭着尾音大概猜出她在说早上好。打招呼时还轻挥了挥手中的吐司,素净的脸蛋稚气未脱,睡饱后整个人都精神饱满起来。
王牧池盯着她看了会,莫名觉得闻霜被食物塞得鼓起脸颊还要继续吃的模样很像仓鼠。
“你要吃吗?还有几片。”
闻霜将口中的食物咽下,咬字稍微清晰了些:“还好翻出了这个,不然我就要饿死了。”
“可以打电话让他们送餐。”
王牧池绕过餐桌走向岛台,边拿杯子边问:“咖啡你喝吗?”
“不用,谢谢,我已经快饱了。”
闻霜说完,捂着嘴很小声地打了个嗝。
王牧池又看了她一眼。
闻霜误以为他是在嫌弃自己,放下手故意模仿打嗝的声音,完了还挑眉对着他挑衅道:“干嘛,没见过打嗝么?”
王牧池垂下眼,将手柄扣入咖啡机,语气自然道:“没见过仓鼠打嗝。”
“说谁仓鼠呢。”闻霜撑着下巴,不满道。
王牧池没搭腔,望着她笑了下。
这个笑跟之前以往她见到的笑不同,先前王牧池的笑像是蒙了层纱,出于礼貌的笑总让人觉得不真切。这回他的唇角勾起的弧度要大些,薄唇的冷冽被抹去,显得生动起来。
闻霜忽然觉得喉间有些滞涩,清清嗓子后捏着衣领,随口找了个话题:“看不出来啊,你睡觉居然会抱枕头。”
王牧池端起咖啡喝了口,慢悠悠回话:“我也没看出来你身上有功夫,昨晚差点把我踹下床。”
从小到大闻霜都是一个人睡,还真不知道自己睡相如何。听到他这话,闻霜愣了会,怀疑道:“我睡相有那么糟糕吗?”
王牧池不置可否:“你酒品挺烂的。”
“你床品也好不到哪去。”闻霜下意识反击,埋怨道,“我现在腰还酸着呢。”
提起这个,闻霜的话匣子就打开了:
“昨晚都说不要了你还一直磨,边说你边顶,只有嘴上应得好听。还有耳朵,不让舔你就咬,跟狗一样。”
她叽里咕噜埋怨着,没注意到王牧池逐渐沉下的眸色。话语如同场景播放键,她每说一句,王牧池眼前就会浮现相应的场景。
“确实是我的错。”
王牧池放下杯子,一步一步挪近餐桌:“随你处置。”
他突然靠近,那股木质香的味道,混着清新的须后水钻入鼻尖。闻霜听懂了他的话,耳朵染上绯红,眼神飘忽。
“机不可失。”
王牧池蹲下身,抓起她的手放到唇上,含糊道。
气息洒在指尖,闻霜咽了咽口水,压在唇上的指腹缓缓滑弄。她声音变得暗哑起来,指尖随着字句按压揉撚:“大早上的,不好吧。”
舌尖舔过指节,小腹处瞬间聚起一团温热的火。闻霜呼吸变得有些重,控制不住地想要并上膝盖。大腿被压着,身体面向王牧池。他的手抚上膝盖,一点点分开。
空虚痒意在他的动作下迅速蔓延至全身,衣摆被挑起堆到胯间,手指划过,明明是微凉的,小腹的火却越烧越烈。指尖缓缓摩挲过腿心,闻霜触电似的抖了下,手下意识抓紧桌沿。
被卷进欲望的波涛里,底裤很快被流出的水浸透,紧紧贴着,形状一清二楚。滚烫的唇轻轻蹭过布料,接下来的时间里本就酸软的腰被酥麻感侵袭,腿根止不住地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