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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倾盆而下,猝不及防。台风天还能聚在这儿喝酒消费的在闻霜看来都是疯子,当然,明知是台风天还出来兼职赚钱的她自然也好不到哪去。所以当王牧池问要不要到他房间避雨时,疯子闻霜很快就应了下来。闻霜没缺钱缺到大晚上必须得跑到北山打工,否则第二天就会饿死的程度。事实上她家境还算不错,小时候跟着父母吃过一段时间的苦,长大后有钱了想要什么父母都会尽力满足。父母离婚后,她更是每月都能拿到两份生活费。闻霜也讲不清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执着于打工赚钱。或许是享受靠劳动赚取报酬的感觉,又或许是想证明自己。她没细想过原因,如果人的每种行为都能用简单明了的原因去解释概括,那活着也太轻松了。王牧池这次住的不是之前闻霜去过的那间,换成了山庄里的别墅房型。落地窗外是一片圈起来的庭院,雨落在玻璃上,风声雨声皆被隔绝在外。雨太大,借了吧台的伞也无济于事。王牧池的外套披在她身上,单薄的白t被雨打湿,精壮的躯体一览无遗。她曾在昏暗的车内窥见过衣物之下的全貌,肌肉饱满,用力时手臂乃至下腹的青筋会凸起,薄汗覆在上边会泛着晶莹的亮光。闻霜以为那时的景象已经足够诱人,看见在明亮灯光下收拾沙发的人后,才意识到自己原先的想法并不正确。项链坠在胸肌中间,样式夸张,闻霜第一眼注意到的却是两抹殷红。衣服太薄了,淋雨后紧紧贴在身上。他似乎浑然不觉,继续在她面前晃着,弯腰从地上的行李箱里给她找换洗衣物。弯腰时臀肌也一同收紧,显出更为挺翘的形状。外套盖在身上,闻霜攥住领口,下意识咽了下口水。王牧池直起身,看见她呆呆站在门口:“干嘛在那傻站?”闻霜回过神,慢悠悠朝他走去。“你用那边的浴室,我到楼上洗。”王牧池将衣服递到她面前,动作随意:“如果不想穿的话,浴室里也有浴袍。”“既然如此,”闻霜接过衣服,擡起眼认真问道,“你为什么还要给我找衣服?”“……我乐意。”闻霜耸耸肩,拉长声道:“你乐意就好。”淋雨后…
雨倾盆而下,猝不及防。
台风天还能聚在这儿喝酒消费的在闻霜看来都是疯子,当然,明知是台风天还出来兼职赚钱的她自然也好不到哪去。
所以当王牧池问要不要到他房间避雨时,疯子闻霜很快就应了下来。
闻霜没缺钱缺到大晚上必须得跑到北山打工,否则第二天就会饿死的程度。
事实上她家境还算不错,小时候跟着父母吃过一段时间的苦,长大后有钱了想要什么父母都会尽力满足。父母离婚后,她更是每月都能拿到两份生活费。
闻霜也讲不清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执着于打工赚钱。
或许是享受靠劳动赚取报酬的感觉,又或许是想证明自己。她没细想过原因,如果人的每种行为都能用简单明了的原因去解释概括,那活着也太轻松了。
王牧池这次住的不是之前闻霜去过的那间,换成了山庄里的别墅房型。落地窗外是一片圈起来的庭院,雨落在玻璃上,风声雨声皆被隔绝在外。
雨太大,借了吧台的伞也无济于事。
王牧池的外套披在她身上,单薄的白t被雨打湿,精壮的躯体一览无遗。
她曾在昏暗的车内窥见过衣物之下的全貌,肌肉饱满,用力时手臂乃至下腹的青筋会凸起,薄汗覆在上边会泛着晶莹的亮光。
闻霜以为那时的景象已经足够诱人,看见在明亮灯光下收拾沙发的人后,才意识到自己原先的想法并不正确。
项链坠在胸肌中间,样式夸张,闻霜第一眼注意到的却是两抹殷红。
衣服太薄了,淋雨后紧紧贴在身上。他似乎浑然不觉,继续在她面前晃着,弯腰从地上的行李箱里给她找换洗衣物。弯腰时臀肌也一同收紧,显出更为挺翘的形状。
外套盖在身上,闻霜攥住领口,下意识咽了下口水。
王牧池直起身,看见她呆呆站在门口:“干嘛在那傻站?”
闻霜回过神,慢悠悠朝他走去。
“你用那边的浴室,我到楼上洗。”
王牧池将衣服递到她面前,动作随意:“如果不想穿的话,浴室里也有浴袍。”
“既然如此,”闻霜接过衣服,擡起眼认真问道,“你为什么还要给我找衣服?”
“……我乐意。”
闻霜耸耸肩,拉长声道:“你乐意就好。”
淋雨后的姜汤似乎是必备品,但两人都不爱喝也不具备熬姜汤的条件,索性拿酒来替代。
冰箱里的酒备得很全,闻霜穿着他的衣服坐在沙发上,等着他拿酒。
王牧池没坐上沙发,盘腿在地上坐下。
倒酒的声音在室内响起,闻霜抱着膝盖晃了晃,问:“你很喜欢喝酒吗?”
“还好。”王牧池将杯子推到她面前。
“感觉你总是在喝酒。”
“那是因为你总在吧台。”
王牧池说完才意识到这话有些歧义,顿了下想解释,又觉得解释起来容易越抹越黑。于是继续保持沉默,将话丢给闻霜去自行理解。
闻霜抿了口酒,琢磨着他这句话想表达的意思到底是什么。
因为她老是在吧台,所以他总是在喝酒。还是她在吧台工作,只能见到喝酒的人。
还没等闻霜琢磨明白,灯光骤然灭了。
她侧过身去按落地灯的开关,来回几下未果。
“好像停电了。”她含着酒,语句模糊不清。
王牧池打了个电话询问,是台风造成的区域性停电。
电话挂断后,两人在黑暗的环境里面面相觑。
闻霜笑了一声打破沉默,说:“小时候家里经常停电,每次停电我就在茶几上摸黑写作业。”
王牧池将手机放到茶几上,支着胳膊看向她:“黑着怎么写?”
“是那种抄写的作业,凭感觉写。”
闻霜从沙发上滑下,坐在茶几和沙发之间,向后仰靠举起酒杯晃了晃,语气很轻柔:“适应了黑暗后其实也能看见点,外面还有月光,是能写作业的。”
回忆完童年后,闻霜起了坏心,坐正身体喊他的名字。
“你知不知道那个雨天的传说?”
王牧池猜她或许是要讲鬼故事吓人,伸手越过茶几去捂她的嘴:“不知道,也不感兴趣。”
闻霜笑着往沙发的方向缩,话里都含着笑:“不是,你真怕这种啊?”
手里的酒杯被拿掉,王牧池坐到她身边,懒散道:“是啊,你要保护我吗?”
“怎么保护?”
闻霜半转过身,那双眼在昏暗的环境里依旧亮着光。像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