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暗流再涌，邪恶的计划

第43章：暗流再涌，邪恶的计划

护臂上的蓝光又闪了一下。

我盯着手腕，呼吸放轻。不是错觉，也不是系统误报。刚才那道光，像是有人隔着很远，轻轻敲了敲我的皮肤。

五条悟坐在我旁边，奶茶杯还捏在手里，盖子已经被他转得快要散架了。他没说话，但我知道他在等我开口。

“不是封印。”我说，“也不是我自己的治愈力波动。”

“频率不一样。”他把奶茶放在窗台上，往前倾了点身子，“像是……回应。”

我点头。上一次这种感觉，还是小时候在福利院，半夜醒来发现窗外有人影晃动。后来才知道是隔壁老头在偷看猫打架。但这次不一样，这道信号，是冲着我来的。

我从书包里摸出便携记录仪，开机，贴上护臂。屏幕上跳了几下，只抓到一段残影般的波形，像是被风吹乱的音符。

“太短了，存不住。”我皱眉，“得找个能抓高频波动的设备。”

五条悟掏出手机，拨了个号。两分钟后，技术科的助理抱着一台银灰色仪器出现在教室门口，放下就走，连句话都没留。

“高敏频谱仪。”我拍了拍机器，“还是带屏蔽罩的，谁批的？”

“我写的申请理由是‘学生做音乐作业干扰公共秩序’。”他耸肩，“他们信了。”

我笑出声，一边接线一边调参数。五条悟站到我身后，目光扫过屏幕上的基准波形。

“用你的治愈力做参照。”他说，“如果对方是在模仿或追踪你，对比就能看出偏差。”

我输入自己的咒力频率，启动扫描。机器嗡了一声，开始缓慢滚动数据流。

等了十分钟，什么都没出现。

我又试了一次，这次把采集时间拉长到三十分钟，范围扩大到整个校园的低频段。屏幕依旧平静。

“要么走了，”我盯着空白的波形图，“要么……在等我下一步动作。”

五条悟忽然伸手，指向屏幕角落的一个小窗口——那是记录仪的缓存区，正在回放刚才那段残存信号。

“放大这里。”他说。

我拉近画面。在波形末端，有一小段扭曲的纹路，像被什么东西轻轻蹭过。

“这不是自然波动。”他低声，“是咒印残片，有人在信号里嵌了东西。”

我放大再放大，直到那道痕迹清晰显现。纹路结构很熟，像是某种引导类术式，但风格不在高专常用体系里。

“影引术的变体。”我说，“但比教材里的更薄，像刀片削出来的。”

“说明施术者不想留下痕迹。”他靠在桌边，“可再小心，也会漏一点边角料。”

我忽然想起什么，打开个人行动日志。最近七十二小时，我每次靠近遗迹能量辐射边缘时，护臂都会轻微震一下。以前以为是系统自检，现在看，更像是被什么扫到了。

“它不是随机来的。”我说，“是在我接触封印边缘的时候，才会出现。”

五条悟擡眼：“所以对方知道你什么时候会去，也知道你会带什么频率过去。”

“甚至可能……”我顿了顿，“已经记住了我的节奏。”

空气静了一瞬。

“他们在建模型。”他语气平静，“用你的行动数据，模拟你的咒力波动，准备接通某种通道。”

“不是为了造谣了。”我慢慢合上记录仪，“是想借我的手，去碰封印。”

他没反驳。

我低头看着护臂，那道蓝光又闪了一下，这次更久一点，像眨了眨眼。

“那咱们也别光等着。”我拔掉设备，重新接上一个改装过的发射器，“既然他们喜欢抄作业，我就给他们点新内容做。”

“你想放诱饵？”他挑眉。

“不止。”我调出伪造波形模板，“我用治愈力做底，叠一段假的紊乱信号，模拟‘封印侵蚀初期’的状态。只要他们敢接，就会顺着这条线反摸回来。”

“风险不小。”他说，“要是真触发了封印警报——”

“你不是能拦着系统上报吗？”我冲他笑，“我记得你说过，高专的监控后台有个‘临时过滤层’，术师级别才能开。”

他轻哼一声：“被你记住了。”

“我还记得你说报销关东煮也算公务支出。”我按下确认键，“这回算加班费。”

他笑了一下，走过去在监控终端输入一串指令。几秒后，界面弹出绿色标记：【数据流已隔离，异常读数将定向传输至指定终端】。

“可以了。”他说，“他们看到的，只会是你想让他们看的。”

“发射点得选个熟地方。”我插上存储卡，“旧城区那栋废弃教学楼，上次转码器就在那儿。他们既然用过一次，就会以为那是我们的盲区。”

“回马枪。”他点头，“够阴。”

“我可是奶妈。”我拍拍发射器，“不暴力点，对不起这级数。”

设备调试完成，我设了自动启动时间：今晚十点整。信号会持续释放三十分钟，足够对方察觉并响应。

五条悟站到窗边，望着远处旧城区的方向。天已经黑了，那边楼群几乎没几盏灯亮着。

“你觉得‘灰线’背后是谁？”我问。

“不清楚。”他声音低了些，“但能让民间咒师当枪使，还能精准掌握你的行动规律……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