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查明源头，真相大白

第42章：查明源头，真相大白

我盯着手机屏幕，那条刚发出去的消息还停留在对话框里，像块刚扔进水里的石头，涟漪正一圈圈往外荡。五条悟没回，但我知道他看见了。

风把旗子吹得哗啦响，他站在校门口的身影也没动，像是在等我下一步动作。

我转身就走，脚步比刚才重了些，心里却轻了点。被人盯着、猜忌、议论的感觉确实不爽，但更不爽的是什么都不做，任由流言把自己钉在原地。

回到宿舍楼下，我没上楼，而是拐进了侧边的技术科外联办公室。门没锁，灯亮着，伏黑惠正对着电脑皱眉，屏幕上是一串跳动的咒力频率图。

“来了？”他头都没擡，“信号残留还有百分之十二，再拖半小时就彻底消散。”

“够用了。”我把手机递过去，“把‘耳语虫’最后一次激活的坐标导出来，顺藤摸瓜。”

他接过手机，手指在键盘上敲得飞快。五分钟后，一条曲线从杂乱数据中浮现出来，像条蛇似的绕了三道弯，最后停在旧城区一栋废弃教学楼的顶层。

“灵压中继站？”我眯眼，“早就停用了，怎么还有信号？”

“有人重启了转码器。”伏黑惠调出热源图，“设备二十四小时运行，最近七十二小时接收到三十七次外部指令，全是加密频道。”

我笑了：“还挺敬业。”

当晚十点，我穿着便服溜出了高专。五条悟没露面，但我知道他在。这种时候，他不出声，反而最安全。

旧楼的楼梯间积了灰，每踩一步都扬起一阵呛人的味道。顶层机房门虚掩着，锁孔边缘有新鲜划痕。我推开门，一排老旧的机柜安静地立在角落，指示灯还在闪。

在最里侧的柜子后面，我找到了那台微型转码器。它连着一根伪装成电线的信号线，接口处还贴着一张便签纸，写着“备用线路，勿动”。

我拔下存储模块，塞进兜里，顺手在桌上留了张纸条：“设备检修，明日重启。”

第二天中午，我在论坛更新了状态：“因故推迟直播，改期通知另行发布。”底下立刻炸开锅，有人说我心虚，有人说我畏罪潜逃。

我没理。

下午三点，高专主楼天台。

我靠着栏杆站着，手里捏着那块存储模块。五条悟靠在门边，墨镜反着光，一句话没说。

脚步声从楼梯口传来，一个穿民间咒师制服的男人探出头，手里拎着摄像机。

“叶小姐？”他语气试探，“听说你昨晚去查设备了？”

“佐伯诚？”我晃了晃手里的模块，“你租的转码器质量不行，漏电。”

他脸色一变，下意识后退半步：“我不认识你。”

“不认识我，怎么知道我姓叶？”我笑了笑，“更巧的是，你昨天往我常走的路线派了三个‘学生’，结果他们穿的制服编号是去年淘汰款。”

他喉结动了动，眼神开始飘。

“你知道最有趣的是什么吗？”我把模块插进随身带的读取器，按了播放键。

他的声音从喇叭里传出来：“只要她失控一次，封印异动的锅就是她的。雇主说了，十万咒币，事成到账。”

佐伯诚猛地扑过来，我侧身避开，五条悟一步挡在前面。

“现在全校的广播系统都连着这个信号。”我晃了晃读取器，“再动一下，这段话就会自动发送到高专监察部、咒术界公开论坛，还有你老婆的手机上——她应该不知道你接私活吧？”

他僵在原地，脸色发白。

五条悟这才开口：“你被雇来做什么？”

“我只是个中间人！”他声音发抖，“有人出钱，让我盯着她，收集她和封印的互动数据。要是她真出了问题，我就把证据交上去，说是她破坏封印。”

“雇主是谁？”

“我不知道真名！只通过加密频道联系，代号‘灰线’。”

我点点头，不意外。

“那你为什么选这个时间点动手？”我问，“正好在我从遗迹回来后两小时？”

“因为……”他咬了咬牙，“因为雇主说，那段时间她的咒力波动最不稳定，最容易出事。他还知道你会去水房、会走哪条路、甚至……甚至你肩上搭毛巾的习惯。”

我愣了一下。

这意味着，对方不仅盯着我，还了解我的日常。

五条悟转头看了我一眼，墨镜下的眼神沉了沉。

“监察部的人已经在路上。”我说，“你配合调查，还能争取宽大处理。”

佐伯诚没再说话，只是低头站着，像被抽了骨头。

广播突然响了，是高专官方通报：“经核实，近期关于叶暖暖同学的不实言论，均源于外部人员蓄意制造。所有指控无事实依据，相关造谣信息已下架。”

楼下渐渐聚起人，虎杖挤在前面，仰着头喊：“暖暖！你没事吧？”

我冲他挥了挥手。

伏黑惠站在人群后，朝我点了点头。

五条悟收起墨镜，塞进口袋：“接下来呢？”

“接下来？”我低头看着手里的读取器，屏幕还亮着，“有人知道我的习惯，知道我什么时候会松懈，甚至知道我会怎么反击。”

我擡头看向他：“这不是结束，是有人在测试我。”

他没笑，也没说什么，只是轻轻拍了下我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