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哒”

第四十一章：——“哒”

“...”

话剧社的社员，听着上头销声匿迹的声线，以为卡了设备，心慌地瞅向现场导演，好在这段话持续没多久重新恢复正常。

剧情继续。

隐德来希咳嗽着，脸色白中发青：“你是我哥，我的亲哥哥啊！”

“住手吧，主还能饶恕你，还没到不可饶恕的地步。”

“主？”

“饶恕...”神父笑了，黑色的眼瞳如深潭映月满是阴翳，几滴宰杀畜生时飞溅的血，从他面具额角滴答下坠，俊美又惊悚。

胸口十字架染上鲜红，上帝面貌被污秽蒙层，早已分不清真面。

他掀合唇缝，看向四周，摊开双手，大声念着台词道。

“何为饶恕？”

“主又在哪？”

隐德来希掌心四肢全是汗水，难以置信看向已然堕入黑暗的神父。

“你...”

神父暗下眼，冰冷吐出大不敬：“上帝已死。”

“哪里还有上帝。”

“妹妹。”

说完，他忽略隐德来希震惊的脸，重新恢复成以往高高在上，神圣不可亵渎的样子。

走到旁边墙壁，取下一柄铁锤，像是手拿圣经布道那般，潺潺轻哄。

“不过好孩子，这也不怪你，一定是他的问题，那个男的才是一切罪恶渊源的源头。”

“但你。”

他掀开猩红眼尾：“得接受惩罚。”

没等公主再次开口。

“哐！”一枚银钉狠狠钉在了公主右臂

“罪孽。”

“啊！！”舞台惨烈尖叫传来，血疯狂从手臂上汩出，流满衣裙，从十字架往下滴答在腿上。

“哐！”

“淫荡啊。”

“哐！”顺着雷雨又是一枚。

右臂

“不贞啊。”

左脚一枚。

“赦免啊！”

“啊！！！”

“哐！”右脚一枚。

声声尖叫伴随着让人头皮发麻的雷声，场景开始变换。

临近午夜，全局最高潮点，也即将来临。

灯光暗下。

入目全是血红诡异的光线，整个舞台都弥漫一股能拧出一手血渍的潮湿，前来营救公主的王子被铁锤砸倒在地。

神父手拿沾满碎肉鲜血的铁锤，走到舞台右侧。

音乐也由激昂高亢，转为诡异阴森的钢琴曲，缓慢恐怖回荡在整个大剧场。

音符持续往高处走掩盖神父蹲下身时，王子身形微动的声响。

台下观众屏气凝神，不自主拉紧身侧好友，单手抚着胳膊上冒出得鸡皮疙瘩，提气。

“嗬——”

神父面色平静，接着举起了那把斧头毫不犹豫顺着王子脖颈割了下去

“啊！”干哑惨叫混合着皮肉被剖开血泡一股脑喷涌而出。

——噗呲

“呃——”身下人双眼瞬间瞪大，没等气管迸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就被泉涌般喷出的血狠狠截断，化作破碎含混的呜咽，

血液喷涌着从喉管里飞溅，舞台过于近的一些人，甚至能感受到液体渐上眼睫，而后一点点滑到下颚。

钢琴曲还在持续刺耳怪异往上走，是圣经中路易十三赎罪的那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