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话剧）——我愿意生生世世跪倒在你的脚下。

第四十章：（话剧）——我愿意生生世世跪倒在你的脚下。

文姜上台前，锲而不舍又翻了翻聊天框，确保没有消息才死心将手机交给一旁文洋。

——哥哥，我上台了，你来了吗？

——叮咚。

夜幕浓稠如墨，硕大暴雨蜿蜒淅沥砸在窗户，扭成条条银色蜈蚣。

屋内没有一丝光亮，黑暗似有实质，肆意弥漫，每一寸空气都仿佛被压得喘不过气。

"哐！"

闪电连带暴雨撞在玻璃面，将这一隅环境照的纤毫入分。

黑暗里，宋琦高大魁梧的身材隐匿在里头，唯有手中长斧，在炸开分支的雷电映照下，闪过森冷死光。

他看着手机一条条腾跳的指令信息，熄灭屏幕，紧随舞台一声声士兵弑杀的尖叫，目光从屏幕转向右侧舞台。

握紧手中长斧看向身下，头戴亚麻头套，早已不省人事的人。

“...”

“神父啊，我的心都给了你，见一见我吧。”

“用你诵读圣经，布告众生苦难的唇吻我吧。”

“用你日夜信仰为神的圣经勾起我的下颌，将我搂在怀中吧。”

“用你从未给予他人爱的心，爱我吧。”

“隐德来希，我的心给了上帝，还如何能爱你？”

空旷圣灵的话从红色祷告庭的隔阂栏杆传来。

隐德来希瞳孔在闪电亮起前收缩，揪心疼痛地望向男人沾地的一片黑红布料。

直起身，出口一字字期艾诘问。

“如何不能爱！”

“您有见过上帝吗？”

“您有和他促膝长谈，谈论爱意吗？”

“您有真真实实见过上帝降临，听过上帝亲口赋予您，亲口告诫您，不能将那唯一之地的心交予他人吗？”

每说一句，隐德来希步伐就轻迈半分。

直至彻彻底底贴在祷告庭红色横杆上，张开柔软的唇，用着狎昵勾人的红舌

亲昵唤着他无数日夜里辗转反侧的心上人。

“神父，爱我吧...掌控我，掌握我...将我一生都勒紧在你腿下，你不想吗。”

神父未言，只圣洁端挺坐在长凳之上，半分尘埃不沾。

以为对方被蛊惑，撼动，隐德来希往前伸出白袍内，白如银纱的手臂，张开五指祈求对方交握。

“您看，您对上帝只有信仰何来爱呢，爱是日思夜想，是疼痛哀嚎，是扭曲勾引，是不择手段，是驯服。”

“所以，您为何要把自己裹紧投入到道德伦理的桎梏中，为何不敢说爱！”

“哐——”

雷声更大了，狠砸在整个庄重神穆大殿内，将天地照得惨白，也将神父冷峻自若的脸切割成数份。

身后天主的神像传来一声声地狱的低语。

——你心中不要恋慕他的美色，也不要被他眼皮勾引

——要顺从圣灵的引导，摒弃肉体的欲望。

——主会引导你走向天堂圣地。

神父听着回荡在耳畔的诫告，垂下眼皮，望向眼前早已被情爱啃食分不出理智的人，高高在上蠕动唇瓣。

“如果我们乃是血脉一源呢？”

隐德来希眼神空洞死寂，眼底全部被求之不得填满

他疯了般跪倒在神父脚下，企图越过吿祷室触碰男人衣袍，毫不犹豫回答。

——夏娃和亚当亦能，我们为何不可。

“啊！”

逃跑的隐德来希被神父关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全身绑在缠绕满荆棘的十字架上，尖刺让他疼痛血流不止。

神父头戴半脸面具，身姿挺拔肃冷，一身拖地灰绿色长袍，手戴皮质手套，全身上下未露出半点皮肤。

此刻正不紧不慢，拖着身下男人的腿，像丢垃圾一样，扔在舞台右侧。

血从王子装扮的男人额角淅沥流出，浸透羊皮纸带头套，只剩手指还能轻微抖动。

首排的学生被这太过刺目鲜明的血，吓得身体后仰，叹叫了声：“这...这也太逼真了，那是血浆吗...”

做完这些，神父迈动脚步，走到捆绑在十字架，像个被装扮成圣女献祭给魔鬼的隐德来希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