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天衡碎片

子时的更鼓刚刚敲过，万象城终于陷入短暂的寂静。醉仙楼顶层的客房内，帝无双站在窗前，望着远处观星塔。

"真的要今晚行动？"江月仙盘腿坐在床榻上，不安地摆弄着衣角，"那些巡塔使..."

帝无双没有回头，手指在窗棂上轻轻敲击，节奏暗合某种古老韵律："时间对我来说，很珍贵，我现在只想快速的拿回我的一切。"

"你留在这里。"帝无双手指结印，一道金光从他手中射向仙儿，"保护好自己。"

江月仙跳下床榻，赤足踩在冰凉的地面上："我要一起去！"

"不行。"帝无双睁开眼，眸中金芒流转，"万象城有很多巅峰圣王的气息，甚至还有半步武祖的气息，以我现在的实力，出了什么问题我很难保全你。"

他走到江月仙面前，手指轻点她眉心的赤色纹路："这是帝后一族的'炎凰印'，虽然你什么都不知道，但九窍天凤体不会凭空出现，我以为是纪元变迁出现的特殊情况，但是你能感受到天衡剑的呼唤，那就说明，你的九窍天凤体是血脉遗传，而不是其他情况。"

江月仙瞪大眼睛："什么帝后...什么记忆？"

"以后有机会再和你细讲。"帝无双幻化一套衣服，"记住，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立刻轻举妄动。"

他的身影渐渐虚化，最终化作一缕轻烟飘出窗外。江月仙冲到窗前，只看到月光下一道几不可察的影子掠过屋檐，直奔观星塔而去。

......

观星塔底层的守卫目不转睛的直视前方，手中的长矛散发着锋锐之气。帝无双施展空间秘法，如幽灵般从他身旁掠过，那守卫毫无察觉。

塔内出奇地空旷，螺旋阶梯沿着内壁蜿蜒而上，中央是直通塔顶的竖井。井壁上镶嵌着无数发光的水晶，将整个空间映照得如同白昼。

帝无双屏息凝神，沿着阶梯悄然而下。越往下走，那股呼唤就越发强烈。心脏在胸腔中剧烈跳动，每一次搏动都像是远古战鼓的回响。

"嗒。"

一滴冷汗从额头滑落，在寂静的塔内发出清脆的声响。帝无双猛然停步——这声音不对！观星塔内应该布满禁制，怎会如此安静？

仿佛回应他的疑惑，四周墙壁上的水晶突然同时熄灭。黑暗如潮水般涌来，瞬间吞噬了一切光线。

"帝君别来无恙。"

沙哑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分不清具体方位，帝无双瞳孔微缩。

"观星塔器灵，莫老头，好雅兴呀，深夜在此候客。"

黑暗中响起一声轻笑，随后是火石相击的脆响。一盏青铜灯凭空出现，昏黄的光芒照亮了丈许空间。灯后站着个佝偻老者，枯瘦如柴的手指正摩挲着一块星盘。

"老朽等候帝君多时了。"老者抬起褶皱遍布的脸，右眼竟是一片星云漩涡，"这久的日子过去了，帝君风采依旧，不像我，灵韵逐渐消失，都快成为一把废器了。"

帝无双冷笑："少废话，既然知道我是谁，天衡剑碎片在哪？"

老者转身，青铜灯随之移动，照亮了地面一个隐秘的洞口："请随我来。"

石阶蜿蜒向下，空气越来越潮湿阴冷。墙壁上开始出现古老的壁画，描绘着群星陨落、大地崩裂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