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教长老
三王终于汇合到了一处,这次让君佑等人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不过沿途上仍然不能松懈,但大道上的埋伏恐怕就难以撼动君佑这些人了,毕竟五百人的小队也不是那个势力随便吃下的。况且还是在沿途县衙的保护下。
回去的路上君佑又顺便帮吴玉儿清理了一下金刀门,让吴玉儿安安稳稳的呆在自己门内,拒绝了吴玉儿的跟随,可怜最后吴玉儿的十里相送,就连谢信那半呆子都有点不忍了,心里不停的嘟囔道,大将军是个铁石心肠的人,有同样心思的可不止谢信一个,只不过就只有谢信的心声被自己说出来罢了,这些君佑全然不知,他光想着自己的镜依了,沿途的路上看到好玩的好看的小玩意就会买下来,准备送给镜依。
就在大部队行到乌宁的时候发生了一些怪事,“将军,这两天沿途的店家有些奇怪,我们去吃喝采购的时候,不仅不收我们钱,还会送我们一些东西,这事我跟韩希然说过,他让我问陆少峰,我去问他,陆少峰又说没事,将军我怀疑这是魔教的地盘,百姓被他们欺压的敢怒不敢言,您是不是问问?”一大早谢信就紧巴巴堵着君佑说道。
君佑心情不错,拿着手里的小玩意满脸喜色的问谢信:“哦,看不出来,你还是挺爱民的,将来你要是当官了肯定是个好官了。”
谢信认真的想了一下道:“将来不敢说,末将现在的心的的确确是没有私欲的。”君佑笑了笑道:“好了,本将军知道了,你去把陆少峰喊来,我问问他怎么回事不就知道了,到时候你站在我的帐子后面,也一起听听陆少峰说什么,看看你这青天老爷能不能看出什么猫腻。”
谢信看到自己一说,君佑就立马去问,忍不住喜上眉梢,也知道这是将军看顾自己的,立马屁颠屁颠去找人了。
不一会陆少峰就被请到了君佑的账内,陆少峰不解道:“小的刚在外边巡逻,不知道将军找我什么事啊。”
说完自己还找起水杯来要喝水,看这架势是渴坏了,这次也算是磨练,看来这陆少峰算是能用了,将来在战场上也能独当一面了,虽然还需磨练。
陆少峰一大早就巡逻,可不是说他多么的敬业,因为这乌宁就是他们魔教的大本营,自己这个魔教少主曾经在魔教里是不怎么受待见的,都说自己不务正业,武学上又没有多少天赋,比起他父亲年轻的时候,可不是一个级别,这下正好到了陆少峰耀武扬威的时候,处处巡逻处处勘察,这一下误打误撞给君佑造成了他是一个可造之材的错觉,不过这个错觉也成就了陆少峰,让将来的陆少峰真的成就了一番功业。
“陆少峰,我记得你们魔教的大本营就是在这乌宁的吧,你们治下怎么样,没欺压百姓吧,这两天我巡营的时候偶尔听到军士们说,这乌宁的酒店都不收我们的钱了,沿途的百姓还会来劳军,你给我说说你们这里的情况。”君佑看着刚喝了口茶水的陆少峰说道。
陆少峰听到将军说这里是魔教治下的时候吓得差点没噎住,虽然他知道将军不是喜怒无常的人,不过在听到劳军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朝着君佑跪了下来,脑海中疯狂的在运转怎么回答,组织语言,他也知道蒙混不过去,毕竟将军就是与他在江湖中相遇的,同时通过这一段时间的相处,陆少峰也知道自己跟前的这位将军可不怎么喜欢江湖教派。
于是只能硬着头皮解释道:“将军呢,这里都是朝廷的治下,不是我们魔教,我们魔教也是朝廷治下的一处民间组织而已,跟青云观和韩希然他们家的清风岛一样的。”
这时候他可顾不得韩希然事后会不会找他麻烦了,只能先将韩希然也拉下水,毕竟这韩希然是将军的徒弟,大家站在一条线上就算将来清算,也有人跟自己站在一边的。
“这些酒家不是寻常百姓开的,乌宁的大部分商家都是我们魔教麾下的产业,不,应给说是与我们魔教有合作关系,这些账也会算在我们魔教的身上,并不会让当地百姓去承受的,至于劳军这个恐怕不是我们能控制的了的,应该是当地县衙巴结您的吧,毕竟您现在的身份可跟以前不一样了,镇国公现在可是帝国的第一人了。”此刻也顾不上是魔教还是圣教的称呼了,毕竟这尊大神可是真的握有生杀大权的。
陆少峰这么一说,君佑也知道他魔教应该没有这么大胆子,就算平时有,此刻陆少峰在这里,知道自己的脾气也会让教众们藏起来,断然不会敢如此胡作非为。两人这边说话还没结束,那边又有事情传来,原来是铁二在外边惹事了,不知道为何铁二将一个魔教的年轻人三拳两脚给打死了。现在被一众人围在了一处酒楼里。君佑笑道:“这才刚安稳了两天,又来事了,还真是好事多磨呢!”
随后吩咐属下将营盘好好看顾,只带了陆少峰一人前去查看情况。两人来到了酒楼前,只见门口已经被他们打的稀烂,而那铁二手持钢耙横耙在酒楼门口,颇有一些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不过君佑可是看的清楚,这铁二全靠一口气撑着,实则已经受了不小的伤,两人拨开人群,陆少峰上前大声问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无关的人员赶紧散开。”
那群围攻的人一看有人来了,以为对手的援军,在定睛一看却是自家的少主,陆少峰起初也是看到不少熟悉的面孔,一时想不起来,却也知道是自家的人,直到看到一个身材魁梧的白发老者,这才上前行礼:“大长老您老人家怎么在这里?”说完之后悄声对君佑说道:“这老头是我们的大长老,嚣张跋扈的很。”
君佑没吱声只是冷冷的看了陆少峰一眼,这一眼就让陆少峰知道父亲的算计,恐怕又落到了自己身上,到时候这将军一生气把自己抓起来当一辈子的苦力恐怕就得不偿失了。
君佑可不管他想什么,随意越过他,来到众人对面道:“你们都是什么人,在干什么,你们知道你们打的是什么人吗,真是胆大包天。”
那老者看到君佑是同陆少峰一起过来的,还以为是陆少峰在江湖上的狐朋狗友,鼻中一哼,冷声道:“你最好少管闲事,看在那小子的面上你现在滚开,我还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
那边铁二刚看到陆少峰的时候双眼冒火,此刻看到君佑却是一屁股的跌倒在地,想爬却爬不起来,随着铁二一起的人赶忙将他扶到座位上,不过此刻众人的目光都在君佑身上,无人注意铁二,除了那老者。
君佑明知道被人当做枪使了,可不能不上,谁让铁二那个笨蛋咬了别人的钩呢,而铁二又是别人钓自己的钩。
“你不说什么事,就在这里胡乱伤人,恐怕是有些不妥啊。”君佑说完就往酒楼中走。
那老者迎身上前站在君佑的身前,也不再多话,直接一掌拍下,这一掌老者用出了全力,他打那铁二废了半天劲还没打进去,反而伤了几名手下,此刻早已怒火冲天,看到陆少峰那小子才勉强压下火,谁想这小子不识好歹,老者就准备将这小子当做泄气的,准备一掌将这小子的脑袋拍个稀碎。
君佑看到这老者如此气势,就知道有些人如果拳头不比他硬,他就不会讲道理,随后蓄力于掌,脚下倒踩七星步,一掌对上,不待老者回神一记神龙摆尾踢将出去,那老者一掌无功身侧又遇袭击,来不及多反应双手一挡就被踢了出去,腾腾腾的连退数步,身边想要扶住他的人,反而被他当做卸力的地方一连撞倒了三四个才停下。
这才凝神仔细看了一下眼前的年轻人,此刻老者心中的震惊可想而知,他从没遇到过一个能与自己抗衡的年轻人,就是陆少锋也只在他手中走十个回合,那铁二力大兼之神兵在手老者又不知底细,这才坚持到君佑他们的到来。现在他终于想起讲道理了:“你是什么人竟然要为虎作伥,”继而转头问陆少峰道“他是谁,你从那里找来的?”陆少峰还没回答。铁二扯着嗓子道:“你你这老老不死的,这这就是我我们大大将军,他他来了饶饶不了你。”
那老者听了却浑然不怕冷笑道:“我当是谁,原来你就是哪个治下无方的将军,你放任你的手下欺压良善接连害死数条人命,这怎么说。”
君佑听了眉头一皱,如果真是这老者说的这样这事恐怕还真不好办,转念一想这铁二也不像那种人啊,随后道:“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我还需问过他们才能清楚。铁二你可曾无故杀人?”那铁二刚要回答,君佑嫌他说话啰嗦,随手指着跟铁二出来的人:“你来说。”
“是,禀报将军,我们与铁将军一同来吃酒。”刚说到酒字,这人就被铁二狠狠的瞪了一眼,“嗯是吃饭,吃了没一会就看到这里有些异常,不时地有一群妇人出来倒酒供食客们调笑欺侮,其中一个年轻貌美的妇人不但被欺侮,稍有反抗还被店小二打骂,铁将军看不过去就将那店小二打了一顿,然后……。”
君佑听了好一会才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是老者的儿子看上了一个外地来乌宁的卖唱女,这对父女初来此地人生地不熟,那老者的儿子又是此地的地头蛇,对他们软硬兼施将卖唱女子骗到自己的府上当做了侍妾,侍妾也就算了,那老者要女儿不得又无人来奉养他,只得去他的府上要人,要人不能接连被打,那老者就跑到县衙里去告,可想而知县衙又怎么会因为他得罪地头蛇呢,于是打发出去,那老者也有一股倔气,此地不管就到了更上一级的衙门去,不过就算他走到乌宁府恐怕也无济于事,除非能跑到北都告状,无济于事也就罢了却惹恼了这个无耻的地头蛇。
他勾结当地衙门将老头押回去严刑拷打,没几日就死在狱中,之后就被扔到了乱葬岗上,而那女儿不知从何处得知消息,想要为父报仇伤了地头蛇,这一下可让他气急败坏了,于是将这卖唱女卖到了这家不正经的酒店,更是逼着女子签下卖身契。
于是在这里女子被迫做各种事,却还是常常遭到店小二的殴打,诸如此类的事情肯定不少,地头蛇却从没得到惩处,当地的百姓常常骂老天无眼。
而此处极少外地人路过,就算有人路过了也无济于事,有本事的人顾忌老者不愿招惹,没本事的人又惩治不了他,而当地的县衙更是脱节,隐隐有了土皇帝的节奏,一些朝廷的命令到了这里完全就成了一张废纸。
铁二打了店小二就要领着女子离开,却被店家拦住,店家声泪俱下声称自己也是被逼的,如若人被带走了他们也活不成了。
就这样铁二要好好的会一会那个地头蛇,等到人来了,那地头蛇豪横惯了的,问也不问铁二等人的身份,直接要人,要人不得马上开打还招招要命,这地头蛇欺压人的功夫不错,可手上功夫就差了很多,还不及陆少峰的一半,不一会就被铁二一耙筑死,随同地头蛇一起来的人有一半被铁二他们打死,就这一会的功夫那老者就得了消息将铁二等人堵在了酒楼内,那铁二看出老者武功很高,于是拿着钢耙抵死守在门口,这才坚持到君佑的到来。
君佑听完冷冷的看着藏在屋角的店家,问道:“他说的可有假。”那店家看了老者一眼忙道:“他在胡说,这野汉一来就调戏女子,这年轻好汉看不过眼,说了他几句,他却恼羞成怒拿起锄地的家伙一下打死了这个年轻人。”
君佑看了他一眼:“很好你最好记得你今天说的话。”随即从怀中取出了一方令牌,看着酒楼内没来得及逃走的食客和围在酒楼门前看热闹的人朗声说道:“本将军是朝廷派下的钦差,所有事宜本将军均可先斩后奏,你们谁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给本将军说说这乌宁是朝廷说了算还是这些地头蛇。”
在君佑的预料之中,他一说完应该就有无数的群众站起来举报这对无良的父子,可是愣等了半天无一人吱声,那老者更是嗤之以鼻,这让君佑愕然,他怎么也想不到会是这等场景,就在君佑等不到想要的结果,准备施行霹雳手段时,一个半大孩子的声音传到场中“那无赖做的事就属这件最善,平时谁家有新娘都是他先睡,谁家有田有财也是他先抢,他抢完了才轮到我们县衙的人抢,他们就是我们乌宁的恶龙狠虎,一个比一个狠。”
有了一个声音顿时就有了第二个,于是一波接一波将这对父子与当地县衙的罪行一件件的数落出来,有人带头这些当地百姓仿佛才有了骨气有了主心骨,一个接一个的站出来表现的同仇敌忾,将这对父子的恶行说的简直是罄南山之竹,书罪未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