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装打扮一家人
乔装打扮一家人
才捉着剪完两头,追命已经累得坐在地上罢工,但是牦牛们不放过他,团团将他围住,一头头都跟成精了似的,哞哞地催促他赶紧起来干活。
“追命这体质不仅招猫狗,竟然连牛都招……”
“夏天跟三师兄一起,蚊子都不咬我。”
铁手和冷血一人剪着一头牦牛,边剪边聊,部落的牦牛比想象中的听话,不仅会排着队一个个过来,来了直接地上一躺,一副舒服姿态的享受被剪毛的过程,颇有几分岁月静好的味道。
反观追命那边,摆烂的他不只被牦牛催促干活,还被牦牛追得满地跑……
见过阿莘的师父后,无情跟阿莘也一起来到湖边。
大老远,两人就听见追命在那又嚎又叫,人还跑出了残影。
“他这声音可别把牦牛给吓到了。”
“不至于,最多是牦牛今晚梦里都是他……”无情在师门的耳濡目染下也是懂幽默的。
“走,去看看怎么回事。”
无情正要迈腿,突然感觉有什么扒住了自己腿,低头一看,是个软糯的小男娃。
“你怎么在这里?”阿莘蹲下身来。
“来玩呀。”小娃娃乖巧回答,又仰起小脸盯着无情看“阿莘姑姑,这是谁啊?”
“是我的朋友。”
“叔叔,你有一点点好看。”
“真的吗?所以你才一直盯着我看?”
清安还在跟菱越聊热气球的事,菱越受清安的启发,脑中已经有了制作的构想,也与清安还说起了山脉那头的事,以及为何她执着想要造出可以飞跃山脉的东西。
两人说着话,清安余光一瞥,只见自家大师兄抱着个孩子走来,一时恍惚,差点纳闷大师兄怎么抱了个儿子。
清安是见过幼年无情的,那时她已经有成人的意识,对很多事都记得清清楚楚,昨晚天黑她没有看清楚菱越儿子的模样,今天一瞧,简直是自家大师兄的幼年翻版。
清安的目光来来回回在菱越夫妻俩、孩子和自家大师兄之间打转,最后得出一个结论——是好看的共通性,好看的人会趋近相似。
忙碌了一天,牦牛剪毛小分队终于收工,但还有大半牦牛没剪完毛,明天还得继续。
“大师兄,我明天可以不干了吗?”
“可是你明明做得最好啊。”
“是啊,今天就数追命你干得最多,我和冷血根本比不过你。”
“牦牛围在三师兄身边格外听话,三师兄到哪都受欢迎。”
追命是典型的耳根子听不得夸奖,态度立马就变了“我刚刚也就是说一说,帮忙怎么能半途而废呢,而且我们给人家添了不少麻烦,这必须得把事做好,就这么说定了,今晚都早点睡啊。”
晚上,众人被邀请去菱越家吃饭,菱越夫妻俩跟长辈同住,也就是菱越的父母,这是部落的习俗,即便她的丈夫是族长的儿子也不例外。
家中长辈张罗了饭菜招待众人,菱越的父亲还特意做了些部落外的菜,生怕他们吃不惯当地口味。
饭后,菱越带清安去参观她平日捣鼓玩意儿的小屋,小屋就在主屋边上,一推开门,清安就看到满墙挂着的各种工具,长长的桌子上还摊着制作图纸。
“我从小就爱蜗在这屋子里。”
菱越进屋后打开窗通风,院子里细碎的说话声也传了过来,其中当属追命的笑声最突出。
“有机会我也要去外头看看,我最远只去到过镇上。”
“会有机会的,伯父以前去过外面吗,做菜的手艺很正宗啊。”
“那都是他们年轻时候的事了。”菱越说着从桌下拿出一筐皮料子“我想了想,你说的那个热气球可以用上这个……”
第二天,无情身边的两个童子也被领进部落,他们将要护送阿莘的师父去京城,为苏梦枕治病。
“离开京城前我在苏梦枕身上种了蛊,观测他的病情,而今我手上的蛊虫还神气活现,所以他撑到我师父去应该没问题。”
“阿莘,你好好守着为师的蛊窝。”阿莘师父头戴斗笠,手里抱着两个大罐子,包袱和其他东西都交给了两个童子。
“师父你出去别看到什么都想尝一口。”
“知道知道……走了!”
“慢着!你小子太阴险了,竟然要背着我偷偷去京城!”
人未到声先至,紧接着,众人只见一个背着大包袱的身影闪过,挡住了阿莘师父的去路。
“哼哼,如果不是菱越告诉我,你小子可就偷跑了。”
“我是奉族长之命去办正事,是救人的大事,怎么是偷跑!”
“我还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我也去,我跟诸葛老弟一别多年,上次他还写信让我有空去看看他。”
“十年前的信,你说十年了。”
“十年不过弹指间……走吧!”
“你就爱学我,你这个学人精。”
“啧,有的人都一把年纪了还是这么不稳重。”菱越师父大摇大摆就往前走。
“唉唉,你两手空空,给我拿点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