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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媒

做媒

“蔡小姐?”这倒是个稀客,江晚荧停下步子,“是有什么事吗?”

“有的!刚好要找你呢。”蔡如媚跳上台阶,双手递来份请帖,“六月十六是我生辰,想邀晚荧姐姐来做客呢。”

“你会来的吧?会来的吧?”蔡如媚凑到她耳边坏笑,“我哥哥也会来哦,所以晚荧姐姐一定要来。”

蔡府邀约,她就是再不想去,江应鸿也会将她绑了去。只是为何她要因为蔡如靖…?看来这姑娘仍想着给她哥哥做媒。

“会来,当然会来。”她爽快应下,“外头天热,蔡小姐快进屋喝口茶吧。我父亲在书房待着,蔡小姐先坐坐,我去请他过来。”

“我不进去了,还要去给隔壁虞大人送帖子呢。”蔡如媚摇头又摇头,指着大红请帖说,“我这次只请了晚荧姐姐一个人,上回你父亲在,我总觉得你不太自在。”说罢又“嘿嘿”笑了两声:“父亲说我这么做不合规矩,可生辰宴自然要由我做主才对。”

江晚荧想再留一留人,可眼前人已如风一样卷走了,还不忘留下一句“我哥哥喜欢蓝色”。

那话响如雷,结结实实传到虞奉明耳朵里,他从请帖上擡起眼,含笑问道:“方才是给江小姐送请帖么?我看这请帖上写的分明是蔡小姐生辰,怎么好端端的,倒提起你哥哥了?”

“我想让晚荧姐姐当我嫂嫂。”一道阴风升起,蔡如媚没察觉这突变的气氛,仍是一副星星眼,“他们俩很配啊!哎呀!虞大人上回没来,这次来瞧一瞧,说不定也会这么觉得。”

上回?

哼,他送去的礼,她江晚荧是装不懂还是真不懂?

虞奉明缓缓合上请帖:“蔡小姐都这么说了,本官自然是要去好好看一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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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上回去锦绣阁,算算日子恰好过去三天,是以虞奉明这日放衙后回了崇业坊。

是想着等江晚荧来时请她喝喝茶、聊聊天,要不就下下棋、聊聊天,或者弹弹琴、聊聊天。至于聊什么,除了她身边的男人,其他的,他看是暂时没有聊的必要。

他心里想得美,盘算得也周到。于是换了身朱红色的锦袍,在镜前照了两圈,觉得虽美但稍显刻意,便又换了身银白色道袍。如此正好,乍看低调,再看却别有韵味。

只可惜衣服也换了,发冠也换了,来的却是李寒依。

虞奉明眼皮子一低又撑开:“掌柜的身兼数职,竟还当上绣娘了。”

李寒依晓得他在打趣,又在心里暗骂江晚荧不争气,面上讪笑:“大人说笑了,刚巧今日那绣娘身体不适。她知道我是来给大人送东西,肠子都悔青了,跳着叫着要来送,只可惜走了两步腿又发软,这才甘心。”

“竟有这般不巧。”虞奉明心中明了,面上仍一展笑颜,“倒劳烦掌柜的特地跑一趟,若不嫌弃,进屋喝口茶吧。”

“不嫌弃不嫌弃,怎么会嫌弃,叨扰大人了。”

一旁的侍女上前接过李寒依手中的东西,虞奉明袖子一扬:“请。”

李寒依在后头跟着,眼睛却没少瞟。李家不是没富过,可那宅子跟这儿一比,便是连根毛也不剩。瞧这山这水这桥,若是下个拱门飞出来两只丹顶鹤他也不觉得稀奇了。只怪他肚子里没墨水,不然定要作诗两首,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个劲地惊呼“哇,哇”。

看来今日男人这事不问不罢休,纵使对饮而坐的换了物种,虞奉明也还要提起,寒暄两句便入正题:“其实今日请李公子喝茶,也是有一事想打听一二。”

“大人请讲。”

“不知李公子平日与那绣娘关系如何?知不知道那姑娘…”他轻咳一声,捂着嘴面作羞意,“是否有心上人呢?”

“没有,绝对没有。”江晚荧若有心上人,那人也只能姓个钱字。李寒依见他问得这样直白,心中一喜,作媒的火冒到眼里,放着光等着答下一句。

听他说的如此笃定,虞奉明心里一沉,倒不知道该不该高兴。

“没有么…”他压一压念头,又故作迟疑,“说来凑巧,我上回在街上看见那姑娘跟一位公子在一起,二人看着…好生亲密。我听那姑娘唤他…好像是叫清和?”

“他们二人…他们…”李寒依险些咬着舌头,“只是…认识得久一些,总归不会是心上人,虞大人只管放心!”

回了锦绣阁,李寒依劈头盖脸便和江晚荧一顿吵,说她要亲热也不找个隐蔽点的地方,反倒被这条大鱼看了去。

江晚荧觉得冤枉:“我何时在大街上跟清和卿卿我我?!”

虞奉明跟她一样,谎话全是张嘴就来,两句话就骗得李寒依和盘托出。

“人家那么大的官,何必费那么大力气来骗我,定是你忘了个干净,还叫人家看见!我可帮你圆得好好的,下回见他记得解释解释。”

“还有下回?你怎么成天胳膊肘往外拐,倒真跟教坊司的嬷嬷没两样了。”江晚荧气急,“他都快二十三了,再修炼两年都要成精了,你觉得他不会骗你?”

“哎哟,我是想你早日…等等…”李寒依停下来看她,狐疑道,“你怎么知道他多大了?”

“我…我能看出来。”江晚荧气焰一消,只剩脸红,“你管我!”

“我才不信。”他一喜,“虞大人是不是来找过你?还是上门提亲了?拿着什么生辰八字来的?”

“没有。”她理智已回了一半,因此谎话也随手拈来,“他那日不是留了名字和住址?我后来听父亲提起过他,说是在吏部当差,夸他年轻有为。”

李寒依听完叹一叹气,终于肯放了她的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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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从廉这几日眼皮跳个不停,隐隐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

他面容平和,步子也稳当,实则心惴惴等了两天。但两天都是照例上衙、吃饭、放衙、吃饭再睡觉,一如平常。等到第三天在府中休沐之时,他从前的门生陈旭坐着马车上了门。

姚从廉平生最怕两件事,一是被送礼,二是被恭维,想来那眼皮跳得有道理。

只见陈旭招呼下人,从马车上搬了几麻袋的东西进来,见姚从廉面露难色,率先开口:“姚大人莫慌,学生送的并非什么精贵东西,只是县里百姓种的玉米罢了。”他将那麻袋口子扯开了些,漏出金灿的黄:“学生知道大人不愿收礼,只是这玉米脆甜可口,但放不长久,坏了当真可惜,便想着送些给大人尝尝。”

姚从廉叹一口气:“有劳你费心了,只是这也太多了,你从哪里弄的这么些玉米?”

陈旭如今在宁县当典史,他记得那地方不产玉米。

陈旭憨厚一笑:“来京路上看见一对夫妻愁这玉米的买卖,头脑一热便全买下了。眼下又走得急,这玉米只能请姚大人替学生解决了。”

姚从廉疑惑:“走得急?不是才刚到,怎么又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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