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圣女要不我做?
30圣女要不我做?
◎你到底什么心思?◎
“过来磨墨。”
“圣主你就饶了小的,我这手指现在抓握都难,更别提这些精细活。”
“我看你跑路的时候,身子骨灵活着呢,不像这般脆弱。”
察觉到他语调渐深,阿圆连忙谄媚地小跑至他身前。
她的呼吸轻浅,纤细的脖颈仿佛他一捏便断,视线下移便能瞧见那一抹白如冬日初雪。
他的表情有些怔愣,随之越发难看。
“去把衣衫捋好,身为女子却无丝毫矜持稳重。”
阿圆低头瞧去,只见上面的盘扣不知何时少了一颗。这人,何时如此守法懂礼了,莫不是这些时日不见,脑子在哪撞坏了。
她背着他絮絮叨叨个不停,他不用细想,也知道狗嘴里绝吐不出什么好话。
“你若是闲的无事,磨好墨后去内室打扫打扫。”
“圣主你功盖天下,操心的都是世间大事,这让我去内室打扫,若是少了什么东西,不正好给了你杀我的理由?”
“我若想杀你,还需要理由?”他眼神轻淡,脊梁抵着椅背,看她的眼神活像一只蝼蚁。
气氛逐渐冰冷,阿圆看着他唇角若有若无的笑意连连后退,直到足跟磕上内室的门槛。
“动用圣主的手杀我,那多浪费您的气力,像我这样的人就该留在圣主身边做些苦活,好让圣主腾出时间干些大事。”
她极力控制着脾气,保持着微笑,否则她真担心把手下的琉璃灯砸他脑门上。
“擦干净些,再把床榻换上新的被褥。”
敢情他把她当房间里面的粗使丫鬟了?这粗使丫鬟还有月钱?到她这能有啥?
阿圆低头理着被絮,恨不得在里面塞两把刀片,刺的他体无完肤。
可是终究没那个胆量!啊啊啊!!真是憋屈。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想动怒又不敢动怒的模样倒是有几分生动有趣?”
“我生的粗鄙不堪,在这里呆久了,恐会污了您的贵眼。您的床榻也铺好了,我先走了。”再待下去,她保不准想以卵击石试一试了。
只是还未待他拦她,她就被床幔绊住了脚踝,生生跌在床榻上。
“哦?今日换了个花样?”圣主执着薄扇挑开帘幔,擡脚踩住她的衣角,屈身问她。
“您这玩笑开的不好。”她推了推他的胸膛,却纹丝未动。
“圣女不想当,愿做暖床的婢女?”
“这恐怕是您想多了。”她伸手抵住他的折扇,避开他温热的呼吸。
“那假如我非要想多呢,你又能如何?”几月不见,她倒是出落的更加标致,原先干枯的发丝如今也柔顺了不少,更别提那吹弹可破的肌肤。
他的手指贴上她的脊背,明显察觉到她的身躯一阵瑟缩。
“怎么,怕我?”
一会想致她于死地,一会又如此含情脉脉。她都快觉得他这是鬼附身了。
“我于您来说,也无甚价值,大人您要不还是放我走吧。”
“我如今发现,你这价值或许还多了一样。”月光打影下,她的五官倒是越发娇俏可爱。
“您若是如此饥不择食,传出去恐怕惹属下笑话,我这姿色平庸至极,大街上随手一抓,都比我好看数倍,您还不如叫你下属上街市买个顺眼的回来。”
“这年头,像你这般对自己品评到位的不多见了。”
阿圆一口气咽在喉咙处,上也不是下也不是。敢情如此瞧不上她,就放开她呀!这个手,这个腰贴这么紧做什么?
“怎么?对我感动的热泪盈眶?”他垂下头,看着她眼角溢出的水花,轻轻贴了上去。
这人疯了,绝对是疯了!阿圆使出一身力气推搡着他,可他倒是灵活,身子一偏与她齐齐陷入金丝被中。
黑夜里寂静的可怕,只余二人的呼吸彼此交织相缠。
她无法看清他的面庞,可是在他眼中,她倒是一览无余。
原先倒存了灭口的心思,但是如今逗着逗着倒觉得有几分有趣。
尤其那一副龇牙咧嘴想咬死他却不敢下口的模样。
他没有再撑着手臂,而是逐渐放松身体,与她相贴。
阿圆吓得脸色都白了一层又一层,这…这…家伙…到底想做什么!
“你起来,有话我们好好说,真不行这个圣女我做了还不成么?”你老人家如今这般还不如像平常一样!
“嗯...怎么办。如今我似乎改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