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永远不能离开。
31永远不能离开。
◎你觉得你能走出么?◎
阿圆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会被那杀千刀的圣主卖进这青楼里来。
真是阴晴不定,喜怒无常的小人。
早知道会如此,她还不如从了他,当了那圣女。这青楼的老鸨子真不是个怂角,天天扯着嗓子叫骂,活像别人欠她百万两银子。
“你这丫头,给我好生学着,别整日哭丧着脸!”老鸨子瞪着眼,手里的算盘打的啪啪响。
阿圆心里憋屈,可又能咋的?只能咬着牙,心里把圣主骂了成千上万遍。
这楼里的日子不好过,她每天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白天要练那些个技艺,稍有差错,不是挨骂就是挨打。
这日子,再这么过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每次从门口经过的男人们,那眼神,直勾勾的,让人心里发毛。虽然心里害怕,却只能强装镇定。
还是得想个办法从这里出去。
闲下来的时候忍不住打量起四周,别看这处院落不大,守得倒是严实,那老鸨子更是没事就端个果子盒坐在门槛处。
来了几日,连个敢跟她搭话的人都没有。
楼里倒是安排了一个新来的打杂丫头,本想跟她打探些消息。可是还没待她靠近,就如同惊弓之鸟退至门外。
看着她露在外面青紫的手臂,阿圆从包袱里拿出一小瓶膏药放在门边。
白日里趁着学艺的时候,在内院里多转了两圈,总算把院落布局摸了个大概,柴房偏僻但是离角门最近。
不论是否能成,她总要试一试。
刚入了夜,她端起酒盏肆无忌惮的喝着,一旁的丫头上前劝道:“多饮伤身。”
“无碍,你去帮我看看哪个厢房热闹,回来同我说。”
眼看着劝不住,丫头跺了跺脚走了。她今夜不仅要喝,还要喝多呢。
阿圆摇摇晃晃站起了身子,执着酒壶推开了旁边包房的门。
“你这衣裳真好看,她跌跌撞撞冲进了舞姬中间,捏起她们身上的薄纱。”随后哇一声吐在了她们中间。
老鸨子闻着声,骂骂咧咧地进来。阿圆借着酒劲儿,将屋里的东西砸了个稀巴烂。
“把这贱蹄子给我拖进柴房关起来。”老鸨气的满脸通红,捂着胸口急喘气。
这倒正合了她的意,剩下的只需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偷溜出去。
可刚一掀开门帘,就差点被巡夜的打手发现。阿圆赶紧躲在角落里,大气都不敢出。等打手走过去了,她才猫着腰,轻手轻脚地往门口跑去。
到了角门,一颗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还好看门的老头正打着瞌睡,阿圆悄悄从他身边溜了过去。
这一路上,她连大路都不敢走,专挑那些小巷子钻。跑了许久,总算跑出了城。虽疲累,可心里却踏实了不少。
“圣主,还不拦么?”白衣天师低头恭敬问道。
“急什么?等猎物松了警惕再擒回笼中,如此反复,折了她的羽翼,断了她的信念,才能让她匍匐脚下,乖乖听话。”
天色渐暗,她躲进一个破旧的寺庙,冷冽的风声从破旧的纸窗里灌了进来。
虽感到寒冷,但她哪里敢生火,只躲在佛像后,瑟缩的抱着身子。
最终,身子熬不住多日的疲惫,晕睡了过去。
“你说她一觉睡醒回了原先的地方,会不会以为遇到了鬼打墙?”圣主伸出修长有力的腿踢了踢她惨白的脸蛋。
一侧的白衣天师看着他脸上的玩味不敢出声,如今的他越发猜不出圣主的意思了。
清晨,一声剧烈的闷响传来,只见门已被猛地踹开,几个粗汉站在身侧。阿圆的眼神从房间略过,内里瞬间充满了不可置信,她怎么又回到了这里!
那人二话不说,把她给拎了起来。
穿的花花绿绿的老鸨子伸手拍了拍她脸,阴阳怪气道:“主子让你在这受罚,就好好受着,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再有下次,仔细你的皮。”
阿圆被重重地扔回了地上,她瘫坐在那,眼神空洞。仿佛一夜之间,所有的希望和努力都化为了泡影。
她不禁想起了昨夜那漆黑的小巷、冷冽的风声,以及自己满心的期待,都如同一场笑话。
“吱呀”一声,柴房的门被推开,一缕阳光透了进来。阿圆下意识地擡手去挡,却在指缝间看到之前那个打杂丫头的身影。她怯生生地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
“你……你怎么来了?”阿圆有些惊讶,声音也略显沙哑。
“我……我来看看你。”打杂丫头小声说道,将粥放在阿圆面前,“你昨夜没吃东西,饿了吧?”
阿圆看着眼前的粥,心里涌起一股暖流。被抓回来又如何,只要她还活着就还有机会。感激地看了她一眼,端起粥一口气喝了下去。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她的技艺也练的越发纯熟。按理说,妈妈应该急不可耐让她挂牌了才是,可是似乎她们都不急。
如同困在笼子里面的猫,想起来的时候逗一逗,再顺便磨磨她的利爪。
不过,这些日子她也不是一无所获,这个地方似乎和圣主颇有关联,破晓时分,她几次看见有天师从后门离开。
她心里明白,自己一时之间恐怕无法摆脱这个恶魔的掌控了。
“你们可听说了?嬷嬷们有意办个品花赛。”楼道里面的姑娘围着一起叽叽喳喳的讨论着。
这谁有望选上花魁她没有兴趣,但是…或许,她可以趁乱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