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流

暗流

贺兰玄霆的倒台自然牵动着朝中势力的变换，赵大人的府邸聚集的都是曾经支持大殿下的人，如今他们也只能揣手着急。

“赵大人，如今这可如何是好？”

“对呀，太子被废我们这些人……”

那人话说一半目光在房间里流转，似乎对自己的未来不抱希望。

曲大人倒是不急，品着刚送来的新茶，说道：“各位怕是得自谋出路了。”

“这……现在叫我们自谋出路未免为时过晚？”

“是啊，为了站在太子这边我们可是都把另外两位给得罪透了！如今叫我们自谋出路，不合理吧！”

曲大人：“我们同诸位一样都选错了人，没办法，抉择是有风险的，选择了就要承担这份风险。”

“我等知晓如今局面无可更改，也知再无翻盘可能，我等只是想知道为什么太子会失败？”

赵大人叹声道：“原本今日被拉下的应该是二殿下。”

“二殿下？”

赵大人：“太子殿下的计划被人抢先一步执行，这偌大王宫中除了二殿下我想不出第二人。至于这令箭为何会无故丢失，我们也无从查起。”

更没必要查。

后半句没言明。

这个机会王上在等、二殿下在等、就连他们也在等，只是他们输了而已。

房中沉静无声，突然有人言。

“若我们全都投靠小殿下也许能自保。”

“你说的小殿下是贺兰玄青？”

“怎么可能？贺兰玄青不过是二殿下身边一条来历不明的狗，用来诓骗王上的而已。”

“这偌大王宫有谁把他放在眼里了？”

曲大人：“但据我所知，三殿下好像……并不愿意与官宦走得太近。”

赵大人也头疼，“是啊，何况我们还频频为难于他。”

“那……难不成我们要投靠二殿下？”

曲大人正想说什么，被李大人先一步抢了过去，“为何要依附于他人？”

曲靖回头，李大人轻轻点着茶盏，“既然谁都靠不住，为何不靠自己？”

曲靖不自觉皱起眉头，心中暗叫：不好。

***

贺兰玄胤走出勤政殿后没有立刻回去，而是去了云月坊。

这云月坊外头看起来还是一派的热闹，门庭若市，实际上却早就被他们买下作为了绣卫的藏身处。

穿越后院暗道，视野豁然开阔，千庭长风正在教他们练剑。

众人：“殿下！”

贺兰玄胤扫了一眼淡声道：“半月后进行第一次考核。”

众人七嘴八舌，“考核？考核什么？”

贺兰玄胤：“综合考核，车轮战，不过关者将被遣送出城。”

遣送出城？

就意味着被绣卫除名，并且永不得回王都！

千庭长风对上他的眼眸，眼里满是担忧。

这天，平日里从不认真的贺兰玄胤竟然陪在一旁看他们练了一下午。

期间他接到了一封来自十二城的信，这信是晋北城城主白春生寄来的，信上无非是一些夸赞他的套话，比如“殿下好计谋，臣果然没有跟错人”之类的。

贺兰玄胤看完就烧了，没回信也当没见过这份信。

***

曾广殿

从宫外回来天已经黑了，二人走在昏暗的宫道里谁都没说话，红墙绿瓦，月光幽暗。

贺兰玄胤的情绪一直很低迷他不会没感觉到，但在他先开口之前千庭长风不会多问半句。

这条曾经初遇的石板路勾起了他诸多回忆。

贺兰玄胤：“你记得这里吗？”随后他似乎想起了什么，轻笑一声。

千庭长风顺势打趣到，“记得，记得你坐在地上哇哇大哭。”

贺兰玄胤转头白他一眼，狡辩道：“胡说。”

千庭长风低眉笑道：“行，我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