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惊喜” - 迟早沉溺 - 吃吾鱼 - 其他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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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惊喜”

虽然迟北杨有事不回家,但是自己上车的消息还是得告知他。

晚上七点半,纪怀溪才坐在公交车站上,看着窗边的夜色踏上回家的路。

迟家别墅在暮色中显得格外宁静,只有走廊的路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大门敞开着,大厅里一片漆黑。

贺浔言和迟南桑的车灯划破了夜色,缓缓驶入别墅的庭院,在大厅前停下。

“你先回去吧,我让人来搬行李。”贺浔言说。

迟南桑看着手机,说:“那我在客厅里等你,哥哥,怀溪说我哥今晚不在家。”

言下之意,他们待会儿可以不用偷偷摸摸。

贺浔言笑着拍拍他的手背:“嗯,我忙完就去找你。”

迟南桑下车,把手机揣回兜里,一个人走进了昏暗的客厅内。

客厅里华丽的装潢在黑暗中若隐若现,巨大的水晶吊灯即使在未点亮时也透露出一丝奢华。

他有种不祥的预感。

就算是迟北杨和纪怀溪不在家中,负责看家的保姆也会亮着灯,家里从来没试过一点动静都没有。

迟南桑站在黑暗的客厅中,心跳如鼓,他的想象力在这片寂静中疯狂蔓延。这几日与贺浔言的肆意欢笑,此刻都化作了不安的预感。

他的背脊一阵发凉,仿佛黑暗中有不知名的眼睛在窥视。他不敢轻举妄动,只能静静地等待贺浔言的到来,希望这一切不过是自己敏感的错觉。

迟南桑发抖之际陷入了一个怀抱里,有人从身后抱住了他,把脸埋进了他的颈窝。

熟悉又陌生的怀抱,他来不及判断,心里松了一口气,把手掌覆盖在腰间的手上,低喃道:“哥哥?”

身后的人僵住了,立刻松开了他。

身后的人身体一僵,立刻松开了怀抱。灯光在这一刻亮起,照亮了客厅的每一个角落。迟南桑的眼前出现了一幕他未曾预料到的场景——地面上铺满了娇艳的花瓣,一旁的矮桌上摆放着红酒和精致的蛋糕。

他猛地回过头,面色苍白:“......哥?怎么是你!”

迟北杨的脸色同样不好看,他的眼睛半眯着,目光锐利地盯着迟南桑。如果迟北杨没有谈过恋爱,那一声温柔的“哥哥”,他或许还能勉强以为是迟南桑在呼唤自己。

当迟南桑逆着光走进来的时候,迟北杨以为那个身高,这个时间到家的人,只能是纪怀溪。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在家中精心准备了惊喜,掐准了时间,想要庆祝纪怀溪第一天顺利上班,最后等来了竟然是他弟。

但这明显已经不是重点。

迟南桑的反应太不对劲,和迟北杨这段时间中,某些时刻脑子里生出来的一些猜想很好地对上了。

贺浔言也很快出现在了大门前,他看着惊慌失措的迟南桑,尽量保持平静,缓缓走了进来。

迟北杨开口:“你俩一起回来的?”

贺浔言镇定地说:“我收到信息,刚好在附近,就去机场接南桑。”

迟南桑还在瑟瑟发抖,尴尬已经显得微乎其微了,他能从他哥眼睛里读出愤怒和怀疑,那是一种让他感到窒息的情绪。

迟北杨的目光像一把锋利的刀子,直直地盯着贺浔言,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是吗?这么巧?你俩挺有缘啊。”

迟南桑急忙辩解,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就是这么巧啊!我一直是贺管家接送的,他也知道我回来的日子,提前准备了,这有什么不对?”

不是做贼心虚,解释这么多做什么?

迟北杨想。

客厅突然陷入了寂静,纪怀溪这时候也回到了家中,一进客厅就看到了三个人沉默不语,面面相觑,一旁还有花瓣和红酒蛋糕,他停住脚步,有些摸不着头脑,心里怎么也不能把这些事物联想到一起。

只是,迟北杨的在场是最让他疑惑的,他小心翼翼朝迟北杨开口:“你不是说不回来吗?”

迟北杨在他语气里听出了埋怨,他冷冷开口,说:“你先上楼等我,我有些事要跟他俩聊。”

纪怀溪看着迟南桑欲哭无泪的神情还有一旁嘴唇紧抿的贺浔言,心里马上猜到了大概,可是现在开口,只会在迟北杨那里火上浇油。

纪怀溪默默走上了楼梯。

已经到了无法隐瞒的地步,他接下来要想的,是如何善后,自己已然脱不了干系,迟北杨面对自己的时候,一定会查出端倪,问些什么的。

晚饭什么都没有吃,回来的时候还觉得很饿,但是因为刚才胆战心惊的一幕,他身体被紧张充斥,已经感受不到饿意。

保姆在半小时后给纪怀溪端上了一份晚餐,简单的炒意面。

“大少爷吩咐做的,纪公子务必吃点。”

纪怀溪顺势问她:“迟北杨他们还在楼下吗?”

保姆小声说:“在的,大少爷吩咐谁也不能经过大厅,纪公子别问了。”

意面只吃了一半,保姆按照迟北杨吩咐,站在套房客厅内守着,把没吃完的部分带走,纪怀溪心里压抑,不敢下楼,只能走上天台看看猫。

重新下楼回到三楼的时候,他在旋转楼梯看到还亮着的大厅的灯,悬着的心没有放下,走回房间。

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纪怀溪深吸了口气,拿衣服走进浴室里洗澡。

约莫洗了有七八分钟,他明显听见套间里的脚步声,是迟北杨回来了。

纪怀溪赶紧擦干了身体,把睡衣穿上,手伸到门把上的动作显得十分犹豫,最后沉重地拧开了门,一步一步走到沙发边上。

迟北杨坐在沙发上,仰视着看他,目光虽然不显得冷冽,可是那份平静却让人更加毛骨悚然,压迫感可见一斑。

纪怀溪低下头,一副“任凭发落”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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