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 韫玉 - 丨00 - 纯爱同人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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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第186章

马儿终于彻底停稳,打着响鼻,在原地踏着步。林间恢复了寂静,只余下两人仍未平复的、交织在一起的粗重喘息。

盛暄又抱着苏泽兰静静地坐了片刻,享受着那紧密相连的余韵和怀中人温顺的依偎。待呼吸稍稍平缓,他才小心翼翼地、缓缓地退了出来。

“嗯…”苏泽兰发出一声极轻的、带着些许不适和空虚感的呜咽,身体微不可察地颤了一下,下意识地更紧地靠向身后的热源。

盛暄低笑一声,安抚地吻了吻他的发顶,然后利落地翻身下马。他站稳后,伸出双手,小心地揽住苏泽兰的腰和腿弯,将浑身酸软无力的人打横抱了下来。

苏泽兰双脚虚软地踩在地上,几乎站立不稳,整个人都倚靠在盛暄的怀里。盛暄扶着他,让他靠坐在旁边一棵大树的树干上,然后从马鞍旁取下一个皮质的水囊。

他拔开塞子,先自己仰头灌了几口,清冽的泉水缓解了喉间的干渴。随后,他倒了些水在一块干净的细棉布上,转身面对苏泽兰。

“擡头。”他的声音温和了许多。苏泽兰顺从地微微仰起脸。盛暄用湿润的布巾,极为轻柔地擦去他脸颊上残留的泪痕、汗渍,以及唇角边一些不甚明显的污迹。

接着,他又擦了擦苏泽兰的脖颈和锁骨附近,那里留下了些许欢爱后的痕迹。最后,他蹲下身,简单地为苏泽兰擦拭了一下大腿内侧和狼狈不堪的腿根,动作尽量轻柔,避免引起更多的不适。

做完这一切,他又用剩下的清水胡乱抹了抹自己的脸和脖子,算是简单清理了一番。

“只能先这样了。”盛暄看着苏泽兰,语气带着一丝无奈和歉然。荒郊野外,条件有限,只能将最明显的地方收拾干净。两人的衣衫依旧皱巴巴的,沾着尘土和汗渍,身上也依旧残留着浓重的、暧昧的气息。

苏泽兰微微点了点头,脸颊依旧泛着红晕,眼神躲闪,不太敢直视盛暄。经历了方才那般疯狂的亲密,此刻的安静和温存反而让他更加羞赧。

盛暄看着他这副模样,心头一软,伸手将他揽进怀里,低声道:“回去再好好清洗。”他的手在苏泽兰背上安抚地拍了拍,然后帮他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襟,虽然效果有限,但至少看起来不那么狼狈了。

夕阳开始西斜,将林间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盛暄扶着苏泽兰,让他慢慢坐回马鞍上,自己也翻身上马,将人重新护在怀里。“回去吧”他的声音恢复了一贯的沉稳,只是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马儿迈开步子,载着两人缓缓朝着来时的路行去。

盛暄稳稳地控制着“追风”,以一种不疾不徐、尽量平稳的速度,载着怀中疲惫不堪的苏泽兰,缓缓返回了西山校场。

此时已近黄昏,校场上的操练已近尾声,士卒们正在收拾器械,三三两两地准备散去。盛暄的归来并未引起太多注意,但他刚刚勒停马匹,一名负责马政的亲兵便小跑着迎了上来,恭敬地行了个礼。

“将军!”亲兵擡头,目光下意识地扫过盛暄身前那位低垂着头、面容被盛暄宽大身影遮掩了大半的陌生骑手,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但很快便收敛了,转而问道:“将军,您下午从马厩牵走的那匹‘赤霞’…怎不见骑回来?”

盛暄面色不变,心中却是一顿。那匹温顺的枣红马此刻还被拴在猎场深处的林子里呢。他若无其事地翻身下马,顺势将苏泽兰挡在身后,声音平静地扯了个谎:“哦,那马啊…跑丢了。”

“跑…跑丢了?”亲兵一愣,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忍不住小声嘀咕道:“怎会…那‘赤霞’可是马厩里性子最是温顺的了,从来都是慢吞吞的,怎么会跑丢…”

盛暄干咳一声,打断了他的疑惑,脸上露出一丝不耐烦的神色,挥挥手道:“林子大,兴许是被什么野物惊了。多派几个人去找找便是。”他的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威严,显然不想在此事上多做纠缠。

亲兵见状,虽然心里还是觉得蹊跷,但也不敢再多问,连忙躬身应道:“是!卑职这就安排人去寻!”

盛暄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转身小心翼翼地扶着苏泽兰从马背上下来。苏泽兰的腿脚依旧酸软,下地时微微踉跄了一下,盛暄立刻伸手揽住他的腰,稳稳地扶住了他。这个稍显亲密的动作引得周围几个士兵投来好奇的目光,但盛暄视若无睹。

他擡头对那亲兵吩咐道:“去,备一辆马车来,要舒适些的。”

“是!”亲兵虽有疑惑——这位年轻的将军向来是骑马来去如风,今日怎得要坐马车了?——但还是迅速领命而去。

很快,一辆外观朴素但内里铺着软垫的马车便被驾了过来。盛暄亲自扶着苏泽兰上了马车,让他在柔软的垫子上靠坐好。随后,他也不避嫌疑,紧跟着弯腰钻进了车厢,在苏泽兰身旁坐了下来。车厢空间不大,两人的衣袍几乎是紧挨在一起。

他放下车帘,隔绝了外界的视线,这才对外面驾车的士兵沉声道:“走吧,稳着些。”

马车缓缓启动,车轮碾过地面,发出轻微的辘辘声。车厢内光线昏暗,气氛一时有些微妙的沉默和尴尬。

苏泽兰微微侧头看着窗外流逝的景色,耳根依旧泛着红。盛暄则是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疲惫的侧颜,眼神复杂。

片刻后,盛暄伸出手,轻轻覆在苏泽兰搁在膝盖上的手背上。苏泽兰身体微不可察地颤了一下,却没有抽开。

“累了就靠着我歇会儿。”盛暄的声音低沉而温和,与方才在校场上的威严判若两人。

苏泽兰沉默了片刻,终是极轻地“嗯”了一声,身体微微放松,将重量稍稍倚向身旁结实的肩膀。盛暄顺势伸出手臂,揽住他的肩,让他靠得更舒服些。

马车在苏府那气派的朱漆大门前稳稳停下。盛暄先行下车,随即转身,仔细地搀扶着腿脚仍旧酸软的苏泽兰步下车辕。

他对驾车的马夫挥了挥手,淡声道:“你可以回去了,我自行回府。”

马夫恭敬应是,驾着马车缓缓离去。盛暄则极为自然地牵起苏泽兰的手腕,带着他便朝府内走去。门房见是苏泽兰公子和盛暄,连忙躬身行礼放行。

初时几步尚可,但随着走动,苏泽兰的脸色却越来越不对劲。方才在马车上一直坐着尚不觉得,此刻一走动,肌肉牵扯之下,那些留存在体内、未曾清理干净的黏腻湿滑,竟顺着大腿内侧缓缓流淌而下。那触感极其清晰,带着微凉的湿意和一种难以言喻的酥麻感,刺激着他敏感的神经。

苏泽兰的脚步越来越慢,脸颊迅速烧得通红,连耳根和脖颈都染上了绯色。他猛地停下脚步,僵在原地,深深地低着头,咬着唇一言不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盛暄立刻察觉到他的异样,也停下脚步,侧身靠近他,温热的气息拂过他敏感的耳廓,低声询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苏泽兰羞得浑身都在微微发抖,声音细若蚊蚋,带着浓重的鼻音和哭腔:“东西……流……流出来了……”话一出口,他简直要哭出来。

盛暄闻言先是一愣,随即眸色骤然转深,毫不犹豫,猛地弯腰,一把将苏泽兰打横抱了起来!

“啊!”苏泽兰猝不及防,下意识地惊呼一声,慌乱地伸手搂住了盛暄的脖颈。

盛暄抱紧他,二话不说,迈开长腿便朝着苏泽兰所住的院落方向飞奔而去!他步履如飞,穿廊过院,完全无视了沿途几个下人惊愕诧异的目光。

苏泽兰将滚烫的脸颊紧紧埋在盛暄的肩窝里,根本不敢擡头看,只感觉到耳边风声呼啸,和盛暄沉稳有力的心跳声。

那羞人的湿意因为这跑动的颠簸似乎流得更快了些,引得他身体一阵阵轻颤,却又被盛暄强势而保护性的怀抱紧紧裹挟着,一种极致的羞耻与奇异的安全感交织在一起,让他心乱如麻。

盛暄一路疾行,很快便冲进了苏泽兰清幽僻静的小院,一脚踢开房门,反手又关上,这才将怀里的人轻轻放到了床榻之上。

苏泽兰被放在柔软的床榻上,立刻蜷缩起身子,将滚烫的脸颊深深埋进锦被里,连耳根都红透了,死活不肯擡头看盛暄一眼。

方才一路上的羞耻感和那无法忽视的黏腻触感几乎要将他淹没。

盛暄单膝跪在床榻边,看着他这副羞窘至极的模样,心头那点恶劣的戏谑迅速被一阵心疼和懊悔取代。他伸出手,极轻地抚上苏泽兰微微颤抖的脊背,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十二分的歉意:

“是我不好…全是我的错…”他一遍遍地低声认错,指腹隔着衣料轻轻摩挲,“方才…太不知轻重了…让你难受了…”

苏泽兰埋在被子里的身体轻轻颤了一下,却没有回应,只是将脸埋得更深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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