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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镜重圆

破镜重圆

一夜风流。

有道是久别胜新婚,秦婴格外的兴致高昂,他早就身心痒痒了,提前问过大夫,大夫说三四个月后胎像稳固,便能行房事。他得了许,夜半三更爬到荣娘床上,自荐枕席,极尽诱哄之态,一点不含糊。

荣竹影身子久旷,也有些心痒难耐,一遇到甘霖,便觉春风骀荡更胜寻常,刚开始还冷着脸不情不愿,得了滋味后,意乱情迷,不自觉的低声哼唧起来,一声比一声酥糜入骨。

秦婴哪里见过她这般娇态?娇滴滴的声好似莺语入耳,当即失了控,攫住女人腰肢的手臂内侧,青筋猛然暴起,呼吸渐促。

他一个月来害的是苦相思,身子一直旷着,悲伤过度,甚至一次自渎都未曾有过。仓库内军粮精实,储备丰盈,被她这叫声一勾,门户眼看就要失守,隐隐有喷薄欲出之意。

荣竹影太了解这狗男人了,见状不对,狠了心,把秦婴踹下床去,这一脚蹬的有力,秦婴猝不及防被踹下去,仓门登时大开,闷哼一声,军粮直接交代在了地上凌乱的衣裙上。

红艳艳的肚兜上,白花花的粮草,看的秦婴险些红了眼。

荣竹影眉眼含春,支颐而卧,侧着身过来,居高临下睥睨着他,轻唾一声道:

“休想把脏东西弄进来,仔细恶心到我那孩子,真真不害臊!那肚兜,给本宫丢了。”

“你的东西,何苦丢了?”

荣竹影一脸嫌弃:“我不要了,脏死了。”

秦婴又好气又好笑,坐到床沿,亲昵的捏了捏她鼻子:

“哪里脏了?都说一滴精十滴血,这可是好东西,怎生你那么嫌弃?没有这个,哪里来你肚子里的孩子?”

荣竹影瞪着他。

秦婴服了软:

“好好好,你不要就不要,回头我给你送新的进宫就算了,只是这旧的丢了也可惜,你舍给我,好不好?”

“随便你。”

秦婴轻笑,顺手捏着肚兜,草草擦了擦身下。

宫里灯火日夜常明,浑不似在府邸时两人做事黑灯瞎火。故而事后,荣竹影把一切都瞧的一清二楚,见他捏着自己的小衣,胡乱的擦着硕大的秽物,气的脸儿通红,登时虎了脸。

嘭!

秦婴又被踹下去。

刷拉一声,红罗帐被扯的严实,把他关在外头。

荣竹影用完他就无情躺下:“你该滚了。”

秦婴傻眼了:“荣娘,好荣娘,我裤子还在里头呢。”

红罗帐拉开一条缝,他的衣裳被一件一件丢出来,秦婴嗤笑一声,把皱巴巴的衣裳捡起来,穿好,想拉开红罗帐,却被人死死拦住,不许他进来。

荣竹影刚才是意乱情迷,才和他春风一度。如今丢完了身子后,神清气爽,才懒得管他死活呢。

“还不滚回去,等着被人发现吗?你不要脸,本宫还要呢。”

秦婴也是个有几分气性的,眯着眼道:

“你把我当什么了?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男妓?脱裤子唤我来爽,穿裤子就赶我走,有你这样狠心的人吗?”

荣竹影闻言,内心也有些纠结。她今天确实是有些想,遂和他春风一度,身子爽了,就看他烦了。

想着,她不做声。

秦婴气笑了:“好,本将军活了一辈子,还是第一次被当男妓,今儿得好好和你说道说道——”

“哎呀!”荣竹影忽然惊叫出声。

秦婴赶紧撕开红罗帐探身子进去,面上气愤之色顿时消散,神色慌乱起来:“怎么了怎么了?”

荣竹影面色紧张:“孩子……孩子!”

“孩子怎么了?”

“孩子好像动了。”

荣竹影死死瞪着他:“都怪你,要是孩子出了一星半点的事,我和你没完!”

“咱们本来这辈子就没完!我看看。”

秦婴嘟囔一句,面色冷静下来,伸手摸了摸肚皮,微微凸起的肚皮下,他感受到了胎动。

是他和荣娘的孩子在动。

在这之前,他虽然高兴荣娘有了孩子,却对于孩子的存在没有确切的感知打,直到现在,他通过触摸,明确的感知到那一片柔软下,有小小的生命在动。

似乎在向他伸手,又似乎在蹬着小腿,又似乎在和父亲母亲打招呼一般,调皮又顽劣。他荒芜的心里好像开出了一朵小小的花来,他第一次感知到他的存在,这是他和荣娘血肉交汇的孩子,是他们的宝贝。

秦婴眼眶微红了起来,轻轻摸了摸,又拉住她的手一起摸上去,温声道:

“我之前问过太医怀孕的禁忌,他说过这是胎动,四个月后频繁出现,是正常的现象,算起来,是咱们的孩子在跟咱们打招呼呢,你摸摸!”

荣竹影微愕,她也感受到了,沉默片刻。

不知何时,秦婴又坐回了床上,将荣竹影拥入怀中,抚摸着她的肚子,轻声道:

“荣娘,谢谢你,我真的好开心。”

他曾经做了错事,他明白,只要她愿意原谅他……或者给她一个补偿的机会,他愿意花一辈子去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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