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死者的荷兰男友

余川鸣通过附近店家以及交通队，调取了雄亚宾馆附近一带的监控。回到公安局已经是晚上，他让邢海玲、武浩扬和任羽婷先回去休息了。

“来来来，咱们刑侦队的同志今晚辛苦一下，加个班。”说着，余川鸣把一台笔记本电脑放在了桌上。

“你们都登录一下各自的邮箱哈，我给你们发点东西。”

余川鸣把附近所有能调取的监控录像分地段发给了他手底下的几个同事。

“关于今天上午的那个女大学生的案子哈，现在在你们各自的视频里找一个穿橙色t恤的，戴白色或黑色鸭舌帽的老外。”

“戴帽子怎么看啊？”

“你们侧重于橙色t恤，戴帽子，皮肤黝黑，男性，凡是大致满足这几个条件的都报给我。一定要仔细看啊！可以快进但不许给我跳过！我下去给你们买宵夜，想吃什么？”

“我要鸭仔饭！”

“我要烧腊加一杯红茶…”

“我要卤肉饭…”

4月6日，凌晨两点，闽昌分局办公大楼的刑侦支队办公室的灯还亮着，桌上的烟灰缸和一次性纸杯装满了各式各样的烟头，几名警员正挑灯夜战，专注地凝视着各自的电脑屏幕。

“有了！有了！头，你快看！”

刚想打个盹的余川鸣听到这句话，迅速精神起来，把脚从桌子上拿下来，穿了皮鞋来到男警员的电脑旁。

屏幕的右上角显示的是：2016年4月4日21点34分，一名身高一米八左右的男子，穿着杏黄色t恤，戴着黑色鸭舌帽，从一家猪脚饭店门口经过。

“应该就是他！你们几个都找一下，从8点开始往后，快进着看，找这个黄衣服的男子。”

“头儿，这里也有！”

只见22点17分，男子再次出现在附近另一处监控内，此时他身边多了个女孩。

“这个女的应该就是死者。他俩这是出来吃饭？这是哪里？”

“黄记鸭仔饭！”

“这里也有，头儿，这里也有！”

22点39分，两人进入一家便利店。这很可能是吃完饭又去便利店买东西。

余川鸣看了一眼手表，然后对大家说道：“好了，今晚大家都辛苦了，回去早点休息吧。”

4月6日，星期三，上午9点半，余川鸣带着武浩扬来到雄亚宾馆附近的黄记鸭仔饭以及两人出现过的那家便利店。通过询问，鸭仔饭和便利店老板都表示当时是那名女子结的账。其中便利店老板还说，当时看到女孩带了一个外国人，出于好奇，他还问了问是哪国人，他们说是荷兰。

警方根据这一条线索，通知了嵩禾市的飞机、铁路、汽车等运输方面，让他们去查一下4月以来到嵩禾市来的荷兰籍人员信息。另一面，余川鸣让手下根据死者林弯弯的信息，联系到她的家人和同学，让她们辨认是否认识监控录下的老外。然而她们都表示没有见过，并不知道此人是林弯弯的朋友。

4月7日，机场方面传来消息，有一名体貌特征与监控中十分相符的男子，于4月1日坐飞机从上海抵达嵩禾，该男子为荷兰籍，名叫范彪彼斯，出生于1995年，今年21岁，是上海一所大学的留学生。

根据这一消息，警方迅速出动，并在嵩禾市福厦区的一家酒吧内将范彪彼斯逮捕，并带回警局审讯。

“哎哎，会说中文吗？”余川鸣怼了怼范彪彼斯的胳膊问道。

“会，会说。”范彪彼斯回答道。

“你知不知道我们找你来干什么的？”

“不知道！”

“这个女孩你认识吗？”余川鸣拿出了林弯弯生前的照片。

“问你话！认不认识！”

“认…认识！”范彪彼斯被吓了一跳，赶忙老实回答。

“你俩什么关系，她死了，你知道吗？”

说到这，范彪彼斯直接哭了出来。这是他第一次进中国的警局，从来没有见过这阵势，面对余川鸣的审问，他直接老实交代。

“警察叔叔，她的死跟我没关啊，不是我杀的！她是…”

“她是什么？快说！”

“她是…她是自己吃东西，噎死的…”

审讯室外，邢海玲和武浩扬观看着屏幕里的直播录像，一切都在二人的观察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