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头撞墙!实验就该彻底
拿头撞墙!实验就该彻底
某个集体农庄。
兔舍。
陈采薇坐在树下,小心翼翼地剪下了旧衣衫的一角。
集体农庄的社员的衣衫都是统一发放的,不论穿不穿得完,每个人一年六身衣衫。
但这统一发放的衣衫实在是太丑了!
陈采薇完全无法接受这么丑的衣衫。
需要干农活的社员自然不能穿门阀士人那种有宽大衣袖,有无数华丽的刺绣的美丽衣衫,但不代表袖口紧窄的衣衫就必须丑陋无比啊。
陈采薇以前是某个门阀世家的绣娘,见惯了美丽衣衫,更是对集体农庄的统一粗陋衣衫无法容忍。
今天,她就要乘着休息,自己动手制作一件漂亮的,又适合干农活的衣服。
说“制作”有些不符合实际,陈采薇也就是稍稍的,微不足道的修改一下统一服装。
树荫下,陈采薇利用旧衣衫的材料,认认真真地修改自己的衣衫。
时间不断流逝,陈采薇终于完成了心中的修改。
几年不曾碰过针线,手艺有些生疏了,竟然修改了一个多时辰,换成以前撑死就是一炷香的时间就够了。
她拿起衣衫,在阳光下仔细地看,心中满意极了。
“哇!真漂亮!”一个女声在陈采薇身后赞叹道。
陈采薇一惊,急忙转身,却见身后不知何时站着五六个女社员。
一个女社员盯着陈采薇手中的衣衫,赞叹道:“只是多加了一根丝带,竟然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另一个女社员羡慕极了:“好像是门阀贵女穿的衣衫。”
陈采薇心中一惊,急忙道:“怎么可能呢,门阀贵女穿的衣衫怎么会这么简单,我这顶多是门阀世家的仆役穿的衣衫。”
与门阀贵女扯上关系说不定会倒大霉的,一定要撇清关系。
一群女社员完全没有陈采薇担心的联想,只是双目放光盯着那修改过的衣衫。
一个女社员兴奋地看着陈采薇,道:“陈家姐姐,这衣服能够让我试试吗?我就试一下。”
陈采薇急忙点头。
那女社员就在外套上套了陈采薇的新衣,然后四周好几个女社员惊呼:“哎呀,腰部被收紧了!”
“丝带更好看了!”
“有门阀贵女的味道了!”
陈采薇心头狂跳,为什么你们老是要往“门阀贵女”身上扯?
她急忙再次辩解:“只是万恶的门阀世家的仆役的衣服……真的……我以前是门阀世家的绣娘……”
一群女社员完全不在意,一边互相换着陈采薇的新衣服穿,一边夸奖着:“原来陈家姐姐是绣娘啊,怪不得针线活这么好。”
更有女社员穿着衣服旋转一圈,看着丝带飘飘,竟然有种自己美若天仙的感觉。
一个女社员羡慕地看着身上的陈采薇的新衣衫,怎么都不想脱下来,哀求地看陈采薇:“陈家姐姐,这衣服给我了好不好?”
一群女社员不待陈采薇出声就反驳道:“胡说什么?每个人都只有六身衣服,给了你,陈家姐姐穿什么?”
那女社员知道啊,可是她就是爱极了这件衣衫。
她扯着陈采薇的衣袖,哀求道:“陈家姐姐,我从来没有穿过这么漂亮的衣衫,你就给我了好不好?我拿自己的新衣衫和你换。”
平民百姓谁家不是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
农庄每年每个人六身衣衫的配给数量,大多数人都穿不完,都有好些新衣衫留着,或者舍不得穿,或者过年的时候才穿。
那女社员有好几件新衣衫存着呢。
一群女社员看不惯那女社员的行为,有人出言嘲讽:“一换一的话也说得出口?没看见陈家姐姐又剪了衣衫,又做了半天针线活?”
“凭什么你就能够一换一拿走陈家姐姐的衣衫?”
又是一个女社员嘲笑道:“你倒是打得好算盘,什么都不做,就有了一件漂亮衣衫,而陈家姐姐白给你做针线活了,还倒贴半件旧衣衫和针线。”
那女社员绝无占便宜之心,只是一辈子没有穿过漂亮衣衫,实在是想要。
她毫不犹豫地哀求道:“陈家姐姐,我拿两件新衣衫与你换。”
陈采薇看着那女社员眼中带着泪光,急忙道:“不用,你若喜欢,拿去就行。”
她虽然曾是门阀世家的绣娘,但她难道就不曾是穷人家的孩子?
她就不知道穷人家的孩子看着门阀士人家的同龄人穿着漂亮的衣衫,如仙女般漂亮,而自己一身肮脏破烂的衣衫,心中又是痛苦又是羡慕?
陈采薇真心希望这爱极了那件衣衫的女社员能够穿上漂亮的衣衫,有一丝被门阀贵女贵公子鄙夷的小小的微不足道的虚荣感和幸福感。
那女社员欢喜又感激地看着陈采薇,道:“陈家姐姐真好!”
“我现在就去拿两件新衣服与你换!”
陈家姐姐是好人,但她一定要拿两件新衣服与她换,决不能让陈家姐姐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