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校的F4想杀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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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融第一反应:白汀愿意吗?
他那离开自己就睡不好觉的样子,只能要么拒绝陆炀河,要么把赖人的臭毛病改改。
陆融发消息跟白汀说今天不用他接,顺便将陆炀河回国的消息告诉他。
白汀已读,似乎预料到一般问:“他在你旁边?”
陆融往旁边看一眼:“嗯。”
陆炀河闭眼休息:“和谁发信息呢?”
“白汀。”
他意味深长道:“我猜也是。你提前告诉他也好,准备完材料之后,我们就交付手续。”
陆融发觉他变了,如果以往是性格使然的冷漠,现在则自内而外一片死寂,沼泽一样让人望而生畏。
“这次回来变化挺大的。”陆炀河拉紧袖子遮住手腕,主动道:“我先回了趟家,发现你把东西全拿走了,没留一点让我怀念的。”
陆融说:“在新家都能用到。”
“新家啊。”陆炀河笑笑:“第二个变化,是你不叫哥了,直接喊白汀名字。”
陆融觉得叫哥才更奇怪:“我和他没交情,日常喊哥很奇怪,反正白汀也不介意。”
陆炀河说:“不熟的人不会对白汀直呼其名。”白汀还默许了。
陆融不知道他乱吃哪门子飞醋,再次提醒道:“陆炀河,我们没在谈恋爱。”
陆炀河不说话了。
是啊,没谈恋爱,甚至权限都不在自己手上,他没有任何立场评头论足。
自从权限移交出去,陆融也不追在他身后闹腾了,见风使舵的小没良心。
陆炀河越想越觉得自己做错选择,不该出国,更不该让出雇主资格。他换个话题:“我听说你受伤了,身上还好吗?”
陆融回答:“早痊愈了。”
“我看看。”
陆融配合地卷起袖口,给他看恢复得跟以前别无二致的手臂。
陆炀河却并不满足:“看看腿。”
这句话颇有歧义,迎着陆融探询的目光,陆炀河摸摸自己发烫的耳朵,平淡道:“陈醒说你的腿受伤严重,我想看看。”
陆融摇头拒绝。
要是腿上只有缝合线看就看了,现在上面可是有手绘的柳条。陆融不用想都知道他会怎么追问,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不如不看。
陆炀河不太满意,但也没发作。
到公寓之前,陆融和白汀发信息说到了。白汀不知道在忙什么,既不下楼也不开门。
陆融打开指纹锁,穿上拖鞋,顺手给身后的人递一双,动作熟练。
陆炀河想,白汀这处房产他是第一次进,明湛他们都不一定来过。但不出两个月,陆融已经有指纹权限了。
那样孤僻且保持距离感的人,居然让陆融自由进出。
更重要的是陆融的反应,轻车熟路,举止自然。
比在别墅时还要放松。
陆融进门,看见沙发上随意放着两件外套,困惑地走上前收起来。白汀一直都有意保持房屋的干净整洁,早上离开前沙发上还没有衣服,很怪。
陆炀河跟在他身后,控制不住胡思乱想:为什么那么平静地帮人收衣服?白汀自己不会收吗?收留他人在屋檐之下,理应保持应有的、礼貌的距离。
何况对方还是弟弟辈的情人,白汀不该逾距。更不该给人养成习惯,好似成为这栋房子另一名主人。
他跟进来,像宾客,还是不速之客。
陆炀河抠手腕,冷漠道:“白汀呢?”
“估计在书房吧。”陆融猜测,他回头,看见陆炀河袖口浸出一片红,吓了一跳:“你流血了?”
受伤的人一动不动,像是不打算做任何处理。他抽出纸巾走过去,打算帮忙按住血。
陆炀河拦住他自己按:“小伤,我自己来。”
陆融狐疑,不明白什么小伤口能从袖口流出来血。
书房的门打开,白汀穿着舒适的家居服走出来:“炀河来了?”故意遮掩手心的一小片红色。
陆融没忍住皱眉:“你手上怎么回事?”
白汀淡定回答:“颜料。”
陆融与他对视,什么颜料跟血液颜色一模一样?还欲盖弥彰地藏起来,生怕他注意不到。
他刚要朝白汀走,陆炀河开口:“陆融,血止不住,我要纸巾。”
陆融注意力瞬间被带回去,担忧看向他流血愈凶的手腕:“怎么突然这么多血,你受伤了?”
白汀提醒:“炀河,别吓到陆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