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前程往事 - 女穿男之娇宠那个恶毒女配 - 异人殿下 - 其他小说 - 30读书

第10章前程往事

蔡府,双手被绑的某人正跪在祖宗牌位前,疼得龇牙咧嘴。

老者走了进来,屏退众人,房门紧闭,只些许光线从窗棱透过,里面的人晦暗不明。

蔡二爷见到来人,跪着膝行,大声哭诉,“大伯,大伯,真不是我,真不是我啊。”

老者从案桌上拿起三柱香,在神坛前引燃后,握着香闭眼,良久,低沉的声音响起,“行止,有些话,是时候向你明说了。”

正磕头的蔡二爷一听,抬头望去,见老爷子脸色不明,心中大骇,“我可是蔡家唯一的男丁,你不能除我的族。”

“你本就不是蔡家人,何来除族?”

跪着的人仿佛是听到某种笑话般大笑不止,“老东西,你说出这话,还真是煞费苦心啊。”

说着他就站起背过身去,“我蔡行止才是蔡家唯一的后人,这万贯家财本就是我一个人的。”

突然,他一个箭步冲到老者面前,瞪着眼眶嘶吼着,“都怪你这个老不死,要将这家财分成三份,他林家的一双儿女凭什么和我争,我才是蔡家唯一的后人。”

“你不是。”老者声音平静,眼里饱含沧桑。

“我是,我是,我才是蔡家唯一的后人。”蔡二爷声嘶力竭,一声大过一声,随后跌倒在地。

良久,老者长叹一口气,才幽幽开口,“你的那份都是为了给老朽那死去的弟弟赎罪。”

蔡二爷大叫一声,那些不堪回首的记忆再次涌现在脑海里。

深夜,酒醉的父亲,还有破碎的他。

“啊—”嘶吼声直冲屋顶,满是凄惨与悲伤。

蔡公上完香走出祠堂,他一步一步地朝书房走去,突然,一个趔趄,就要倒地,一旁的中年汉子连忙上前搀扶。

蔡公喘着粗气,想借着劲再次站起,几次尝试都不行。

在中年汉子的示意下,府内护卫用小轿将人送到卧室内。

“主家,老奴去请来大夫瞧瞧。”

“我累了,想歇歇。”

老者躺在床上摆了摆手,再次闭上了眼。

他蔡富贵年幼丧父,是母亲每日替人浣洗衣物,含辛茹苦地抚养兄弟俩。十岁时,母亲去世,小弟仅有两岁。

为了活下去,他码头扛货、堂前跑腿,发妻刺绣,攒下一些钱财后,冒险出海经商,终是闯出一番名堂,小弟也能去学堂读书。那时的他,意气风发,只盼望着小弟读出名堂,考中进士将来光耀门楣。

又一次经商归来,发妻提及幼弟上次休沐归家精神萎靡,请大夫开药也无事于补。于是心急如焚,第二日就提着补品看望。由于自己进出书院多次,和看守的老者相识,打完招呼后就轻车熟路地来到小弟宿舍前。

推开门后,看见那两具交缠的少年身体,只感到胸膛气血翻涌,直接吐血倒地昏迷不醒。

那日后,两人断绝了来往,小弟也不再去书院读书。

那人一年后娶妻生子,小弟开始整日饮酒,喝得酩酊大醉。你又是心疼又是气愤,懊恼自己看顾不严。三年后,那人一家突遭横祸,只剩下一两岁幼子,小弟将人收养,人也不再死气沉沉。

只是多养个孩子的事,为了小弟开心,你也不再多言,只是吩咐发妻每月多给些钱财,毕竟,养个孩子花费不小。

但你终是没有猜透小弟的心思,在那个孩子十四岁时,在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醉酒的他闯入,惨叫声响彻院落。

你听后赶来,将这畜生绑住,狠狠地甩了三个巴掌,这是第一次打他,也将是最后一次。

那晚,幼弟跪在祠堂,你彻夜难眠。第二日,奴仆发现蔡家二爷自尽于房梁。

仅剩的亲人离世,对你打击很大,一个多月后,你才有勇气踏入幼弟的书房。

桌案上用砚台压着一封信,你颤颤巍巍的打开信细细读来。

兄长在上,不孝弟拜上。

余自幼失怙恃,赖兄嫂抚育成人。本应励志苦读,以图功名,报养育之恩。然年十四,逢一人,诱吾入歧途,与之同床。事后欲自尽,念兄嫂哀痛,遂忍辱偷生。

然情之一字,难以捉摸,余复爱此人,彼亦誓与余共度余生。未料事泄,彼竟娶妻生子,私下又与诸男苟且,更于众前辱吾、贬吾,此恨何极!

彼之子,余初见之,心即呼号,欲报此仇,以雪前耻。

自知行若犬彘,然日夕煎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真懦夫也。

你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那孩子,只是发卖了那夜知晓事情的奴仆,仍然锦衣玉食地养着他。

“造孽啊,造孽啊,都是我的错,爹,娘,这都是我的错。”

想到这里,老者泪流满面,嘴里呢喃不断。

过了今夜,蔡家二爷,蔡行止是彻底的疯了,见人就躲,低着头抱着手嘴里不停地小声嘟囔,但谁也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二房的院子被封,只留下几个老仆伺候着。

原来院落的人都被蔡公发卖,唯独那妖娆的俊俏男子,不见踪迹,早已逃之夭夭。

林府。

“小姐。”萍儿从堂外走来,拿出袖口的纸条递给正在喝汤的人。

林窈娘放下碗,拿出帕子轻轻擦拭嘴角,不急不慢地接过纸条。

上面写着,多谢恩人相救,若有来日,必将报答。

林窈娘嗤笑一声,将纸条放在桌上,再端起瓷碗,素白的手指捏住汤勺柄,轻轻转动。

“没留尾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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