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第39章
第39章第39章
宋远杳佯装不知情,主动贴上去,指尖勾着他的腰带,不知羞耻说完,却发现他一言不发,直勾勾望着自己。
犹如能看穿她心中所想。
宋远杳心下一沉,还未再动手,厢房外,传来叩门的动静。
“谁。”宋远杳不敢声张,冲门外唤了一声,当她说完这话。
门外赫然传来沈崖的声音。
“夫人。”
宋远杳一愣,他来干什么?再看陆乘书缄默攥紧她的腰,面无表情,不知在想何事?
她稳了稳心神,对着门外的人道:“你半夜深更过来,有何要事。”
“更夫巡夜,见到东院外一滩血迹,还有尸体,衙门的人过来例行问话。”
沈崖担心她出事,应付完那些官差,转身就来到宋远杳的院子,没承想听到宋远杳回应。
他语气沉稳,侧眸看向廊檐下的青石板。
少顷,他听到宋远杳惊慌失措出声,“可有大事。”
沈崖以为她担惊受怕,嘶哑的嗓音低沉,“并无大碍,既夜深已深,我不打搅你歇息。”
他说罢,挥袖离去,转身刹那,却听到厢房传来重物击碎声,还有女子闷哼轻喘之声。
“夫人。”沈崖暗道的不好,欲推门而入。
厢房内的宋远杳拔高声道:“是我打翻烛台,你别闯进来。”
沈崖听出异样,攥紧拳头,低声道:“不慎打翻烛台,有没有伤到。”
他听到屋内传来窸窣之声,脸色尤为一冷,不管不顾想要闯入厢房。
倏然,身后一连串脚步声响起,打断他的举止。
“少爷,西院的人来传话,说是陆夫人出事,需要你过去看一眼。”
沈崖闻言,转身皱眉,“是出什么大事?”
“是老爷回来了,而且夫人要少爷你们都过去一趟。”
门房垂首,额头冒着冷汗道。
沈崖狐疑不已,转而对厢房里的宋远杳道:“夫人,你可听到。”
须臾间,一阵重物摔落声响起,紧随其后,便是宋远杳镇定的话。
“嗯。”
随后沈崖和一干人等,在廊檐下静静等她出来。
沈崖疑心厢房内有端倪,奈何担心擅闯女子闺房,会引起她恼怒。
在他思忖间,厢房大门推开,宋远杳一袭透红褙子,下摆白花襦裙,走近时,沈崖瞥到她脸颊生粉,玉颈弯下时,点点红痕,实在刺眼。
“你看什么看,我们不是要去西院吗?”
宋远杳心虚,不敢细看,怒斥了几番,听到上头的沈崖低沉地道:“好的夫人。”
目光挪开。
宋远杳用绢帕擦拭了玉颈的汗珠,眼波流转,在看到沈崖侧身往前的走,余光往后一瞥,看到厢房半掩。
她想起陆乘书冷面无情的人,竟然——借着帮她穿好衣裳,甚至指尖游离肌肤,撚揉……
许是想到羞愤的事情,宋远杳脸颊尤为红,直到前方一道阴影落下,“怎么了?身子不适吗?”
宋远杳闻言,摇头看向沈崖,虚张声势道:“我没有。”
沈崖不再多言,余光却能瞥见莹白的肌肤有刺眼的红痕,几乎弯下,居高临下便能窥探一清二楚。
这般明目张胆,是奸夫在挑衅他。
沈崖目光晦暗,面容的伤疤,狰狞如蜈蚣,恐怖吓人。
宋远杳没有察觉其中异样,一门心思都在想陆乘书,想着刚刚的举措,他应当没有怀疑自己。
在她一路心绪不宁时,西院大门敞开,寂若无人,门前不知何时挂上白纱灯笼。
宋远杳蹙眉,尚未不知发生何事,直到跟着他们走过垂花厅,绕西而行,来到正厅,陆夫人身着缟素,跪在棺材前,痛哭流涕。
“你在外头风流几年,怎么就没人擡着回来。”
陆夫人哭得肝肠寸断,身边的韦嬷嬷扶着她,深怕她晕倒,四周下人大气都不敢喘。
宋远杳茫然攥紧绢帕,离家几日的公公,竟在今夜死了。
一切太过于荒唐,待到宋远杳回神后,西院挂满了素白绸缎和灯笼,众人皆都换上缟素孝服。
宋远杳之前见过陆老爷,听说他是入赘到陆家,年少时,仪表堂堂,与陆夫人琴瑟和鸣,成婚多年,心生间隙。
几年之间,陆老爷在外拈花惹草,三年前非要游历山川,从此杳无音讯。
再次相见,陆老爷躺在棺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