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誉村的秘密 - 账房老太的江湖梦 - 我依然叫聆溪 - 其他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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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誉村的秘密

小老头离开后,虽然各种事累积一起让人困扰。但我备考高阶的事也被提上了议程。也许他暗地里给书生下达了任务,让他好生监管我看书学习,但事务繁忙,我纵有万般心思,也有心无力。

学堂的事自从书芮去了之后,发展的越来越好,蒸蒸日上。学堂里的学生越来越多,当然能接到的活也是越来越多。据小乞儿言,目前学堂的业务覆盖量几乎笼络了整个白城大部分的商铺,因此学堂的收益相比之前也是可观了许多。如此情况之下,学堂的房屋便显得狭促紧张有些不够用了。于是,我和书生还有小乞儿商量准备扩张学堂之事。当然,书芮也参与其中。

书芮说:“学堂扩张是好事,我们的业务量越来也大,但却不可避免的存在一些问题。业务量是大了,收益也增加了。但是我们目前所接手的商铺账务几乎全是小商铺,大商铺也有,但是并不多。学堂目前收益看似可观,但几乎全是靠走量。目前官府在赋税这一块越来越严,对各个大小店铺的账务监管也越来越严厉,我担心以我们目前这样的模式发展下去,会出问题。”

我说:“如此说来,我们不仅要扩张学堂,还要改变经营模式了?”

书芮说:“我是这样想的。不知道你们对此有何看法?”

书生说:“据我所知,目前学堂的处境确实如书芮所说,盈利也几乎是靠接手小商铺的账务,但是小商铺的账务简单,且收费很低,如此一来,我们所赚的每一分银钱确实是靠多做小商铺的账来完成的。而要改变这一模式,目前来说,有点难。但可以慢慢尝试。”

我说:“你有什么看法?”

书生说:“学堂扩张以后,我们可以在接手小商铺账务的同时,培养一批拥有高级版并且有实际操作技能的算账人才,将他们从这些日常的小商铺账务中分离出来,专门接手大商铺和特大商铺的账务,帮他们在官府赋税这一块上既不会出现被官府追查的问题,又可以在合法合理的情况下尽可能的节约赋税成本。我个人认为,这才是一个算账的人应该达到的程度。”

“书芮,你觉得书生的提议怎么样?”我问书芮。

“我和书生是一样的想法。”书芮说完,看了看书生,两人默契的对视一笑。

我说:“既然你们都觉得这样很好,那以后学堂就照这个模式来转变。只是目前,我们要解决的是学堂的房屋问题。学堂人太多,已有些容纳不下了。”

书芮说:“学堂那块地周围全是竹林,虽然可以将竹林砍掉继续扩张,但是个人觉得不是很好。一来学堂那块地本足够隐蔽,避开世俗烦扰,学生一则可以安心学习,二则也可以安心算账。再者,在学堂不远处的另一边竹林里,还有儒雅居住。所以若是原地扩张学堂,费事费力不说,还会影响学堂原本建立的初衷,也可能会打扰到儒雅。再者,既然以后决定转变学堂经营模式,为何不这一次一起做个改变?在另一地建立学堂,将学堂里的学生分离出来,能力好的留在此地培养,用于以后接管大商铺的账务。能力一般的转移至新建立的学堂,专门接手小商铺的账务。这样一来,我们的业务既得到了分离又得到了扩张,岂不是两全其美吗?”

我说:“书芮说的有道理。书生,你觉得怎样?”

书生说:“想法是不错。但要考虑银钱的问题。目前我们收益是不错,但若是另寻一地扩张,成本会不会高出一些?以我们目前的实力,银钱能否周转开?若是周转不开,那便不可行。否则,银钱链条一旦断裂,别说扩张了,就是继续经营都会成问题。”

书生的话让我陷入了沉思,我转头看向小乞儿,想从他那里得到答案。

小乞儿说:“这样吧。既然已经决定要扩张,不如我先和书芮就扩张店铺将要花去的开支做一个简单的推算,推算做出后,再根据推算结果和目前所剩结余做出对比,然后再由你们做决定,可好?”

小乞儿的提议得到了我和书生以及书芮的一致赞同。他虽未做过账房,但对此事的建议让我对他再一次刮目相看。

“如此,那就这样决定了。”我最后做了拍板定论。

“但,新学堂的地点呢?选在哪里?老太可有什么想法?”小乞儿问道。

“这,我倒是没想过。书芮,你有什么看法。”我再次看向了书芮。

书芮摇摇头,说:“暂时没有。小乞儿在外商谈商铺,接触的多,不如交予他做。”

我又看向了书生,想从他眼里得到答案。

书生说:“其实我们可以换个角度想,既然新学堂是专门做小商铺账务的,而小商铺又数量众多,为了节省更多的车马费和时间,我们不如把新学堂选址在城区内,但地址可以稍微偏一点,这样房租费既不像城区热闹之地那么贵,又可以节约车马费、人力和时间。你们觉得呢?”

我说:“可以。小乞儿你认为呢?”

“妥当。如此,待开支推算结果出来后,若是可以,我便开始寻找合适的房屋。”小乞儿说道。

“行,那就这样决定了。”我说道。

誉村的案子余天来迟迟查不到线索,现在誉村案已被搁浅了许多时日。余天来知道,拖的越久,那些消失的珠宝能找到的几率就越小。而此条线索再次被挖掘的可能也就更小。自从上次收到刘仁厚带着召集的人手去了北城之后,便再次失联,如今已过去许多时日。余天来不知道他那边究竟是什么情况。心里暗暗着急。

着急的何止是余天来,在山腹之中的刘仁厚同样焦急。虽然余天来知道他身在北城。但却不知道他身在北城何地,更不知他如今是个什么情况。北城不算大,但北城外的群山却是一片又一片,而组成群山的小土包一样的小山更是数不胜数。即使余天来知道他在北城又如何,即使他知道他可能身处群山之中又如何,这些小土包一样的小山长的都差不多,很难分辨哪座是哪座。况且刘仁厚所在的地方,外围布置了大量陷阱,而山腹入口也被石块堵住一大半,而那石块,和入口旁的山石连成一片,远远看去,根本分不出来。人为制造的障碍,就那么明晃晃的暴露在阳光之下,可若不是细看,旁人根本无法看出来。

山腹入口虽然被石块堵住挡住了大部分的光线,可山腹之中从顶部还有一丝丝的光线通过缝隙穿透下来。原来所谓的山腹,也并非完全封闭的,顶部有多个似天窗一样的狭窄的裂缝,光线便是从那些裂缝中穿透进来。苦劳力们便借着这些微的光线在山腹里叮叮当当的敲打,将山间的石块一点一点的敲落。然后又将石块运到洞口不远处的地方。待石块累积到一定数量时,山腹入口便会被打开一次,将石块运出,至于运出的石块去了哪里,没有人知道。只知道外面有人驻守,也有人接应。刘仁厚就是在这样的环境里与外界完全失去了联系。

进入山腹之中已许多时日,每日都被这叮叮当当的声音环绕,他有些烦躁。现在他迫切的想要把山腹之中的情况告知余天来。经过他多日暗地里调查,他已确信第一天进入山腹时看见的石块上类似干透后的血迹的东西就是人血。这里曾发生过大规模的械斗,而这些械斗中,大量的人负伤、命陨在此。他这些死去的人,很有可能是曾出现在这里,开垦出这里的苦劳力们。如此大的工程,石块上星星点点的血迹,告诉着刘仁厚,这些死去的人存在过的痕迹。

一条条的人命,一股又一股鲜红的血液,一声又一声的惨叫在刘仁厚脑中被脑补出来,不受控制一般占据着他的大脑。现在他迫切的想要把这里的一切告知余天来。但望着头顶裂缝透出的天光,看着那许久才被允许打开一次的石门,刘仁厚想,自己还有机会告诉余天来吗?这些苦劳力们,还有机会逃离这里吗?也许这里就是他们最终的归宿地吧。卧底越久,知道的越多,刘仁厚越感觉自己被卷入了一个巨大的漩涡,浪头一个又一个的打过来,自己措手不及,疲于应对,但又不得不坚持下去。他相信,自己总有越过浪头翻出海面的那一天,只是现在被缠在海底,有些无能为力罢了。

誉村。

众人都知道誉村是帝都最富裕的村庄,誉村百姓是帝都最幸福的百姓。但没有人知道,誉村是个销金窟。誉村家家户户院里的池塘底曾藏着大量的财富,但这些财富又在一夕之间消失无踪。没有人知道这些财富是如何消失的,又去了哪里。时至今日,誉村财富的消失之谜都未得到破解而成了一桩悬案。除了余天来和接触这个案子的人,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关注这起案件,因为这起案件的背后牵扯着更大的贪污案。

誉村除了财富案是一个未解之谜以外,誉村的地下通道更是四通八达。这些通道分别通往不同的地方,但具体有多长,有多远,没有人能说的清。这些通道建立之初便是被秘密进行的。是与誉村共同建立的,只是誉村是明面上的,而通道是暗地里进行的。若是走在这些通道里,也许从通道的墙壁会突然转动,转出一个石门出来,而石门的背后,便是一间敞亮的富丽堂皇的屋子。屋子里堆满了金银珠宝。若问这些金银珠宝的来处,便是誉村那池塘底消失的财富。

誉村的地下通道与家家户户的池塘底相通。池塘里看似布满了假山、水和游荡的鱼儿,但只要有需要,池塘里的水可以在短时间里被转移至他处,然后藏在假山之后的连接地下通道的门开启,此时,池塘里的珠宝便似像被人牵引一般,慢慢的滑落至门内,待最后一颗珠宝滑落至门里时,那门便自动关上了,严丝合缝,看不出一点痕迹。水慢慢的涨了上来,鱼儿依然自由自在的游走于假山之间。一切又恢复了常态。但假山之下,地下通道里,忙碌的人将滑落的珠宝一点一点的搬进地下通道墙壁内侧的石门里,放好之后又迅速钻进其他的通道,然后像水一般,被分流而出,再次消失。如此天衣无缝的安排,如此井然有序的顺序,换做是谁看了都会大吃一惊,赞叹此间设计之人定是世间奇才。难怪当初余天来派去的手下暗地里监视誉村,都未能看出什么来。只因设计之巧,天下恐无人能及。

地下通道其中的一条,是通往京城府衙内的一口干枯的石井。石井在一处被废弃多年的府衙内的一处院子里。院子里荒草丛生,显然早已无人居住。被荒废的房屋,被废弃的石井,若是平常,并不能被人关注。但今日,却在黑夜之中从石井里钻出一个人来。

来人身材魁梧,不苟言笑,一身劲装打扮。只见他从石井中钻出来,便迅速消失在在了黑夜里。不久之后,来到了一处房屋,屋内坐着一人,灯光忽明忽暗,给人一种诡异而神秘的气氛。屋内之人似乎早已在此等待来人。只见那身材魁梧的精壮大汉一进门,便迅速走至屋内人身边,附耳小声道:“大人,事情办妥了。”

只见屋内人略微点点头,说:“可出差池?”

精壮大汉说:“没有。”

屋内人说:“如此甚好。去吧。”

精壮大汉走了。屋内人看着房内忽明忽暗的灯火,忽然觉得那蠢货也许留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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