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帝君男配
太子帝君男配
玄光跳上了屋顶,听着屋檐下再次响起一阵阵嘶喊惨叫,大约一个多时辰后,终于响起一道微弱的婴儿哭声。
“生了!”
“是个小皇子!”
椒房殿凝重的气氛瞬间被喜气冲散。
又过了半个时辰,玄光听着刘循抱着阿阮的哭声,听了至少一刻多钟。
他感觉有些听厌了,叫了他一声:“刘循,还没哭好呐?”
室内,劫后余生正后怕地抱着老婆掉眼泪的刘循,哭声一顿,忙擦了眼泪擡头。
“玄……玄光?”
玄光应,跳进屋内,现了身。
刘循一看,果然是十年前见过的玄光小神仙,顿时欢喜:“真的是你回来了!我以为你再也不来了。”
阿阮力竭,一直在昏睡中,刘书不放心弟弟,寸步不离地陪在隔壁,因此室内只有刘循一人。
玄光对他笑笑:“我十年前便来看过你,见你一切都好就未曾打扰。”
这确实是刘循不知道的,听了顿时心中一暖,但想起母亲,心底又难过起来:“阿娘走了,确实如你所说的,只有八年寿命。”
玄光:“你已经是皇帝了,还是两个孩子的父亲,还如此小儿情态?”
刘循握着妻子的手,垂眼看着她:“在你面前,怕什么,于我心中,只有阿娘和阿阮最重要,现在还多了两个孩子……我失去他们任何一个,都是一生之痛。”
登基十年,刘循的日子却并不好过。当年登基,他入主皇宫,接了阿娘奉为太后,却只能让结发之妻做一个普通的昭仪。幸好当时阿阮很快被发现身孕,在三个辅政大臣争着想送女儿入宫为后时,他以此为由,借力打力,为阿阮争取到了皇后之位。
后来,那三家女子还是相继进宫,他在前朝做不得主,后宫还要烦恼如何平衡。而在这时,母亲到了寿终之日,在一天夜里安然去世。
刘循一边为丧母伤心一边借守孝避开了那些女人,每日除了学习政务,便是和阿阮一起教养长子。
此后七年,夫妻两个互相扶持,一起学着怎么当皇帝和皇后,一起面对那些摆弄他们的大臣后宫。
大概就是这份独一无二的皇后待遇刺痛了后宫那些女人,或者这帮人等不住了,这么多年过去,在他渐渐放松警惕时,悍然对皇后出了手。
“我算什么皇帝呢?不过一切听他们摆布的傀儡罢了,可他们连我的妻子都容不下,还想操纵我的子嗣。”刘循眼中滚过恨意,“我有时都觉得自己不像个人,像他们豢养的畜生。”
玄光静静听着他诉说这十年经历,什么都没说,只是在他说完后,告诉他:“你还年轻,他们却老了。蛰伏蓄力,未来你会是一个明君。”
刘循看过来:“这也是我的命格吗?”
玄光哂笑一声:“世上哪有一成不变的命格,譬如今日,你本该丧妻丧子,这命不已经改了?”
刘循听得握紧了妻子的手,却也听懂了玄光话外之意。
心情渐渐平稳的刘循终于走出了产房,他带着玄光去见自己的两个儿子。
刘书趴在弟弟小床边,看着父亲挥退宫人,看到一个和他一样大的少年突然出现在空地上。
父皇说:“书儿,这是玄光神君,快来拜见。”
刘书怀疑父皇在逗自己玩。
玄光没有在意刘书的惊疑,他走到那个婴儿面前,看了看面相,告诉刘循:“没什么大问题,难产导致有些体弱,皇宫里养几年就好了,底子好,不影响以后。”
刘循松了一口气,终于暴露出得子的喜色,走上前,弯下腰轻轻逗弄小儿子。
刘书看着这一幕幕,好奇走到玄光身前:“你是神仙?怎么长得和我一样大?”
玄光对他温和地笑:“我九百多岁,比你大多了。”
刘书瞪圆了眼睛:“你真的是神仙?你能变法术吗?”
玄光对他勾唇:“当然能变,”下一秒笑脸收起,“但不会变给你看。”
刘书被他逗弄得一愣一愣的,心情一会儿上扬一会儿摔下,不禁撅起嘴。
玄光暗笑,对刘循说了一声,“好了,你一家无虞,我走了。”
刘循忙起身看过来:“这就走了?我还想请你吃个饭,小时候答应你的。”
玄光脚步顿了顿,皇宫的饭……那确实没吃过呢。
刘循见状笑了,知道他还和以前一样:“别走,我这就让宫人备饭,这次,燔炙、貊炙、羌煮、鲜脍全都有,对了宫中还有一种炮豚,做法精妙极其美味,配着胡饼吃,是书儿的最爱,你一定要尝尝。”
玄光觉得,自己去道观吃供品也是吃,那不如就留下吧~
等御膳的这一会儿,阿阮醒了。
刘循抱着小儿子去见阿阮,又给她介绍了玄光。
阿阮想起身感谢玄光的救命之恩,玄光隔空拦住了她:“与我关系不大。”
阿阮感动地去看刘循:“夫君那些话,我都听到了。”
刘书趴在娘亲身上,依恋地抱着她。
一家四口,气氛温馨。
玄光喜欢这样的人,便是帮了也觉得心里舒服,不枉费他几次劳累。
御膳摆在了椒房殿外间,他和刘循刘书同桌用餐,阿阮则在内室喂养小婴儿,刘循给她单独备了汤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