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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木一到点就收拾东西下班。
经理不知何时站在了花木身边,冷不丁的出声,“你这就下班了?”
花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并没有发现经理突然的靠近,所以经理突然说话吓了花木一跳。
自从爷爷住院后,花木睡不好吃不好,整个人的颜色蜡黄蜡黄的。
“经理,你也知道最近我家里出了一些事情,我现在还得赶去医院,没完成的工作今晚我一定会完成。”
花木焦急的看一眼时间,语气也是近乎哀求的语气。
“谁家还没有紧急的事?你做好的工作我还要检查,难道我还要等着你凌晨做好再发我吗?现在抓紧时间做,早点完成,我们俩都早点下班!你也能早点去医院!”
说完经理转身回了她的办公室。
花木捏紧了手中的包,最后松开手,在心里默默安慰自己:没关系,工作没剩下多少了,半个小时完成也才六点半,医院最晚的探视时间是八点半,来得及。
既然决定要加班,那么花木也就心无旁骛的完成工作,以至于没有发现自己的手机亮了又亮。
等到完成手头的工作,已经是大半个小时之后的事了,匆匆将完成的成果发给经理,关掉电脑,花木赶去医院。
也就这时,花木才注意到手机上的几个未接来电,有医院的,有花建林的,有花建君的。
联想到什么,花木的脸色一下子白了,她顾不上回消息,连忙拦了一辆出租车赶往医院。
花木的爷爷去世了。
她到的时候,花建林一家,花建君一家都已经到医院。
花建君正大声哭着,花建林也一脸难过的站在一旁。
见到花木,花建林说道:“你这孩子,”他的脸上是深深的责备,“怎么电话一直打不通,连你爷爷最后一面都没见着!”
人悲痛到极点就会变得麻木,花木就是这样,她没理花建林的责备,只是默默的看着她的爷爷,默默的流泪。
她又请假,原本她的经理不想批,但花木说她请丧假,经理那边久久没有回复,最后只回了个“好的。”
花建林和花建君两个人忙前忙后,忙里忙外的为爷爷举行葬礼。
花木和她的继兄张万奇以及花建君的儿子林域明则被花建林和花建君安排着忙前忙后。
一场葬礼结束后,两家人都精疲力尽,律师就是这个时候联系花木的。
律师打电话给花木,“花女士,您好,我是花昌盛的代理律师,我姓黄。”
花木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好在柳林村,花建林和花建君两家人也都在,因为今天是葬礼结束的最后一天,大家都很疲惫,打算在这里住最后一晚,明天才会各自回家。
听清楚黄律师的话之后,花木有片刻的怔愣,“黄律师,您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手机那边的声音落在花木耳中有些悠远,她想不到爷爷竟然还会找律师立遗嘱。
“花老爷子在生前未进医院时找我们律所立了遗嘱,并表明在他去世之后联系您,再由您联系花老爷子的一儿一女。”
“您稍等。”
花木不想见花建林、花建君,所以葬礼一结束她就回了自己的房间,听到黄律师这么说,花木开门去了客厅。
花建林、花建君两家人正坐在客厅,还在商量爷爷承包的山头和这座房子的归属,主要是花建林、花建君两个人在吵。
花木进客厅,两人纷纷停止吵闹。
“爷爷的律师打电话过来了。”花木的声音很冷,说完她将手机的听筒扩音打开。
“您好,黄律师,您现在可以重新再说一下吗?”
“好的,是这样的,花老爷子在我们律所立了遗嘱,如果各位有时间的话,我会在明天上午来柳林村花老爷子的房子里公布遗嘱,到时希望各位都能在场。”
黄律师的话让客厅里所有人的脸色一变,花建林和花建君是花老爷子的儿子女儿,自然由他们两个表态。
“黄律师,您好,您明天上午尽管来,我们都在。”
挂断电话,花建君首先发难,“木木啊,你怎么还教你爷爷立遗嘱了?这年头谁还立遗嘱啊?你是真不想你姑姑好过,是吗?”
花建君的丈夫林政也阴阳怪气道:“也不知道这是防着谁呢?好像谁都觊觎老爷子的财产一样。”
花建林没出声,他作为老爷子唯一的儿子,就算立遗嘱,那大头也会是他的。
他现在的妻子李秀也没说话,在外面她还是很给花建林面子的,不过花老爷子一死,她以后再也不用看这个死老头的脸色了。
就因为有一次她没给花木吃水果,这些年来她没少受花老爷子的气受,现在可好,她终于解放了。
李秀和花建林的想法是一致的,就算死老头再讨厌她这个儿媳,可花建林好歹是他唯一的儿子,她就不信死老头不给分财产!
现在死老头的儿子女儿都在这里,怎么看也应该是儿子拿大头,毕竟女儿是嫁出去的。
这边李秀和花建林这么想,正好,那边的花建君和林政也是这么想的。
花建君越想脸色越难看,“哥,爸不是把所有财产都留给你了吧?”
“怎么会?”花建林温声反驳,“你也是爸的女儿,爸会给你留财产的。”
“呵呵,就算留也不会有你那么多,谁叫爸最喜欢花木了,从小到大,爸抱过我们域明几次,你看看花木呢?都被爸宠得无法无天了。”
越想越气,花建君使劲拍着茶几,“我告诉你花建林,爸的财产必须平分,我不管律师怎么说,反正必须平分!”
“建君呀,你放心,你们不会什么都得不到的。你们那套房子,无论如何,爸肯定会留给你的,毕竟都住了这么多年了不是。就算爸不给你,你哥也会给你的,建林,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