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生活的路
第257章生活的路
穆廉殷不知该如何,看着皇后手中的剑掉落,明白失败了,彻底的失败了。所有的叛军被擒等待发落,皇后回了翊坤宫,穆廉殷被囚禁在牢房内。
皇帝累了回御书房歇着,穆廉肖接受御医的诊治,穆廉颇带着兵回了军营,所有的朝臣回了各自府邸。
霜莹盯着元姜的脸,无一处伤口,仿佛真的就像去换了身衣裳,“你出门后,没有受到偷袭?还是他们正面的打斗?”
元姜摸着霜莹的脸颊,扶正了霜莹头上的步摇,“是啊,我就去换了身衣裳,发现门被反锁了,便一直在屋里坐着,发现熏炉内燃的是迷香。”
“迷香?然后呢?”霜莹打量着元姜的周身,确实未发现伤口。
“然后我就晕过去了,待醒来之时门已被打开,我便去了宴会厅,看到你平安无事,也就放心了。”元姜笑说,感觉手中的凉手抽了出去。
“说与不说全在你,信与不信全在我。”霜莹别过脑袋吃着酥香铺送来的点心。
元姜靠在霜莹的肩膀处,闭着眼睛“你平安就好,其余的事情交给我。”
元姜回想着出门换衣裳,同引路的丫头走着却被甩了,看到一群黑衣人手里拿着剑刃知道有场硬战要打了。元姜装做无力的样子,同黑衣人打了起来。动静很大无一人帮忙,便将所有的人送去了天上。随后去了安排好的屋子换了身干净的衣裳,看到门被锁后浇灭了熏炉,趴在桌子上睡觉。
一个时辰后门被打开,元姜被穆廉颇唤醒了。
晃晃悠悠到了宴会厅,听了发生的事情。
元姜清楚皇帝一早就知道皇后心怀不轨,今日的戏不过是陪着皇后唱完,也让所有的朝臣警醒,莫要贪图一时的自在快乐,觉着身边无危险。今日躲过一劫,那明日呢,若一直不约束行为,终有一天会被他人惦记脖子上的头颅。元姜不想领功,只想做个保家卫国的将军,完成九夫人的心愿。至于其他的,懒得搭理。
皇帝坐在御书房,手里拿着纸条,上面写着元姜虽中迷药但仍能将敌人制服的消息。
“你瞧瞧,我泱泱大国就得有这么个将军,即使身中迷香,仍能杀清敌寇。”皇帝冷笑,喝了参茶。
“元将军少年得志,自是有本事的。”德公公不想评价元姜的行为,说多了是揣测圣意,说错了是诋毁朝臣。不做评价最好,但有时夸耀的话未必能得到所有的赞美。皇帝对元姜的猜忌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了,对元姜的不满已在心中生根发芽。所以这看似好听的话,实则让皇帝更加不满。
“每次都是这些话。”皇帝重放茶杯,德公公立马弯下已经驼背的腰肢。
“先不提他了,还有一堆事情要处理。”皇帝捏着眉心,“贵妃如何了?”
“回陛下,贵妃在御膳房被火烫伤了,如今在殿内休息。”德公公回禀。
“被火伤了?也是,她性子虽说蛮恨了些,但头上还有皇后压着。皇后心情不好,借着贵妃失礼的幌子让贵妃去御膳房做活儿,也就她想得出来这么折磨人的法子。”皇帝哈哈一笑,看着桌子上的头发,“本该是最心仪的人,如今倒成了仇人。这深宫之中,确实没有那么多值得纪念的情感,没那多留恋的人和事。”
“陛下,皇后娘娘应是一时糊涂才会如此。”德公公只能说些好话。
“准备的如此周全,哪儿是一时能想出来的。”皇帝闭着眼睛,想着皇后初嫁时的样子,特别娇羞,如今却是威严,不是拿着威严摆皇后的架子,就是用威严震住所有后宫不安分的妃嫔,“她是国母,是为大局考虑的典范。为了一己之私谋害朕,谋害天子、臣子,越发的有本事了。”
“传朕旨意,皇后德行有亏,即日起废掉皇后的头衔,幽禁翊坤宫。太子穆廉殷,言行失得,废除太子位,贬为庶人,流放杨洲,没有传召,不得回津。其余参与者,全都发配藏洲做苦力。”皇帝满脸的疲惫之色。
“陛下,此次叛军大多是雁山门的人。”德公公出言提醒,怕皇帝后悔了。
“雁山门,同皇后做了不少坏事。抄了!”皇帝的决定是不能变的,德公公写下意旨,出去办差事。
御书房内只剩下皇帝一人,缓缓睁开了眼睛,笑出了声。
穆廉肖躺在床上,打量着绿扳指,只要伤好了,就可以成为太子。当上了太子,离皇位就不远了。
“王爷,您的腿伤口不深,御医还是说了要好生休养。父皇准你近日不必上朝,只管安心养伤便好。”孟梓婧端着汤药进了门,看着穆廉肖嘴皮上的皮,“这几日好生歇着,过些日子我带晴儿过来陪你解闷。”
“你有心了。”穆廉肖收好扳指,将汤药喝了干净,“你今日也受惊了,还是回屋歇着,这里有余佲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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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梓婧苦笑,当时的场面太吓人,孟梓婧只红了眼睛其余的都忘了。现在穆廉肖伤了腿,必然要好好歇着,若是落了病根那所有的一切都白费了。
“妾身没事,就是想多陪陪王爷。”孟梓婧的眼睛又红了。
“不必担忧,我命大,不会有事。”穆廉肖握着孟梓婧的手,让孟梓婧放心,让孟侯安心。
欧阳悦芯的脸上挂了伤,此时上了药也只能在屋里待着,不能着风不能吃最喜爱的辣,只能坐在密不透风的屋子里,尽量不想脸上的伤。
向妈妈也不知该如何说,欧阳悦芯护了王爷,脸却是伤了,若留了疤这辈子也就毁了。明明还是好年纪,难道要一辈子戴着面纱士人。
“妈妈不必担忧,我知道这脸划的深,定会好好吃药,听御医的嘱咐,不会出去着风寒。还有,这辈子真的不计较什么了,今日的王爷明日的太子,他会娶正太子妃。我这个空有虚名的王妃,也只是王妃。”欧阳悦芯平静地说,眼泪却是滑了下来,用帕子轻轻擦去,“我不会走祁思涵的老路,她把路堵死了,自然得不到好的结果。我要的路虽然不好走,却也是条通往生活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