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覆水难收
第135章覆水难收
“这酒真香！”祁思涵将事情都料理好了，觉着眼前的酒香更浓。祁思丝回了府邸，便跪在祠堂里请罪，将东宫发生的一切如实说了出来，说是无脸活着愧对祖先，想一头撞死被人拦下了，此时已经回了屋，等待着婚书的到来。
“祁思涵，就算我嫁给一个穷酸书生，我也会让你为今天的行为，后悔。”祁思丝喝下驱寒的汤药，摔了碗，眼底的愤恨仿佛要把人吃了。
“派人去寻笮儿，我要活的。”祁思丝对出卖自己的丫头，决不手软。
夜里，祁思涵端着鸽子汤进了书房，为穆廉殷捶肩。
“今日这出戏，都是你安排的！”穆廉殷一脸的享受，嘴上说着些无关痛痒的话。
“太子，臣妾想了想，既然林炳文那个老匹夫想搭您的船，到不如将祁家的女儿嫁过去，就能随时看着林家的动向。若他真心实意，就当是增进感情，若是虚情假意，便可除之后快。”祁思涵将一切都想好了，整盘棋局都是祁思涵掌控，“祁家如今只有思丝是待嫁的年岁，依她的性子定然不肯下嫁给林恒，我也只好推他们一把，促成这桩婚事。”
“你呀，真是我的小棉袄。”穆廉殷握着祁思涵的手，觉着此计甚好。
次日一早，林家的婚书便下了，传遍了整个津城，人们不得不叹息这对佳人。
今日的喜闻掩盖了昨日的丑闻，祁家的颜面依旧在，婚事已然是板上钉钉，做不得更改了。
林炳文对儿子的这桩婚事甚是欢喜，抱着婚书开心地一宿没合眼。
原担心穆廉殷会因为林炳文是穆廉肖的老丈人而拒绝，没曾想不仅答应了，还说了婚事，这是天大的好消息。
只要娶了祁家的姑娘，林家的日子便可顺风顺水，不受他人欺负。
林炳文胡子都笑歪了，林恒也挺开心，去了一趟东宫，仕途有了，妻子也有了，在也不用受人白眼了。
祁思丝握着婚书揉成了团子踩在脚下，想着那日落水的狼狈模样，真想打断这只拽腰带的手。举起茶杯想打，不敢也不忍心，直直给了刚进门送水果的田儿一巴掌。
田儿不知所措，只能跪地受着。
肖王府内，孟梓婧摸着肚子瞪着跪地不起的林缓，想把林缓沉塘的心思都有。
林缓的伤还未好，裹着纱布的脸因哭而扭曲，难看的紧。
“侧妃，妾身真的不知家中的事，也不知弟弟为何会同祁家的小姐结亲。妾身这几日一直在屋里养病，同母亲的写的信也是多日不见回信，真的不知此事。”林缓心里将娘家人骂遍了，可于事无补。
大街上都已传开此事，林缓知道已经无力改变，这不仅是打穆廉肖的脸，更是将林缓推进了死胡同。
孟梓婧明白此事林缓定是不知的，可心里就是气啊。看着林缓啼哭的模样，孟梓婧心中更是烦闷。
“此事已经板上钉钉，无力改变，你还是回去吧，同我哭诉也无用。”孟梓婧起身回了里屋，不想看到林缓那张扭曲的脸。
“林姨娘，您还是回吧，毕竟是您娘家的事。”流叶让林缓回娘家问清楚了，不要来此哭诉，打扰孟梓婧和小世子的清幽。
林缓哭着回了屋，戴着斗笠上了马车，朝娘家走去。
月心阁内，欧阳悦芯跪在蒲团上，闭着眼睛，对外界的事情不甚关心。
“王妃，听说林家同祁家的姑娘定亲了，林姨娘哭着回了娘家，想问个清楚。”向妈妈也跪在一旁，往火盆里放了黄纸。
“已经传开了，回去又能如何，还不是自取其辱。”欧阳悦芯一身素衣，让年变得素了些，“我不管家，王妃的位置今日是我的，明日可能就是隔壁院的。如今还在禁足，也不好过问，我也就不操心了。”
“老奴明白。”向妈妈焚了香，交给欧阳悦芯。
欧阳悦芯拿着香拜佛，起身插入眼前的坛子里，坐在堂屋，喝了茶水。
“此事闹这么大，母妃会袖手旁观吗？真想进宫看看母妃此时的神色，一定很精彩。”欧阳悦芯吃着桃花酥，觉着今日做的比昨日的甜。
林缓下了马车，从后门入了林府，坐在厅子里等着爹娘。事情已经出了，总该有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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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回来了，爹娘说你今日会回来，我还不信。”林恒嘿嘿笑着，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抓起苹果往嘴里送，边吃边说:“今日送的果子真甜，应该给那个农夫加钱。”
林缓心寒，自己从进门已经等了一个时辰了，不仅没茶，连解渴的果子也没有。而林恒一来，立马有婢子奉上果子茶水，心中的火再也憋不住了，抓掉林恒手里的果子，狠狠踩了一脚。
“林缓，给你脸了是吗？”林恒脾气大，起身俯视着林缓，“今日刚下了婚书，本不愿生气。既你来了不是喝喜酒的，就快些走，晦气。”
林恒甩了甩袖子，把林缓推地上。
“你～”林缓气的手指颤抖，指着那个狂妄的身影，“你以为娶了祁家人就风调雨顺了，小心把自己淹死。”
“缓儿，你怎么能诅咒你弟弟呢？家里可就这一个男丁，他若出了事，你赔得起吗？”林母终于出来了，嘴里还咀嚼着点心，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娘，我也是你的孩子，你为何总是偏心。”林缓起了身，愤怒的眼神里带着哀伤。
“出嫁的女儿就像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的道理你不懂？”林母拉着林恒的手坐下，正眼都没留给林缓。
“你已嫁为人妇，就不要怪娘说过难听。再说了，你是肖王爷的妾室，也算半个皇家的人，你弟弟又娶了他哥哥的连襟，自然是亲上加亲，你又有何不满。拉着一张脸给谁看，这么大喜的日子看见你那张脸真是晦气。”林母拍了拍手，摸了摸头上的镶了珠子的发簪，瞥了眼林缓受伤的脸，和那没有簪子的发髻，“你快些回去，不然又要传什么风言风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