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环计流放犯人的名单更清晰……
连环计流放犯人的名单更清晰……
流放犯人的名单更清晰更好找。
李希言拉着容朗直接回了刺史府,去了存放档案的地方翻找。
“户籍上找不到,也不是逃户,只有流放的犯人了。如果他们是流放的犯人一切都说的通了。为了遮住他们脸上的刺字,凶手才使计让死者都抓烂了脸。”
她话音刚落下,就找到了李思和李乡的记录。
“看!”她将记录扬起。
“真神了!”容朗现在明白为什么自己那个侄子老说李夫子是神仙,上她的课瞌睡都不敢打。
太敏锐了。
二人一鼓作气,不仅找出了其余人的记录,还找到几份相当眼熟的记录。
李希言对比着画像。
“这个是主船上一个人,还有这个,是那个把人扔进河里……”
“姐姐,你不觉得奇怪吗?”
“哪里奇怪?”
“那些被抓的人怎么都不清楚他们是流放犯?”
“不奇怪,反而合理。你还记得我们之前还在疑惑为何死者身上都没有刺青吗?”
“记得。”
“那是因为他们害怕,他们害怕刺青。刺青对于其他人来说,只是刺青,但是对于受过刑的他们来说,就没有那么好接受了。作为逃走的流放犯,他们一直想要隐藏自己的身份,对于刺青这个最能代表他们身份的存在定然是敬而远之。而在刺青成风的赌船上,他们为了怕被别人发现自然会尽量避免和其他人接触。有个不是招供过他们和张毛一伙人不熟悉吗?”
“现在知道了他们的身份,我们又该怎么办?才能找出凶手?”
刺青在脸上,抓烂了脸……
“他们平日里是如何隐藏身份的……那个刺青是被遮住了吗?”
方淳从外面探头:“用一些特殊的妆粉确实能遮住刺青。”
二人被突然出现的他吓了一跳。
“你怎么来了?”容朗拍了拍狂跳的心口。
方淳一脸无辜:“殿下,您的侄子闹着要出门,卫川和关姐都拦不住了。张公公让下官来报信。”
容朗深吸一口气:“他出门干嘛?那群追杀他的人就在这里盘踞,他找死啊。”
“他说要给刘娘子送份谢礼。”
“别人一个小娘子一个人住,他一个男子上门成何体统,把他锁了。”
方淳为难,看向李希言。
这……他们不敢啊。
李希言想了想。
“你们让人以关姐的名义请刘娘子来一趟就是了。”
这个命令才靠谱嘛。
“是。”方淳应下转身就要走。
“等等。”容朗叫住他,“你刚刚说妆粉能遮住刺青?”
“是啊。”
李希言否定了这个可能。
“妆粉遇到水可就花了。那些人本就不是讲究人,若是用妆粉来遮,出点汗,上手一抹,粉就蹭没了,随时都有可能露馅儿。”
方淳从来对破案时一窍不通,听了一耳朵就走了。
容朗却忽然想起来什么。
“我记得,刺青能够洗掉。”
“你是说先把刺青灼伤再用药?可是烧伤的疤痕很明显很难去除。朝廷每次追捕逃跑的流放犯时也会格外注意脸上有烧伤疤痕的人。除非他们可以去掉烧伤的疤……”
李希言重复了一遍:“伤疤……”
骤然之间。
仿佛坠入密密麻麻的蛛网之中。
她脊背被惊起一片凉凉的湿意。
像是木偶一样。
她被人牵着鼻子走了!
“怎么了?脸色这样难看?”容朗见她脸色都发白了,动作都慌乱了起来。
李希言嘴角扬起,眼神却冷得吓人。
“你不觉得有件事情过于巧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