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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影子启‘衣带渐宽、思君消瘦,日夜盼……

第60章影子启‘衣带渐宽、思君消瘦,日夜盼……

破玉别院的花厅里,人人有所瞒,人人有所求,是一场早散不了的局。

林己余也不想早散,他有太多的事想做。需要程烟年的银子,需要蒋钟珏的人脉,还想去看看帮他良多的沈仲棠,这些都要时间。当然最重要的是他真的受不住夜夜被翻来覆去了,急需好好休养生息。

所以这一夜,难得早回来一次,在启祥宫里盼到眼珠都掉了的嵇游,盼回了一张林己余宿在破玉别院,今夜不回宫的信笺。

当然比他更气愤的另有其人。

“病了一回没把人病死,反而把胆子病肥了是什么理?”魏升想到这段时间嵇游的所作所为,就怎么都压制不住心里的怒火,“先是林己余那个杂种,再是他举荐的霍生甘。明明从小到大都是无能怯懦的草包,现在却越来越让人刮目相看,自娶了林己余后在民间口碑也愈来愈好,这样下去我们的大业岂非遥遥无期?”

“现在太医院里我们的人已经被弃置不用,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发现了什么,院首还是不理会你的拜访吗?”下毒的事魏升自认做的很隐蔽,东西又是从外族传进来的,一般大夫分辨不出来,所以被嵇游发现的可能性很低。

可他怎么也想不到嵇游是重生回来的,很多事情早就未卜先知。

“将军息怒,于下官看来这些都只是煜帝的垂死挣扎,恰恰说明他已是日薄西山,无力回天了。”绍合数小心避开地下的碎瓷,换了个地方跪,“将军您想,这几个月他闹出的动静看似大,实则不过是封了一个有名无实的州同,一个连衡都都呆不了被打发到河城的太守,其他一些小杂碎更不必提了。这些人就算能拧成一团也影响不了我们的大业,更别提天南地北的分散各地了。”

“无论如何现在明面上他仍是陛下,偶尔闹一下将军就随他去吧,等将军登上大宝后,想怎么处置他还不是一声令下的事?”绍合数这个人论真本事是入不了魏升眼的,可他能就能在有一张能把死的说成活的嘴,一通马屁拍下来,魏升脸色好看了不少。

“你说的不无道理,但也不可不防,我可不想多年努力最后竹篮打水,你派人去归林寺查一查,我要知道他在归林寺时都发生了什么。”魏升说完打发绍合数下去了,除了煜帝突然变得反叛之外,他还有别的不能让绍合数知道的烦心事。

“出来吧,昭王老实了吗?”跟在魏升声音后面出现的是一个黑衣人,不知在暗处藏了多久。

“回将军,昭王还是与之前一样,扬言您一日不解他的禁足令,他便一日不吃喝。”暗一说话时不敢擡头,方才魏升的怒火他在暗处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这么多年了还是不知好歹,他是当真以为我拿他没办法了吗?”出乎暗一意料的是这回魏升并没有发火,甚至声音还算的上冷静,“既然他不听话不堪用,那便不要怪我把他当弃子了。”

“去庄子看看那位表现如何,我养了他那么久也是该到收报酬的时候了。”魏升让暗一下去之后倚在椅上闭眼缓了好一会。

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想启用那个看似好拿捏,其实从没让他看透过的影子的。可是嵇游自从病过一场从归林寺回来之后,整个人都变了,这让他有一种事情不在把握中即将失控的预感,他不能再等了。

嵇游还不知道自己又上了魏升的铲除名单,他只知道他的小鱼已经三日没回来了!而他被各种事情绊着,根本出不了宫。这个皇帝谁爱当谁当吧,他要撂摊子不干了!

林己余收到嵇游信笺的时候,刚和程烟年从城外——程家人藏了金银堆的荒山里回来,黄澄澄银闪闪的世俗之物令他心情大好。

于是在看到嵇游可怜巴巴地说‘衣带渐宽、思君消瘦,日夜盼君归’时,起了一些怜悯之心,决定今夜要回宫了,不过在回去之前,他还有一件事需要做。

银子放在山洞里并不会新生出银子,他要用这些死物来换能抵挡魏升的兵马。这件事只能、他也只会托与蒋钟珏。

等把一切安排妥当后林己余终于启程,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这次回宫,恐怕好长一段时间他都没法离床,更别提出宫了。

嵇游在宫里盼成了望小鱼石,终于把林己余盼了回来。可他万万没想到,他的小鱼不是一个人回来的!

两个人回来也就算了,更不能原谅的是,他在前朝为扁檀当太医院院首之事与魏升吵的面红耳赤时。他的小鱼不但没有像上次一样嘉奖他,还便泡在了太医院,回启祥宫的时辰一日比一日晚,已经把他这个人弃之脑后了。

“陛下,这饭菜已经凉了,奴才吩咐御膳房再做一份上来吧。”淘顺说着就要带人把桌上已经没有热气的饭菜撤下去。

“派去接的人还没回吗?”嵇游这会哪有心思管什么饭菜凉没凉,小鱼再这样不理他下去,他这心才是真的要凉了。

“陛下,说不定换了新的饭菜上来,君后也就回来了。”淘顺不忍提醒他人才派出去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就算脚踩风火轮也还到不了太医院。

他以前只觉得哪些日日倚门盼陛下临幸的嫔妃可怜,现在才发现原来等君后回来用膳,等到饭菜都凉了的陛下也挺让人心疼的。

“下回接人这种事找个腿脚利索的。”嵇游说完站起身,他才不要像盼不到丈夫的深闺怨妇一样让人看笑话,他要自己去把人接回来。

“君后,陛下在启祥宫等着您用膳呢,您不回去的话奴才没法交差,您就当心疼心疼小的,先跟奴才们回去用膳吧。”嵇游刚进太医院大门,就听到药房里太监哄人的声音了。

“喜善,你与他走一趟。陛下问起就说我已经吃了,让他今儿不必等。”嵇游觉得自己这趟真是来对了,要是没来,他就听不到他的小鱼在百忙之中还抽时间敷衍他了。

“君后,奴才觉得奴才这一趟不用跑了。”喜善刚转头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嵇游,才迈出的步子就收了回来。

“嗯?”林己余配药正配到关键时刻,闻言擡头看喜善,又循着喜善的目光看向门外,见自己谎言被当面拆穿也丝毫不在意,“你来的正好,我这马上就好了,你等我一下。”

林己余说完低头继续称他的药去了,丝毫不在乎旁边伺候的人像见鬼一样的表情。

“留淘顺一人在这伺候即可,你们都先回去吧,派人传话给御膳房,半个时辰后再做一桌新的来。”嵇游一点不觉得林己余的态度有什么问题。

在他心中他与林己余是身份地位平等的夫夫,而非见面需要叩拜的君臣。

“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嵇游何止不在乎他的小鱼让他等,还特别自觉地走到人身边找活干了。

“帮我从上面的药屉里抓一把白芷下来,有些高。”林己余手里配的这剂药还差一样白芷就能完事了。

方才还在想太高了可能需要搬张凳子垫着拿,没成想能,帮忙的人来了。

“你身上的毒我向扁太医打听过了,没有一副见效的药,还是得慢慢来。”林己余弯腰低头忙活了一天,现在停下来才觉浑身酸痛。

“毒的事可以慢慢来,但是你饭食得按时吃。”嵇游熟练地帮林己余捏捶着他够不着的地方。

“记住了。”林己余说着喂了颗今日新制的药丸给嵇游。

他本来以为自己的本事加上扁檀见多识广,嵇游身上的毒不再是大碍,不成想这困扰着他的难题也同样把扁檀难住了。

这毒不发作时潜在身体里什么事都没有,可要是嵇游再像之前在水洞里一样身虚体弱,那毒就会趁机冒出来取他性命。

林己余等不及慢慢来了,但是他没在面上现出来。

两人相伴着从药房走出来,淘顺识相地落后十余步,给了两人独处的机会。

入秋的天早就黑了,一轮弯月挂在天上播散清辉为人间照明。嵇游走着走着突然牵住了林己余的手,五指交叉插/进林己余的五指间,密不可分。

“这月色如此好,让我想起了以前在归林寺的时候,那会多清闲呀,不像现在想与你说说话的时间都得靠挤。”嵇游回来之后为了能在魏升等一众虎豹眼皮底下,不动声色地坐稳这个皇位可谓是殚精竭虑,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轻松惬意过了。

“清闲?我看未然,也不知道是谁夜夜挑灯锯木雕刻,声音大到我在空静院都能听到。”林己余说起往事还觉得有些可惜,当时他们两人藏藏掖掖的谁也不坦白,以至于像今夜这样同踩月色、漫无目的聊天的日子竟然一天都不曾有过。

“可惜了当时你嘴巴比上了锁还严,要不然我们说不定夜夜都能像现在一样同赏月色。”

嵇游知道林己余在遗憾什么,“其实有一天夜里我们也是有一起看过夜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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